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半夏驚。
“她在爸爸十歲不知所蹤了,爺爺尋找了她一輩子,爲了尋她,爺爺總是滿世界的跑。我看得出來,爺爺奶奶有不尋常的故事,父親一直對我說奶奶去世了,顯然是不想讓我知道這段故事。”
江隴越解釋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麼”她追問。
相比現代人的閃愛閃婚,老一輩的愛情更珍貴而令人心動。
對於江家爺爺奶奶的愛情故事,凌半夏倒也有幾分興趣。
“我確實很想知道,但是我現在還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從小到大爺爺都不讓我碰一下他的東西,我一點機會都沒有”江隴越說,臉上隱約有幾分笑意,“我只知道奶奶叫何憶慈,聽着名字就覺得很暖是不是”
“確實。看得出來你沒遺傳多少你奶奶的基因。”
凌半夏趁機又戲謔了他一下。
“你”江隴越氣道,“真是我幹嘛要跟你說那麼多”
“當然要了我現在可是你的妻子啊。”
凌半夏理直氣壯地說道。
“剛纔還一副大義凜然,堅定如鐵的樣子呢這麼快就變臉了”
看着她滿面輕鬆,還挺高興的樣子。江隴越的口氣噙了諷刺的味道。
這個女人居然這麼虛僞剛纔那副傷心怒恨的模樣都是裝的
“我仔細考慮過了,你說得對,既然木已成舟,那我還是節哀順變、順其自然比較好更何況,ck集團繼承人的妻子,說出去也確實很有面啊。”
凌半夏微微笑着道。
突然覺得,這樣也不是不好反正也沒有誰在等着自己嫁給他,就算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婚姻,那自己也要利用它做點什麼。
不如就趁機好好報復江隴越吧。
“江隴越,給你提個醒,你讓我做你妻子,小心我把你家敗光。”
凌半夏得意洋洋地說。
想做個好妻子很難,想做個差勁的妻子,那還不簡單
家務不做,孩子不生,只會花錢追劇玩手機,活脫脫一個廢物模樣,氣死他
江隴越大笑道:“我堂堂calle king集團的少爺,別說養你一個禍水,就算來十個也綽綽有餘”
“你想敗光我家先讓你花錢的速度趕上我們家賺錢的速度再說吧”江隴越昂着頭回擊她,又繼續說:
“相反,你花我的錢,正好給我分憂,因爲我家的錢實在是多得花不完。爺爺每年都做不少慈善事業,還覺得剩下的錢實在太多。正好,我娶個敗家玩意回去,幫家裏解決一下這剩餘資產。”
凌半夏突然覺得貧窮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她是低估這個傢伙擁有的錢了
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凌半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並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需要每天晚上陪好我就夠。”
此話一出,凌半夏的臉頓時紅透,這大庭廣衆他說這話都臉不紅心不跳的
“榴芒”她暗暗罵道。
“這是夫妻義務啊”
江隴越倒不覺得有什麼。
“你爲什麼一定要選我來擋你的桃花你不是恨我麼”
凌半夏想問這個問題一晚上了。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既然恨自己,現在卻要給自己江家少夫人的名頭,還給她花不完的錢,難道不覺得很不值嗎
江隴越的臉色重回陰冷:“正因爲如此,我纔想讓江敘楓你和媽後悔他們的結婚”
原來如此
他們現如今是法定兄妹卻要結婚,這一定會讓爸媽接受不了。
爸媽也就不免會多想,他們的再婚是不是個錯誤
江隴越,確實夠狠
不過現在,凌半夏學會按捺脾氣,再跟他多說什麼都沒用,最重要的是,讓他知道他母親的死的真相。
江爺爺出現了,他說不定是個知情人。
“江隴越,你說你爺爺會不會知道,你的媽媽當年到底是怎麼去世的呢”
不需要凌半夏多說,江隴越已經猜到她的用意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白費口舌”
她不就是想說媽媽的死和江敘楓還有方雅淳無關嗎,他可不會信的
凌半夏笑了笑,整個人氣定神閒地道:“打賭嗎”
“好啊”
江隴越回答得乾脆利落。
反正他有十足的自信,賭就賭
“如果我輸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什麼都可以。相反,如果你輸了,你也必須答應再也不許來打擾我們一家的生活。”
凌半夏一口氣說完。
既然他那麼肯定,自己就要毀掉江隴越的這般信念。
對於這種一意孤行,驕傲自負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證明他是錯的,殺殺他的銳氣。
“一言爲定”
江隴越也不帶怕的。
他現在回答得越有底氣,凌半夏就越滿意。
爬得高才摔得慘,同樣的道理,越是相信,知道自己是錯的後,臉打得才越響。
江隴越的手機鈴聲響起了,張西榆打來的電話。
“喂,張西榆。”
他走到門口接通。
“少爺,你要我查的我已經查到了,淩氏集團的董事長凌如海的確就是方雅淳女士的前夫,少夫人和她弟弟凌其琛的親生父親,除了少夫人姐弟外,凌如海還有一個女兒名叫凌連翹,是他與其初戀女友吳彤的私生女。五年前,吳彤遭遇意外去世,凌連翹也不堪打擊而患上了精神疾病,半年前剛從醫院出來。另外,凌如海如今的事業是靠着吳彤的父親纔有的,他當初也是知道吳彤的真實身份後才選擇的與方女士離婚。”
“現代版陳世美啊”江隴越在心裏嘆道。
“好,我知道了。”
正準備掛斷的時候,江隴越突然聽見張西榆說:
“對了少爺,我剛纔聽說,凌如海現在方雅淳那裏,似乎是去見他的兒女的。”
聽到這個消息,江隴越愣了一秒,雙脣勾起一個大大的笑。
“那可真是太好了”他說。
不得不說張西榆不愧是爺爺選的人,辦事效率就是強。
在學校學生會的時候她就是這樣,自己有她和上官航兩個副主席幫忙,每件事都輕鬆很多。
現在她更是精明能幹,只可惜是爺爺的一雙眼睛。
走回店內後,凌半夏剛剛喫完了,用紙巾抹了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