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瑟斯及時地站起來,揮動斧頭撇開了又一串尖嘯而來的白光法球。但是一連串平地驚雷在法球的掩蓋下難以察覺的在他躲避的路徑上炸開,令他還未站起多久,就又被爆炸掀翻在地。
戰場中的兩者都注意到皮爾特沃夫天氣的異變,但是他們誰也沒有將其放在心中。在以往的戰陣中,飛昇者都是被作爲最鋒利的矛頭,爲恕瑞瑪大軍打通敵陣,掃清一切障礙。
他們的強大已經可以達到了可以忽視戰場的環境,天氣,甚至敵人的數量!所以戰場上還有什麼可以摧毀他們的東西呢?
澤拉斯飄在他面前,不停地甩出閃電,一邊放肆地大笑。
內瑟斯被動的捱打着,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等待澤拉斯接近的那一刻,忽然全力刺出一斧!
這是能扭轉戰局的一擊,因爲斧尖上蘊含着可以使人枯萎的力量!
若是刺中,澤拉斯將會在虛弱之中受到內瑟斯瘋狗一樣的反擊。
但澤拉斯虛晃一招,甩出一道灼熱的白火,擊中了內瑟斯持斧的手腕!
灼痛讓他手腕一偏,手指鬆開了。在巨打的慣性之下,長柄戰斧脫手而出,砸進路徑上的一間居民房屋,餘勢不減,砸穿了好幾個房間才堪堪停下。
於此同時,在巨大的震驚之下,斧頭上面本就佈滿裂紋的綠寶石終於是碎開了。
一把古代兵器,就這麼報廢了。
右手傳來的無力感讓內瑟斯無比震驚,他的手臂居然被澤拉斯這麼輕易的打斷了。
即使只剩下一隻手臂,內瑟斯也可以一手挑下整支凡人的軍隊,但澤拉斯不是普通的敵人。他是一個偷竊了太陽神力的飛昇者,同時也掌握了黑暗魔法的精髓。
“你的忠誠可歌可泣,但卻跟錯了主子,是爲愚忠。”澤拉斯陰陰笑着,心口的火焰跳動起來,如同墳山中閃動的鬼火。
“你大可殺了我,爲恕瑞瑪獻身我死而無悔。”內瑟斯站了起來,在一地碎石中喘息着,右臂無力地垂在身旁。
如果假以時日,他的身體是可以自行恢復的。他看出澤拉斯不想這麼草率的就殺死自己,所以自己將計就計,開始拖延起時間。
“我已經想象過上千次你的死亡,但從來都不是我親手做的。”澤拉斯靠近他,指尖不停地滴落着液態的火焰,滴落在他傷痕累累的身體上,火上澆油。
“你不會見到那一天的,因爲雷克頓已經被我親手殺死了。而你若是不殺我,我就一定會殺了你!”內瑟斯怒極而笑,在痛苦的笑聲中,他手臂中的碎骨開始重新聚攏到一起。他感到力量開始回到手臂的肌肉裏,但他假裝手臂仍然形同廢肢。
“是嗎?那真是遺憾……不過失去了爪子的老狗要怎麼反擊?還是你在拖延時間等待你那個自命不凡的蠢貨主人來救你?癡心妄想!”
澤拉斯揮手抽出一條劈啪作響的電索,抽打在內瑟斯即將癒合的右臂之上,離開讓其皮肉翻卷,連碎骨都被甩出來一截。
澤拉斯早就看出內瑟斯的小聰明,他知道內瑟斯的傷勢正在恢復,但沒有武器的他又能厲害到哪裏去呢?於是他便生出一條惡毒的心計。
他開始配合內瑟斯演起戲來,假戲真做,假裝在無意之間撞破對方的伎倆。但關於雷克頓的說辭,他聽信了內瑟斯,以爲那個心志不堅的屠夫真的被內瑟斯大義滅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