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正欲抵着亡靈開槍,那鬼東西卻不按常理出牌的來壓住他的手!
兩個亡靈就這麼糾纏起來了……
而這時,一隻斷了手的亡靈飛快的跑過來,用獨肢一把扯掉盧錫安項鍊上的玻璃瓶子,人立而起扭頭就跑。
正是被伊澤瑞爾炸飛的那隻,它沒有死!
見同伴得手,與盧錫安僵持着的那隻亡靈也鬆開了他,四肢着地飛快的追了上去,瞬間就跑到了黑霧中消失不見。
盧錫安手裏還握着一把槍,傑諾見他沒有攻擊它們,而是放它們離開,自己也就壓下了大炮轟蚊子的想法。
這件事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對不起,我失手了,你沒事兒吧?”伊澤瑞爾跑到盧錫安身邊,看着傑諾伸手將其從地面上拉起來。“這些亡靈長得好奇怪!它們要不是跑得那麼快,也許我就能直接把它炸死了……”
“我沒事,只是很快就有事了——它們把我剩下的時間搶走了。”盧錫安摸了摸空蕩蕩的脖子,面色凝重的伸手朝將遺落的聖槍抓去。
只聽見烙鐵燒灼血肉的聲音,盧錫安剩下的半張冷漠人臉露出無比扭曲的痛苦表情,顫抖着將聖槍握緊在手中。
傑諾看出了聖槍在劇烈的反抗,但盧錫安就是瘋子,死都不撒手。
滋滋聲很快小了下去,盧錫安又重新掌控了聖槍。
“不止長得奇怪,行爲也很奇怪……爲什麼亡靈不去攻擊活人,而去找你這個亡靈的麻煩呢?而且它們要生命之泉幹什麼呢?那東西對一般亡靈來說不就是毒藥麼?”
金克斯擺弄着她的盆栽,女王草葉邊緣的黑線比昨天更粗了一些。她也想不通那幾只亡靈要幹什麼,在她看來,亡者攻擊活人已經是日出東方一樣的自然規律了。
“咳咳,其實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幾個小鬼了。之前我還沒有變成亡靈的時候就遇到過它們了,有四隻,只不過因爲是正面衝突被我化解了,當時急着找錘石算賬就沒有理會它們的屍體。沒想到一個月過去了,這些小鬼不僅學會了伏擊,連預判我的攻擊都能做到!”
“不,它們應該不是亡靈,但是我可以證明有人操控在它們這一點。這些小鬼不像亡靈那樣擁有墮落的靈魂,更像是傀儡之類的東西……”想起自己抓了個寂寞的鬼手,傑諾補充道。
“你說是錘石在操控它們嗎?我想是它用祕庫裏的黑暗聖物創造了這麼幾具行屍走肉!難怪這些小鬼不直接殺了盧錫安,而是要讓他缺水徹底變成亡靈,在過程中感受絕望……這麼折磨人的法子倒是挺像它的作風。”
伊澤瑞爾言之鑿鑿的兀自點頭,然後驚覺的四處張望:“說不定錘石就在附近盯着我們!”
“咳咳,我沒有聞到錘石的氣息。”盧錫安確信的說道,他永遠都不會忘了錘石留在空氣中的腐朽味道。
“計劃有變,時間更加緊迫了,我想我們得馬上去追那兩隻逃跑的亡靈。”傑諾很清楚失去生命之泉對盧錫安意味着什麼。看着像出現了戒斷反應般咳嗽不停的盧錫安,傑諾擔憂的問:“你故意不射殺跑在後面那隻亡靈,一定是有什麼辦法跟蹤它吧?”
盧錫安擡起頭,人類的半邊臉揚起眉毛,用略微詫異的眼神看向傑諾:
“是的,我把用於淨化亡靈的銀針趁亂插進了它身體裏,這使我只要追着銀針走就能找到它們的窩了。感謝你沒有毀掉唯一的線索。”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咳咳,跟我來……”
……
盧錫安帶着傑諾幾人來到了一座上山,層層黑霧在眼前褪開,一處遺蹟破敗的面貌展現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