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夢一樣曾經不敢奢望的事,現如今變爲了事實。
“那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她絕對不會愛上我。”
江隴越也記得曾在後山樹林裏,他下決心讓她愛上自己,好讓她對晚雪產生愧疚感。
其實說實話,當初說那話的時候,江隴越都沒有足夠的信心。
因爲她有多恨自己,自己有多恨她,他都清楚得很。
可如今,兩個人恐怕都難以置信。
說是讓她愧疚,也不過是自己色厲內荏而已。他很清楚,晚雪的死是誰造成的。
的確是紅顏薄命沒錯,但是那個人,絕脫不了干係
“怎麼謝我”
江隴越勾住她的下頜,將凌半夏的臉擡起來。
她愣了愣,眼珠一轉後,想到話來回答:
“怎麼作爲丈夫幫妻子,還要回報的”
“那當然。我從不做虧本生意”
江隴越側過臉去,斜睨她一眼,一臉的壞笑。
“你想怎麼樣”
凌半夏拿開他的手,同樣笑着,反問道。
他一把將凌半夏的手反握住,一個熱烈而深切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脣上。
凌半夏有些措手不及,脣間因摩擦而變得滾燙。
他的手箍住了自己的身體,凌半夏已動彈不得,安靜地順從。
“以後不許再懷疑我。”
江隴越突然放開,盯住她的黑瞳說道。
在最親密時被懷中的人懷疑,這感覺很不好受,也讓他難以忘記。
他還好意思提這個凌半夏不禁發笑。
“我不是一直相信你的嗎是你硬要我喫醋懷疑你。”
凌半夏說,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我不是說這個,是說你懷疑我欺騙你。”
江隴越糾正她。
“我真心希望,你沒有欺騙我”
她望着他的雙眸,與江隴越視線正對,斂容屏氣地道。
凌半夏願意相信,當初他是真心當自己是妹妹,也願意相信,現在的他真心與自己經營婚姻。
但願,他不辜負自己的信任。
兩個人正親密之時,突然有敲門聲傳來。
江隴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很不情願地回答:
“請進。”
真是討厭是哪個這麼不會挑時候的傢伙。
開門進來的是韋恩,恭恭敬敬地說:
“少爺,少夫人,董事長請二位過去。”
夫妻倆隨着他來到老爺子的房間。
不知道爲什麼,江隴越心裏莫名的緊張,就算是沒做什麼會讓爺爺生氣的事情。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每當爺爺把自己叫過去,無論是做沒做錯了事,他都忐忑不安。
“爺爺,您找我們”
見他們來了,坐在辦公桌前的江樂天,摘下老花鏡起身。
“我有事和你們倆商量。”
他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他們坐下。
“什麼事呀”凌半夏問。
老爺子坐到他們對面:“是這樣的,馮靖仁剛纔打電話來說,他的孫子這次回國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離開了,所以他決定待在市區。”
“爺爺您是想,讓我們都搬回市區”
他的話到這,江隴越已經猜出來了。
馮爺爺是爺爺的私人醫生,更是很好的朋友,爺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都是馮爺爺爲他醫治的。
想必,爺爺肯定是不捨得馮爺爺離開的。
“你還是這麼聰明。”老爺子笑道。
果然,跟自己這個孫子講話總是這麼省力氣。
“你看呢”
江隴越問一邊的凌半夏。
他倒是無所謂,住哪裏都沒問題。
以前買下這座山莊,是爲了把她牢牢禁錮住,並且不讓江敘楓來打擾。
現在已經沒必要了。
“我們也不是老頭老太太,沒有到頤養天年的年紀,住在這像是與世隔絕的地方,每天直升機來回,是挺麻煩的。就回市區吧。”
老實說,凌半夏確實不太喜歡去趟市區要這麼麻煩的日子。
她還不是老太太,也喜歡熱鬧,喜歡逛街喜歡遊玩,這裏雖然環境靜謐優美,但還未與繁華完全脫離淵源。
江隴越點點頭:“行,聽老婆的。”
“好那我們明天就動身。”
爺爺在市中心買的別墅,比山莊都豪華多倍。
這恍若宮殿的地方,江敘楓買下的那棟都無法與之相較,江隴越倒是司空見慣了這樣的住宅,可是凌半夏卻有些回不過神,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另外目瞪口呆就是江晴希了,想起自己的身世,讓她把所有的驚喜和自豪感全部拋到九霄雲外了。
