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一隻怪物
它一隻手舉起一個明顯小很多的人影。
那個人在鍊金雲霧中艱難地嗆咳、徒勞地扭動着,那怪物嘲弄着他,話音就像是機械的摩擦聲。
“這就是你要的吸進去,接納它們”
這聲音難以辨別,像讀取不出的磁帶,刺耳而怪異。它一邊咕噥,一邊將那人的臉粗暴地按進了管道的裂口中,洶涌噴出的鍊金雲霧包圍了他們。
咳嗽聲,窒息聲尖銳的撓着金克斯的耳根。
“這是想讓毒氣再次瀰漫祖安嗎”金克斯縮了縮身子嘀咕,她意識到她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她在玩一個要人命的躲貓貓遊戲。
那個人繼續掙扎着,雙腿在空中亂踢,力道卻越來越弱。
直到最後,只有他的機械增強手臂依然在抽搐,反覆地執行着他腦中最後的絕望指令。
然後那個人的屍體的猛的拋了過來,落在金克斯來時的街道上。
金克斯瞳孔一縮:被發現了
隨後幾聲尖叫打消了她的疑慮,四個不長眼的流氓正在附近翻死人的口袋。
怪物迅猛的發起衝擊,煙霧之中槍聲大作,等怪物來到行動受損的獵物面前時,獵物們已經非死即傷了。
死了一個,殘了兩個,領頭那個被嚇得走不動道了。
金克斯默默的看了自己的砰砰一眼,感覺殺傷力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怪物拎起領頭人,開始向他詢問問題。
怪物有着一張恐怖的臉,因爲那是張人臉,也是他比全身上下最接近人類的部分了。
他的毒氣面具泛着幽光,泵着不摻空氣的鍊金物質,讓他的眼睛發出明亮的光。
“祖安之子。你叫什麼名字”
他咆哮着說道,將領頭人貼的更近一些,幾乎就要靠在臉上。
他的口音很重,絕不是祖安本地人,是一個在祖安呆了些日子的外來者。
被擒在手裏的領頭人一個字也說不出。
怪物顫抖起來,他在狂笑:
“那個男爵,你認識他吧和許多人一樣,他想要統治這座城市,把無數人打入深淵,挖掘這......”
他猛吸一口氣,攪起了氣旋。
“......這悲慘的痛苦。現在他已經不存在了,殺死他的正是賦予他無上權力的東西。但是你,你這隻臭耗子,在這骯髒污濁的家園裏,反而活了下來。那麼,你來說說,誰更強大誰纔有資格活下去”
領頭人依舊說不出話,恐懼和毒氣似乎把他的語言能力剝奪了。
怪物不滿意他的表現,把他重重的摔到他朋友身上,墊背的朋友立即被砸得口吐白沫。
咔嚓
一隻披着鐵甲的巨腿踩下,把白沫變成了血沫。
領頭人發出了尖叫,原來他還能說話
“滾吧,”那隻怪獸說。“告訴這座城你是怎麼活下來的,男爵是怎麼死的。你是我的見證人,千千萬萬裏的頭一個。”
領頭人看向了最後一個活着的同伴,那是他的女友。
“滾”
而他僅僅只是猶豫了一下,怪物便乖戾的咆哮着,射出兩條鐵鏈纏上他的女友,緩緩的向絞肉機里拉去。
領頭人跑了,拋棄了那雙向他伸來的手。他尖叫着,跑得飛快,不願看到女友悲慘的死狀。
至少,他現在離開,還能把最終回憶定格在女友的微笑上,因爲有些場景,一旦看見了,就會永遠的烙印在腦海裏,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怪物大笑着,他要讓領頭人傳播的,就是這尖叫聲背後的恐懼。
超越一切的恐懼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市場重歸寂靜之後。
金克斯又偷偷溜了出來,她看了看肚皮上兩塊被擠扁了的三明治,隨手丟掉了,她現在完全沒有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