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魔法的消失,傑諾終於把雷克頓的尾巴放開了,癱坐在地上喘着粗氣,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包裹在水晶中的頭髮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溼,全身的肌肉就像被撕裂了般疼痛,骨頭也快散架了的感覺。
看來,韌帶拉傷也免不了,就讓種子慢慢修復吧。
奧莉安娜跑過來想要扶起他,但他知道對方扶不起沉重的自己的,於是擺了擺手讓她停下,與自己看向身後。
久別重逢的場面總是感人的。
雷克頓已經解除了飛昇姿態,身形縮小了許多,但仍然是三米多高的巨人。
不過這也使得他能輕鬆的從塔莉埡製造的石拱中脫身,藉着對方尾巴留下的巨大洞口,傑諾和奧莉安娜看見了雷克頓低着頭,背影無比傷感。
他早已丟開月牙刃,亦步亦趨的走向雷克頓,只一句話,就讓這條老狗幾欲淚崩,可是飛昇者沒有眼淚。
“兄長,我回來了……”
內瑟斯咧起嘴角,露出狹長的尖牙,似笑似哭,嘴巴開開合合了半天只說了一個“好”字。
“知道了現實之後,你還會怪我把你和澤拉斯丟進漆黑的帝王之陵裏嗎?”內瑟斯把戰斧當成柺杖拄着,他的身形也恢復如初,但在飛昇形態下受的傷卻沒有消失,傷痕累累的掛滿他的全身,就像在屠宰場裏走了一遭。
“不,不再會了,當初是我自願下去的……”雷克頓已經太久沒有說話或者正常說話了,他有些不習慣自己的野獸般的低吼聲,不停咳嗽着切換音調。
“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讓將那個叛徒拖進陵墓裏的,而現在,這種想法更加的堅決了。我的屠刀從來都不應該對兄長舉起,而是要對着我們的敵人舉起!”
“好!我現在已經開始期待澤拉斯看見我們倆兄弟重歸於好時會是什麼樣一副表情了!”
內瑟斯難得笑了,而且還是爽朗的大笑,笑聲牽動傷口,讓他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兄長,你怎麼了?”雷克頓忙過去扶起傷痕累累的內瑟斯。
“你這小兔崽子怎麼轉眼就忘,還不是你砍的!”
……
“澤拉斯應該做不了表情纔對吧,看來內瑟斯兩兄弟要失望了……”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已經恢復了些氣力,他沉思着站起來,和奧莉安娜一起找向塔莉埡。
“今天你可有得忙的了,給這兩個大傢伙造房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傑諾沒眼看兩個肌肉兄貴敘舊,太肉麻尷尬了,讓他直想離他們遠一點。
“那有什麼辦法呢。”塔莉埡捋着頭髮尷尬的笑笑。
“看你們這樣子,是要去哪兒嗎?”不用輪到她動手,希維爾自然是最開心的那一個,只不過她早已不再喜形於色。
她隱約聽見了傑諾和奧莉安娜說着要去哪兒的話題,於是故作此問。
“雷克頓的事情解決了,我打算去探望一下奧莉安娜的父親,科林先生,本來一來祖安就準備先去的,哪知道伊澤瑞爾居然還在墓室裏。”
傑諾也很擔心科林先生的身體能不能習慣祖安的環境,他如果也心臟衰竭了,那麼可能就得由自己給他換上一顆海克斯心臟,那可就太抓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