江隴越心疼得不得了,認爲就是父親對她的態度讓妹妹傷心痛苦,以至於她在得知母親遭遇的事情時突然爆發,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Δ看Δ書Δ閣. kanshuge
於是,他對那家人的恨更多了一層。也發誓一定要保護好妹妹,讓她看見他們受到懲罰的樣子。
江敘楓聽到女兒的所在地,更加確認她就是被隴越帶走了。
現在可怎麼辦隴越會怎麼對待小夏他因爲誤會了何夢潔的事情,已經失去理智了,小夏在他那裏,豈不是羊入虎口
他打隴越的電話,可兒子就是不接。或許隴越也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根本不想聽。
“銘晉怎麼說有沒有找到小夏她在哪裏呀”方雅淳着急地問道。
“小夏沒事,只是手機沒電了吧。沈銘晉說查不到她的手機,應該是關機了。”江敘楓想還是先別告訴方雅淳了,免得她太擔心,自己再努力試試看能不能聯繫上隴越,能瞞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吧。
“真的麼”方雅淳還是不太放心。
江敘楓點點頭,其實已經沒什麼底氣了。
凌半夏在黑暗的地下室裏待了一整個晚上,裏面蟑螂飛蟲什麼的數不勝數,而凌半夏處變不驚,只是站着靠在牆上,努力思考怎麼能逃出去。
突然,門被打開。
凌半夏睜開眼睛,望見門口的一道白光裏,一個熟悉的身影迎面走來。
是江隴越。
他沒幾步就衝到了凌半夏的面前,伸手一把就揪住了她的頭髮。
凌半夏疼得微微吸氣,緊接着就被他拽着頭髮拖走。
“放開我放手你聽到了嗎我自己會走”凌半夏試圖拿開他的手,可是力氣比不過他的,身不由己地被他帶到了一間房間裏。
江隴越用力一甩,把凌半夏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她的左手在地上重重一擦,險些破皮。
凌半夏緩了緩氣,想站起身時,江隴越突然踩住她的背部,將凌半夏整個人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她再想掙扎着起身,已經再無這個可能。
“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麼”凌半夏壓低了聲音,那雙目光裏是長久而無法磨滅的恨意。
江隴越再次揪住她的頭髮,迫使她看向牆上那張遺照,那是何夢潔
“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就是我媽媽是你和你那個爸媽一輩子虧欠的人我是要你認錯要你用你的一輩子去向我媽媽贖罪”
江隴越越說越激動,按着她的頭,一下一下地砸在地上,讓她給媽媽磕頭,凌半夏的額頭很快一片淤青,都磕出血來了。
“你個瘋子”凌半夏顧不得痛,痛苦和痛哭都顯得太軟弱,這些在她回美國之前就已經摒棄了,她有的只是恨和怒,想要將這個瘋子直接千刀萬剮的憤恨。
江隴越扯着她的頭髮,再次將她的頭擡起來,對準自己的眼神,道:“你纔是瘋子憑什麼還能在我面前這麼強橫你就是個罪人你該跪在我面前哀求我,像個奴隸一樣哀求我纔對”
“做夢”凌半夏說,聲音低沉而堅定。
江隴越再次被激怒,從進入少年時代,直到現在,他的身邊從來都不乏各種各樣的追求者,不管身出哪個階級,不管學歷高低,還是其他方面的優秀程度達到何種地步,哪個不是對他俯首稱臣,最具代表的就是喬晚雪了
“我看你還能這麼囂張到什麼時候”江隴越再次狠狠一砸,把凌半夏摔在地上。
“半夏”突然闖進來一個人上官航
四年了,昔日的醫學系高材生上官航,如今已經是市中心醫院的有名的醫生,給江敘楓做手術的就是他,江敘楓也是在他給自己做檢查時想到,這是兒子的好朋友,說不定他可以救出小夏,於是拜託了他。
上官航果斷答應,連夜出發,費了不少力氣纔來到這裏。
“你沒事吧”上官航走過來,扶起她,看着她臉上的傷口,又驚又怒,原先江敘楓對自己說隴越把她帶走了,自己還不相信,因爲那算得上是綁架,江隴越這個世界高校的法學系畢業、做過實習律師的人,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現在,事實勝於雄辯了
“沒事。”凌半夏虛弱地搖搖頭回答。
上官航扶起她,望向江隴越,怒目圓瞪:“江隴越你瘋了嗎”
看着朋友居然斥責自己,而且是爲了這個女人,江隴越也怒不可遏:“上官航,你也要和我作對麼”
“江隴越,你還記不記得你是什麼身份你曾經是名校的法學高材生,曾經是一位有名的律師,伸張正義法律工作者可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些什麼”上官航語帶失望,他真的想不到,這個曾經三觀比筆桿還正的朋友,現在不相信法律,採用暴力。
“我是在伸張正義這個女人害死我媽媽,我要讓她付出代價”江隴越還理直氣壯,他現在纔不顧什麼三觀和正義,他一定要親手懲罰害死媽媽的人,爲媽媽討回公道。
凌半夏嗤笑,這個人真是無可救藥,真是可憐
上官航還是理智的,說道:“先不說上一輩的恩怨跟小夏沒有關係,就算有,也輪不到你來懲罰她你曾說過,法律至高無上,你會一輩子崇尚它這些你都忘記了嗎你現在這樣算什麼正義,不過是變相的暴力而已”
聽他說這些,江隴越心口的怒火越燃越旺,拳頭握得骨頭咯咯作響。
“上官航,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我是在救你”
兩個男人越吵越兇。
“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管我的事”暴怒之下的江隴越,一急之下說出了自己心裏的話。
上官航不免愣了愣。
“江隴越,你這話什麼意思從來沒有把我當過朋友麼”上官航的臉色微微發白,難以置信朋友的話。
這麼些年,自己是一直把他當最好的兄弟的
“你現在才知道嗎上官航,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江隴越諷刺道,“你一個看病的,有什麼資格做我的朋友而且,我江隴越,根本不需要朋友”
上官航的拳頭也握緊了,整個人都險些沒站穩,原來這麼多年自己付出的真心,自己真摯對待的友誼,根本就是個笑話
“這是你的真心話麼”他似乎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這是江隴越氣急了才說的,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