“二樓的所有房間都是你們的,除了臥室,還有書房、茶廳、健身房和烘焙室,如果還想要什麼,就跟韋恩說。”
江隴越不得不承認,在物質方面,爺爺從未虧待過自己。
可是,爲什麼不能單純地真心疼愛自己呢
凌半夏不免驚得忘了道句謝,剛纔在外面觀察這棟別墅,起碼三百平,整座二樓都是他們的
爺爺這是擔心他和自己展不開手腳嗎
好吧,又是貧窮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而在一邊的江晴希,臉已經黑了,手握住行李箱的提把,越握越緊。
“話說你們兩個,既然感情這麼好,那就快點讓我抱上重孫子。”
江樂天坐在沙發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這倆孩子總是不分晝夜地“忙活”,看來自己抱上重孫的日子應該是指日可待了。
現在公司有兒子孫子,有個重孫給自己照顧也不失爲一件美事。
“爺爺,您說什麼呢”
凌半夏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看到周圍的韋恩和張西榆都在偷笑,她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看向身邊的江隴越,想向他求個救,可這傢伙倒是平淡得很。
“我,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沒辦法,凌半夏只得落荒而逃。
“什麼態度”
看她轉身就走,江晴希不滿地呢喃道。
以爲有爺爺寵着,有哥哥護着,就可以這麼沒禮貌了
江樂天都被她剛纔這模樣逗笑。
樓道里傳來“砰”的聲響,像是有人摔倒了。
江隴越一驚:“喂,你怎麼了”
“爺爺,我去看看她。”
“去吧去吧。”
遲遲沒得到凌半夏的回答,江隴越直接跑上去,看看她有沒有事。
“董事長啊,我看這倆孩子,自己都還是小孩子呢”韋恩將目光收回,轉頭看向老爺子說,“可能,當父母是有點太早了吧”
這倆孩子還這麼年輕,不用着急。
江樂天搖搖頭,糾正他說:“不是成熟之後再做父母,而是做了父母之後就變得成熟。當然了,不包括那些不配父母二字的人。”
樓上,江隴越趕到的時候,見凌半夏皺着眉頭在長廊裏四周張望。
“看什麼呢”
他走過去問。
“我迷路了。”凌半夏不太好意思地說。
剛纔上了樓,看見這錯綜複雜的樓道佈置,她頓時就懵了。
這哪裏是住宅嘛,根本就是迷宮
打開了幾間房間的門,都沒找到臥房是哪裏。
江隴越忍不住噴笑。
“你行的”
在自己家也會迷路,這個糊塗蛋
不過,還是很可愛的
“走吧,跟牢我。”
江隴越握住她的手,走向臥室。
“不用我跟牢,你已經抓牢了。”
被他牽着手,凌半夏有安全感多了。
不過,看來以後出房間都要和他一起了,否則她都要擔心自己一出房門就丟在這“迷宮”裏。
自己好像越來越依賴他了,也越來越願意在他面前表現得柔弱。
“以後出門都跟着我,或者給你的手機開定位,不然我都沒地方找你去。路癡。”
江隴越打開了一間房間的門,走進去。
這裏佈置得豪華卻不失溫馨,簡約卻不減大氣,凌半夏看了很滿意。
“聽到沒”
江隴越見她不回答,狠狠地摸了摸凌半夏的頭問。
她梳好的頭髮都被弄亂成一窩蓬草了,拍開江隴越的手,輕輕地“哼~”了一聲。
“你再給我厲害一個試試”
江隴越伸手捏住她的臉,佯裝兇惡地說。
凌半夏可不會“束手就擒”,雙手攥住他的手,使勁將它拿開了,還想着朝側邊擰過去。
本以爲自己的力氣比不上他的,沒想到一個用力,真的把江隴越的手狠狠地一擰。
“啊”
聽見他慘叫,凌半夏也嚇到了,慌忙放開手。
“沒,沒事吧”
凌半夏伸手扶住他問道。
看江隴越疼得咬牙切齒,她真是又心疼又愧疚。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以爲我打不過你的”
本想扶他過去坐下,卻看見江隴越看向自己邪邪一笑。
剛感到不對勁,她已經被江隴越伸手一把箍住了身體,直抱到牀上。
“江隴越你耍我”
凌半夏氣得大叫,一把被他砸在了牀上。
這個牀像山莊裏江隴越房間裏的一樣軟,凌半夏掉上去,都快起不來身了。
“你還敢跟我來勁了還敢不敢了”
江隴越說着就攻擊她身上的敏感地方。
“啊”凌半夏癢得大叫,“別,別撓我”
這個“致命弱點”被他發現,可算是讓他整自己的辦法了
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