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得知了凱特琳已經押着金克斯先回了警局的消息。
這條壞消息讓她心情十分沉重,雙手聳拉着無精打采,這幅樣子在別人眼裏看起來很正常,就像掙扎着爬出廢墟然後全身脫力了一樣。
當她回到警局的時候,便看見凱特琳坐在警長辦公室裏,滋潤的翹着二郎腿喝咖啡,面對凱特琳熱情又欠揍的招呼,蔚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看起來婊裏婊氣的笑容。
“你審訊過金克斯了嗎”
“那傢伙什麼都不說,或許可以試試讓你去審訊,畢竟你們可是親姐妹,親姐妹就應該無話不說。”
凱特琳吹散了熱咖啡冒出的白色水汽,露出其後意味深長的眼神:“其實我也想有個親妹妹,但是最好不要像金克斯這麼的調皮。”
凱特琳頓了一下才說出調皮這個詞彙,她本來是想說喪心病狂之類的,但是畢竟在同一個警局工作,話還是不要說得太難聽比較好。
至於她想要個親妹妹,只是想讓妹妹繼承她不想要的家業,還有來自父母的催婚壓力,可惜天不遂人意。
“那我試試吧。”蔚把動力拳套摘了下來,就地放在警長辦公室裏,她掰了一遍紅腫的手指,發出噼裏啪啦的骨節爆裂聲,她看見金克斯的全套裝備都放在凱特琳的辦公室裏。
來自祖安的罪犯凱特琳一般都會讓蔚審訊,因爲她曾經當過黑幫老大,在祖安窄巷混得很開,十個進了局子的祖安人她起碼認識八個,而且蔚的審訊也很有效,她的拳頭可以說服物理任何罪犯交代犯罪動機與經過,在遇到那些好好說話不起作用的罪犯時,凱特琳往往就會派蔚出動。
這聽起來像是關門放狗威逼利誘,但真的很有效,因爲蔚知道這些祖安人怕什麼,比起警局的牢獄折磨,他們更加害怕事後黑幫的報復。
蔚知道這些人的黑歷史,她經常可以威脅犯人放出黑歷史給黑幫,然後再讓他在苦肉計屈打成招和出賣黑幫的事後報復裏選一個,犯人往往會選擇前者,這樣她既揍了人又逼了供,還給犯人留了活路,算是非常好的處理結果了。
“你不帶拳套,是怕打傷你親愛的妹妹嗎”凱特琳打趣道,優雅高貴的樣子讓蔚覺得這個女人現在有夠煩的。
“戴久了手疼。”甩下這句話,蔚豎起一道劍眉,便快步走向司法廳。
司法廳的房間是鍍金的,到處彰顯着財富。幾個熟睡的醉鬼被關在拘留室裏醒酒,聽說還有幾個鍊金增強過的小流氓被關押在戒備更森嚴的地下牢房裏。
“喂,哈克諾,”她抵達牢房,無精打采向前臺的文員打招呼。
“咦今天怎麼不說你剛做的春夢了”哈克諾頭也不擡地說道。高高的寫字檯上,他的手指正在逐行覈對晚間押進來的犯人名單。
“兩天沒睡覺,做個屁的春夢,你想知道的話等我今晚睡個好覺,明天一早跟你說。你先說說你喜歡什麼劇情的”蔚笑着說,附身趴在他的桌子上,將一縷粉色的頭髮從眼前吹開。
一股濃重的口氣噴到哈克諾臉上,祖安人的熱情招呼果然不是他能承受的,蔚剛纔說了兩天沒睡覺,那她至少兩天沒刷牙了吧,嘔
他轉過頭,眼睛看向別處,伸手遞出名單:“打住打住,我可沒心情聽你胡扯。這是今天的犯人名單,裏面居然有鼎鼎大名的金克斯我原本以爲我這輩子都沒機會在牢房裏看見她呢。”
“怎麼,你的語氣似乎很高興的樣子,你很崇拜金克斯嗎”蔚在桌子上十分有節奏的敲着手指,面色不善,不過對方一直沒有正臉瞧她,所以自然也看不出蔚的戲謔表情。
“我好歹也算半個警察,怎麼會崇拜一個罪犯呢只不過最近關於她的傳言實在太多了,皮城日報都快變成她的私人雜誌,金克斯的形象都快被妖魔化了,所以我就特別想見識一下本人。”
“那你見識過了感覺怎麼樣”蔚挑起一撇彎眉,掃了一眼名單。
“當她對我笑的那一刻,我連我倆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哈克諾開了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