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憑證”
“前輩,我們是得了酋長的許可來遊歷學習,監視正人族的動向。”葉陽看此人粗布破舊,卻是儀態不俗,眼神之間透出無底的深邃,而且也確實是自己的長輩,於是不卑不亢地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還尊稱對方爲前輩。
“可是你如何證明你們不是正人族派來的奸細。”
“敦格,上次的生命之水還有吧讓前輩鑑定一下。”
“恩,還有一些。”敦格拿出存放生命泉水的水晶瓶。
綠瑩瑩的光輝令許多人當下淚如涌泉,將近二十年沒有親人的信息,這些人本來已經絕望了,誰想到今天還能再見到那神聖的生命之水。
“讓讓我看一看。”那女首領由於激動,說話竟有些結頓。
敦格把水晶瓶小心翼翼地交給她,她拿在手心,仔細地觀看,小心翼翼地打開瓶塞,一股生命的氣息霎時間瀰漫開來,那是所有沐月族人魂牽夢縈的氣息。
“公主”那女首領立雙手把水晶瓶遞給敦格,顫聲聲地一聲公主。這生命之水是沐月族的聖物,除了族長和族長的血親誰也不能持有,自己剛纔冒犯公主,心裏又愧疚又激動。
當下,一百多人一起呼喊,“公主,公主”
人羣攢動,羣情激動。
敦格等人也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淚水卻都不知不覺偷偷地流下來。
敦格和葉陽也不知道這裏竟然還有自己分散多年的族人,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公主,我們兩族的遷徙成功了嗎”
“成功了,大家現在都生活的很好。只是你們受苦了”敦格看着這些人衣衫破舊,連首領都是粗布破衣,想來生活有多麼艱難了。
“不苦只要我們沐月族和馭獸族能夠延續下去,我們受這點苦難又算什麼呢”
“前輩,你們是如何生存下來的呢正人族怎麼會允許你們在這裏生活”葉陽的心中滿是疑問。
“叫什麼前輩,聽起來多疏遠,我是當初留守的沐月族的將軍之一戀林者.月矢,你們就叫我月矢好了。”
“月矢阿姨,我給你介紹他們,這是文火大哥,這是武火大哥,他們都很厲害呢,還有這個是我大哥黑盾,二哥流雲,這是葉陽,這是五弟天諾,我們一起結拜;這個是三狼,葉陽的大徒弟,還有個二徒弟在修煉呢;這些都不是外人。”敦格把衆人一一做了介紹,葉陽等人也一一給月矢行禮。
“好,好,好”月矢看這些人個個器宇不凡,心裏暗暗高興,多年不曾舒展的愁容也露出了笑顏,她身爲這些人的最高領袖,不但要自己堅強挺立,而且要時刻鼓舞衆人,十多年了,這美麗的女將軍從來沒有笑過。
“將軍,我們把公主先請回村子裏吧。”
“對對你看我光顧高興了,走,我們回去好好談。”
村子離這裏不過幾裏地,不多時就到了。村子裏綠樹蔥蔥,相比這裏以外的地方,簡直是世外桃源。村落並不大,只有幾百戶人家。
衆人被邀請到月矢的樹屋內,一切都感覺更加的親切,因爲當初在族裏的時候葉陽也常去沐月族做客。
一路上全是沐月族人,這令葉陽非常的詫異,“月矢阿姨,你們是如何生存下來的呢爲什麼我沒有看見一個馭獸族人”
“這就說來話長了,”月矢稍作停頓接着說:“當初我們由達斯特.懷正統帥率領,在斷龍要塞阻擋敵人,掩護族人撤退......”
“父親孩子,你是懷正統帥的孩子嗎”
“恩”兩人早已淚眼朦朧。
“好孩子,你父母現在都被關在斷龍要塞的監獄之中,不知生死。”
“你是說他們還活着”
“恩可能還活着。”
“究竟是怎麼回事,阿姨,你告訴我”
“好,孩子當時,兩族實行星火計劃的時候,我們的物資已經快要枯竭了,但是我們都清楚,兩族撤退之人有老有弱,如果不堅持足夠的時間,恐怕還是會被正人族發現,追殺滅族,所以懷正統帥命令我等必須堅持三個月。當時已經是敵強我弱,加上我軍物資不足,戰線岌岌可危。要塞雖然艱險,但是敵人有一支翼人族特種部隊,正人族的士兵在翼人族的幫助之下,常常從天而將,馭獸族的同胞爲了阻擋攻上要塞的敵人,掩護沐月族的弓箭手進行射擊,幾乎全部都死在與敵人搏殺之中;城中的老弱爲了不拖累大家,幾乎都是活活的自己餓死自己的;就這樣我們打退了敵人的一次次進攻,部隊從五萬漸漸地變成幾千人,最後只有不到一千人的時間,而敵人的翼人部隊也被射殺的所剩無幾。我們就這樣堅持了三個月時間。”這時說的人和講的人都早已淚如涌泉。
“那後來呢”
“正人族的統帥伊格.布拉德曾經無數次勸我們投降,最後達斯特.懷正統帥同意投降,他說:撤退的族人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到達目的地,畢竟路途遙遠,而且老弱衆多,我要爲兩族留下一些火種,記住:你們爲了在你們身前抵擋的馭獸族同胞也要生存下去在敵人統帥答應不傷害投降士兵,並給他們一點不收侵犯的生存空間之後,懷正統帥率領我們投降,而伊格.布拉德統帥也信守了諾言,我們這幾百人便肩負着所有死去的同胞的希望而活了下來。”
“那我父母呢”
“他們怕我們鬧事,便囚禁了你父母作爲人質,我想他們應該還活着。”
葉陽此時早已經是泣不成聲,衆兄弟也圍着抱着葉陽哭成一團。
“三弟,別難過,我們一定能救父親、母親出來”黑盾是直心直肺,哭的比誰都大聲。
“對,我們一定能”
哭泣是所有人類必須承擔的責任,一切努力必須是在痛定思痛之後。
“孩子們,不要再哭了,我想他們要是知道你們已經長這麼大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月矢阿姨,你說我們如何才能救回我父母呢”葉陽也不是那種會一直痛苦流涕的人,從小受過的一切苦難都醞釀了他敢於迎難而上的性格,而且這次是自己應當承擔的責任,作爲孩子怎麼能忍受父母被人囚禁在監牢受苦受難。
“孩子,我知道你救親心切,但是,這些年我們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這斷龍要塞易守難攻,即便是現在這裏的守備鬆懈,我們這幾百人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想要就出統帥夫婦必須出其不意,首先要能出其不意地進入要塞之內纔行,但是要塞數裏範圍之內,一切法術都無從施展,鬥氣能力也會減半;其次要摸清要塞內的具體情形;其三,要有一支特殊的作戰力量,加以訓練;其四,要想要退路,一旦敵人發現我們營救統帥,必將會派兵攻打這裏,而且將陷統帥夫婦於更加不利的境地。所以,我們一旦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月矢條條道來,說出了其中的困難,也可見這些年她也是時刻想着營救統帥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