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打死我,也沒辦法改變了。”
江隴越在心裏暗暗叫好,他越發怒自己才越開心呢
反正他改變不了他們已經結婚的事實,發再大的火又有什麼用
“你爸爸還在工作,下午五點鐘纔會回來。”方雅淳起身道,“先喫午飯吧,想喫什麼”
“不用麻煩,爺爺讓我回去了。”
自己已經拿到結婚證了,他們也就沒必要再在外面瞎晃悠。
還是趕快回去看看世幻的事情,不然自己真是不放心這個爺爺。
方雅淳驚道:“你爺爺到你那裏了嗎”
“是啊抽空你們來看看他吧。”
江隴越留了個陰險的笑,帶着戀戀不捨的凌半夏離開。
來看爺爺,讓他出口氣。
你們就等着被他教訓一頓吧。
而自己,就等着看好戲了。
“那,那你們路上小心啊。”
方雅淳捨不得孩子,現在他們離開,自己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們。
於是,她一路追出去。
眼睜睜地看着他們上了車。
車開走了,她還望着背影不肯離開。
算了,既然女兒已經嫁給她愛的人,總算也有個歸宿了。
她會相信女兒是真的愛上了隴越,是因爲墨玖
小夏不能與墨玖在一起,現如今愛上了隴越,也並非壞事吧。
坐在車上,凌半夏將頭靠在,突然覺得很累很累,渾身無力,連知覺都快失去了。
如果不是在持續隱隱作痛的腹部,她會覺得自己再也清醒不了而直接睡過去。
“你這個媽媽確實很厲害啊,這樣都能如此冷靜”
就算是聽出了江隴越口氣裏強烈的諷刺,凌半夏也再沒力氣回答他。
小腹越來越疼,疼得好像有把刀在從裏面一點一點地切開。
“說話啊平時不是很厲害嗎”
沒得到她的迴應,江隴越覺得沒意思。
和她大吵特吵一頓才痛快呢現在她這般沉默,自己倒還有點不習慣了
不經意的側目一看,他便察覺了凌半夏的狀態不對勁。
“你怎麼了”
江隴越隨即將車停到路邊,去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見她的手緊緊地按着腹部,銀牙暗咬,江隴越明白了。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凌半夏的身上。
而後,發動車輛,越開越快。
坐上直升機後,江隴越將她緊緊摟在懷裏,發覺凌半夏的手凍得恍如結了一層霜冰。
“你這手是從冰窖裏拿出來的麼真夠可以的”
他一邊指責,一邊將她的雙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掌心間。
家裏有一位爺爺的私人中醫馮靖仁,已年過花甲,歲數比爺爺稍小一些,他給爺爺看病看了大半輩子,到了該退休的年齡也不離開。
昨天晚上爺爺到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所以等到今天早上,爺爺纔派人去接了馮爺爺來到這裏。
剛到家,江隴越火急火燎地衝到老爺子的房外,門都忘記了敲就直接闖進去:
“爺爺,馮爺爺他在哪裏”
“你這孩子,出什麼事了這麼着急”
“爺爺,我現在沒時間跟您多說,您快告訴我他在哪裏”江隴越喘着粗氣,眉頭緊皺,一心想着凌半夏還躺在房間裏不知情況,就心急如焚。
“在這”一位長者白鬍子的老人從浴室踱步而出,笑着問他,“怎麼了隴越”
“馮爺爺,您快隨我來。”
江隴越帶着他就往自己的房間去。
因爲爺爺的房間在三樓,自己的在二樓,加上馮靖仁是位老者,步履緩慢,還是費了分鐘。
跑進房裏,凌半夏躺在牀上,額上沁滿冷汗,痛苦地蜷縮着身體。
“你怎麼樣”江隴越跑到她身邊,着急地問道。
意識將近模糊了,看見他,凌半夏覺得是看見往日的墨玖。
那眉宇間皆是柔情,看着自己時目光充滿疼惜的墨玖。
“疼”
疼得太厲害了,凌半夏的話語斷斷續續,也組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語氣裏帶着撒嬌,是因爲看到自己這個溫暖的哥哥的緣故。
“來,讓我看看。”馮靖仁過去,拿起她的右手,把了把脈。
判斷出情況後,馮靖仁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裏,聲音慈愛地說:“孩子,稍微再忍一會兒啊。”
馮靖仁起身離開。
眼皮很沉重,凌半夏覺得很累很累。
沒過多久,她沉沉地睡過去了。
“凌半夏”
江隴越剛坐回她身邊,便察覺到她已徹底沒了反應。
“看他這麼着急的樣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還在房間內與江樂天下棋的韋恩,想起剛纔江隴越的慌張模樣,有些不太放心。
“別擔心,有馮靖仁在,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江樂天輕描淡寫地道,下了一步棋,一副漠不關己的模樣。
他倒不是不擔心這兩個孩子,只是對馮靖仁的醫術有信心。
那老夥計可是舉國聞名的德高望重的老中醫,他的醫術自己見識了這麼多年了,一點小傷小病,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再說了,要是半夏真的出了大問題,恐怕隴越也不會帶她回家而是奔市中心的醫院了。
所以沒什麼好着急的。
“該你了”
見他還沒回神,江樂天提醒道。
一個小時左右後,馮靖仁收回了鍼灸用的針具。
凌半夏看上去已經好多了,江隴越爲她調整了一下身體,拿了塊熱毛巾擦拭去她臉上殘留的汗。
“隴越啊,這孩子是你什麼人呀”
馮靖仁跟在江樂天的身邊這麼久了,對江樂天的這個孫子也有所瞭解,知道這孩子的性子,看他現在對一個女孩子滿是柔情蜜意,他們的關係絕不一般
“夫妻。”
江隴越簡單明瞭地回答。
聞言,馮靖仁目光裏透出些許的驚喜:“是嗎哎喲,真好什麼時候結的婚啊”
這孩子對他來說也跟自己的親孫子一樣,他現在結婚有家庭了,自己也打從心底裏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