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後血肉模糊的幾個惡棍。
“如果死亡算治好的話,那豈不是”
想到眼前這個人想要傷害自己,扎克連忙擺好了陣勢應對,但同時它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它並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惡意,它感受到是醫生對待患者的那種熱心與真誠的責任感,好像真的如他所說,要治癒自己一樣。
然後扎克感覺眼前一晃,一把鏽得坑坑窪窪的切肉刀就插進了它的腦門中。
扎克把切肉刀抽出來,用五官裏唯一完好的嘴巴大叫:
“布里茨他果然想殺我爲什麼我的心靈感應不準了啊”
“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一來就看到你在打人”
布里茨撓了撓腦袋,它纔是對情況最無知的那個人。
看來只能靠自己去交涉了,扎克心想,眼前這個人不斷散發的好感讓扎克生不起殺意。
扎克其實是一個很情緒化的生物,它會被周圍的氣氛感染並做出對應的行爲。
“你生病了病毒性爆發流行感冒你看你全身都是鼻涕別擔心,蒙多會治好你的”
蒙多掂着自己耷拉在外的舌頭,突然指着扎克說道。
“扎克沒有病,你纔有病你腦子出了問題”
“神經病很有挑戰性呢,別怕,蒙多的醫誓是蒙多治療一切病,蒙多行醫用大力”
正當扎克試圖理解蒙多的意思時,蒙多已經滿心歡喜的撲了上來,兩人扭打在一起。蒙多想要抓住紮克,但是對方滑膩膩的,抓都抓不住,一用力就擠散了,是布里茨用機械爪制服了蒙多,才讓這次鬧劇停下。
“你是誰你從哪來到哪兒去”
布里茨問,蒙多正被它扣住雙臂無法動彈,只能乖乖的面壁思過。
“蒙多,是精神創傷修復病院的主刀醫生,那裏的人已經被蒙多治癒了現在蒙多要去外面治癒更多的人,把快樂分享給他們”
蒙多高亢的聲音兀自在血腥氣瀰漫的小巷裏飄蕩着,布里茨從自己的數據庫中篩選出於蒙多匹配的消息,開始感覺事情棘手了起來。
法醫推測這樣的傷口是因爲兇手從頭到尾只使用同一把兇器,然後兇器鈍化造成的,並且該兇器極有可能就是廚房裏失竊的切肉刀。
布里茨看了一眼坑坑窪窪的切肉刀,便確定了眼前這個力氣奇大的紫皮怪人是兇手無疑。
但是,應該把蒙多交給誰呢祖安可沒有正規警察。
如果不把蒙多管住他還會繼續出去害人的,交給那些鍊金男爵也不行,他們好像要拿蒙多做什麼實驗
而且從蒙多的表現上,他好像存在着什麼認知障礙,纔會把殺人當成治病,這或許和他是在救濟院長大的有關。
思來想去,布里茨決定先把蒙多帶到某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安置好,然後讓扎克好好給它做做思想教育工作,等蒙多改過自新了再把他放出來。
至於布里茨自己幹什麼當然是收回廢料啊,回收機器人不幹這個幹什麼,蒙多喫飯的問題就讓布里茨兼職賺錢解決吧。
或許是不耐煩了,無法自如活動的蒙多開始蹬腿大喊大叫:“快放開蒙多有幾個病人跟蒙多預約好了蒙多要去給他們治病”
“哪兒”布里茨簡短的說。
“蒙多想去哪就去哪,走到哪治到哪蒙多就是赤腳醫生”
聽着蒙多隨意的回答,布里茨嗶嗶啵啵:
“跟我們走,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你需要一些保護措施。”
“不去,醫生要隨時隨地爲病人着想,除非你給我最喜歡的糖果我就跟你走,否則免談”
“你最喜歡的糖果是什麼”
布里茨放開了蒙多,蒙多撿起了切肉刀扛在肩上,那得意的神情,好像在說那糖果是什麼不得了的絕世美味一般,布里茨它們是絕然拿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