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諾可以感覺到龐大的魔力正在以一種讓人恐懼的速率的注入左臂之中,讓他的整隻鋼鐵左手在即刻間通紅成烙鐵,而傑諾的臉色卻是變得鐵青。
海克斯立刻轉化左臂中還在快速增長的龐大能量,將其吸收進核心之內,才稍稍緩解了傑諾的痛苦。
若是再慢上一秒的話,可能傑諾的左肩也要廢了。
“快上來!我快撐不住了!”傑諾從牙縫了擠出一絲怒吼。
所有人都在他的聲音裏聽出了一種心急如焚的感覺。
他們爭先恐後着全數登上千瘡百孔的樓梯,連還擊都顧不上。
此刻傑諾已經解除頭部護甲,看見下方樓梯密密麻麻的亡靈即將要抓到約裏克的腳跟,怒吼着將多餘的能量轉化爲一塊巨大的水晶,登時就給丟下去。
墜落的水晶巨石在亡靈抓到約裏克後腳跟的前一刻壓爆了它,巨大的壓力將其腐爛的**嵌入臺階,等到水晶巨石順勢滾下樓梯離開它的身體後,這位曾經離夢想最近的“逐夢人”已經變成了俄羅斯方塊的樣子。
巨石貼着後背落下的風壓讓約裏克脊背發涼,自從踏上征途之後,他便一直險死還生,所以這次也沒有因此自亂陣腳。
在所有人登上神殿上層的下一刻,傑諾立即鬆開了左手,從柱子頂端縱身躍下。並且在落地的第一時間,就立刻卸掉了滾燙的左臂丟得遠遠的,躺在地上抽氣不止,呼吸聲就像一個殘破的風箱。
就在約裏克冷汗還未滴下脊的時候,亡靈們的嘶吼就又佔據了整個樓梯。
但校準之輝已經重新運作,在觸之既死的光路封鎖下,沒有一個亡靈能突破穹頂,當即紛紛灰飛煙滅。
即使此刻它們仍舊不知疲倦,不懼死亡發起衝擊,但已經對傑諾他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他們就看着這些亡靈一個個在眼前送死,只感覺心中一陣暢快。
連傑諾也不免笑了起來,只是這份笑容因爲痛苦顯得有些扭曲。
“???”金克斯一臉黑人問號。
莎拉敏銳的聞到空氣中出現了一股淡淡的焦味,沒去注意的人容易將其誤會成亡靈被激光灼燒發出的味道。
她循着味道看去,發現傑諾空蕩蕩的袖子只剩下一片餘燼粘連,露出裏面滿是焦黑的肩膀。
“你傷得好重!”這份燒傷讓她牙尖發涼。
她不假思索掏出水晶瓶,將其中僅有的一點兒生命之泉倒在傑諾的傷口上。
“這不是你留着回去發展海上種植業的起步資金嗎?怎麼都給我用了,其實多給點時間我就能自愈的。”
傑諾苦澀着笑着。他在給別人用藥的時候從來不會多想,但反過來就不一樣了,除非是他自己去拿。
“雖然用起來很心疼,但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會更心疼,因爲你剛剛又救我一次。”
莎拉把瓶子倒懸着不停抖動,直到確認真是一點兒都不剩之後才把其小心翼翼的裝好。
“那行吧。”傑諾自動忽略了莎拉話中的某些暗示,對她承諾:“等我把詛咒解除了,就給你裝來滿滿一瓶。”
“一酒瓶?”莎拉試探道。
“你想得美啊,就一小瓶。一酒瓶你是想榨乾茂凱的眼淚嗎?”傑諾鄙視了她一眼,這女人果然無時無刻都想從他身上找好處。
“你說在茂凱面前切洋蔥能不能讓它淚流不止?然後我們趁機撈上一筆?”
“命不要了嗎你這女人?洋蔥也是植物,你敢在茂凱面前切洋蔥,它就敢直接把你變成倒栽蔥。”
……
在稍作休整之後,傑諾拾起了已經冷卻好的海克斯強襲重新給自己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