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卡茲克的屍體,他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雖然被搶人頭是很不爽,但是有必要殺隊友嗎而且還打女人
雷恩加爾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濃密的鬃毛左右搖擺,看清來人之後,他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些。
四目對峙,眼中兇光在灰霾中若隱若現,視線彷彿穿透了濃郁的灰霾。
雷恩加爾疲倦了,他的眼皮打着擺子先一步消失在灰霾中,然後他走到了卡茲克的屍體旁邊,做一些簡單的處理比如放血之類的,但是卡茲克的身體構造需要一些時間研究。
傑諾見雷恩加爾放下敵意,便來到奈德麗身邊,此時她已經變成人形,正在咬着牙忍痛。
在徵得奈德麗同意後,傑諾掀開了她蓋在腰側止血的手雷恩加爾完全不留情面,這幾道爪痕就跟釘耙犁過的土地一樣,血肉模糊。
看着那幾道深可見骨的爪痕,傑諾皺着眉頭,直接取出酒精棉和繃帶先做一些簡單包紮:“傷得太嚴重了,我帶的藥品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消毒包紮處理,最好還是跟我回城北,不然你這樣是沒法獨自狩獵的。”
奈德麗臉色蒼白,傑諾說得對,她現在連尋覓藥草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單獨狩獵在雨林裏活下去了。
她沒有拒絕,但是眼神卻落在另外一處。
雷恩加爾將奈德麗的粗製長矛從卡茲克的頭顱中拔出來,隨後是腹部的鞘刺。
長矛被粗暴的丟到了一邊,而鞘刺卻用刀子穿了個孔,穿在了他的戰利品項鍊上。這項鍊中間有很大一塊空缺,本來是留給卡茲克的頭顱的,但現在
卡茲克的屍體被雷恩加爾捆住,然後拖行着從傑諾兩人身邊路過,他要將這具屍體帶會營地。
奈德麗則盯着路過的雷恩加爾,沉默不語忽然,她看見卡茲克的頭顱中鑽出一條紫色的線形生物,暴露在空氣中狂扭着,爬上了雷恩加爾的鬃毛。
她眨了眨眼,那條紫色的線蟲卻消失了,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存在。
“傑諾,你有沒有看見雷恩加爾身上扭動的細線”她虛弱的開口,想聽聽別人的看法,確認自己是否看錯了。
傑諾在小心翼翼的給奈德麗包紮,沒有過多關注雷恩加爾,看了一眼後搖搖頭:“什麼都沒有,你想說什麼”
包紮好的奈德麗腰上和脖子都多了厚厚一層紗布,看起來比原來暖和多了。
“沒什麼,可能是我失血過多出現幻覺了我們走吧。”奈德麗最後看了一眼雷恩加爾落寞的背影,直到其遁入灰霾之中,才接過傑諾的手勉強站立,單臂搭肩,被攙扶着走向城北。
當重傷的奈德麗出現在妮蔻面前的時候,這個小傢伙簡直快要氣炸了,跳着腳說要用尾巴把雷恩加爾吊起來然後給他洗澡,然後用吹風機伺候。
她早就看雷恩加爾的鬃毛不爽了,明明是一個雄性,卻留着比奈德麗濃的毛髮,還臭美的紮成那麼多辮子,一定要把他毛剃了
妮蔻還發現貓貓們都很討厭洗澡,這是在她讓傑諾給奈德麗洗澡,傑諾一臉驚恐,奈德麗死活不同意時發現的。
而且傑諾說什麼傷口不能沾水,也許這就是奈德麗害怕洗澡的原因吧。
正當妮蔻氣沖沖的想要找雷恩加爾做全套洗剪吹,給奈德麗報仇時,傑諾卻攔下了她。
“妮蔻,我需要你跟我去做一件事。”傑諾凝重的表情讓妮蔻有些緊張,差點咬到了舌頭。
“什什麼事兒”
“跟我去雨林深處見婕拉。”
“婕拉就是那個渾身兒帶刺的鋁楞嗎”妮蔻欣然答應了傑諾的請求,她還以爲這只是普通的會面,並沒有意會到事情的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