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沈司夜而言,瑩亮的雪映的周圍像是晨起明曉。
夫妻兩個緩緩走着散步,走了一圈,正要返回,蘇未晞瞥見了遠處的那一抹紅色的光。
她心一窒,“夜路人”
不等沈司夜詢問,蘇未晞拉着他跑向車庫。
迅速上了車,她駕車朝門外飛馳而去。
不敢回頭看一眼。
一直到江南園林的別墅裏,她纔敢大喘一口氣,回頭看了看,沒有發現夜路人跟來,慢騰騰的下了車。
“看來,那女人舉報了我,礙於今晚有賓客留宿,所以夜路人又回沈家老宅碰運氣。”
“幸虧你說了假名。”
“那女人不認識我,若她知道我是誰,怕是以後都過不安生了。”蘇未晞的心可算踏實了,“正好以後逢年過節什麼的不用給你爺爺奶奶送禮,去也可不去也可,倒是省事多了,我們半夜回來,等天亮你跟媽打個電話說一下。”
“我知道。”
回到臥室,她倒在牀上,“還是自己家自在,心裏頓時不慌了。”
沈司夜不由得想起她喝醉說的話,“你有把這當過自己家嗎”
“原本不太敢自以爲是當成自己家,但自從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蘇家二小姐還願意與我做夫妻,又把合約撕了之後,我就開始把這裏當成我的家了。”
他把衣服掛在衣架上,“我很高興能聽到你說這話。”
蘇未晞脫了衣服蹬掉鞋子,掀開被子滾了進去,“困了。”
待他躺下時,她已經睡着了,沈司夜給她掖好被子。
蘇未晞清晨起來的時候,外面放晴了。
她洗了個臉,素面朝天穿着棉睡衣下樓喫飯。
只見客廳裏坐着陸柏扉,他依舊穿着昨天的衣服,臉色煞白,看樣子還沒來得及回家。
“真是恭喜陸先生自救成功了。
“昨晚多謝你了。”
“我只是做了件身而爲人該做的,是你福大命大,逃過一劫。”
陸柏扉則說,“不是誰都有你這樣的勇氣,這次是我欠了你們夫婦一個人情,以後有需要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儘管開口。”
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沈司夜從大衣口袋裏掏出u盤遞去,“這是昨晚的監控視頻,證實的確是溫亦歡所爲而非嫁禍。”
他接過,低頭看着u盤抿脣不語,不知在想什麼。
等陸柏扉離開,蘇未晞笑了,“溫亦歡要遭殃了。”
沈司夜冷哼,“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你覺得陸柏扉會怎麼做”
“這件事已經不是觸及底線的事了,而是嚴重威脅到了他的生命,換成誰能忍得下這口氣呢他具體會怎麼做我不知道,但應該不會輕饒了她。”
蘇未晞狐疑,“他會殺了溫亦歡嗎再怎麼說溫家也不是一般的市井人家,陸柏扉應該不敢這麼做。”
“陸家的背景很深,你以爲他會把溫家放在眼裏嗎”沈司夜輕柔的說,“這麼年輕就掌權了整個陸氏,心理承受能力與手段絕非一般人能及,就算不弄死她,也會給她一個無比慘痛的教訓,未晞,你記住,y國財閥權勢的主人,沒有人手上是不帶血的,成大事者,薄情又心狠手辣。”
沈司夜的眼神諱莫如深,“只要你想,就會有。”
“你喫飯了沒有”
“沒有,等你一起。”
“那我們去喫飯。”
溫亦歡昨晚一夜沒閤眼。
她又是激動又是擔憂。
一直刷新聞。
但遲遲沒有看到陸柏扉死亡的快訊。
持續到早上她熬不住睡着了。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第一時間又是刷新聞,還是一無所獲。
納悶不已的她要去核實陸柏扉是不是現在在醫院。
她向公司以前的同事打聽,得知陸柏扉一早就來公司上班了。
溫亦歡這才知道自己昨晚的舉動對他根本無效。
又失敗了。
她傍晚出門,準備去找請鬼之人。
可半道上卻被人撞到了車。
溫亦歡下車跟人理論,還未走到對方車前,就被人捂住口鼻迷暈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早已換了地方,她身處一間密室之中,雙手腕被綁吊了起來,雙腳也被捆住,難以動彈。
恐懼害怕充斥她的心間。
這是誰幹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在一個多小時後見到了綁她的幕後主使。
“陸柏扉”
他帶人走來,讓人把她的身子放下來一些,雙腳距離地面有一尺左右。
“賤人你敢謀害我”一個耳光招呼在溫亦歡的臉上,頭被迫偏了過去,嘴角也流了血出來。
她壓下心虛死鴨子嘴硬,“我謀害你什麼了你有證據嗎”
“我拿到了昨晚你在我餐具動手腳的視頻。”他又給了她一個耳光,“你說我有沒有證據”
溫亦歡只覺得臉上火辣的疼,“你也知道我愛慕你,我想到那是你的餐具,只是摸了摸,我可什麼也沒幹啊。”
他不再聽她廢話,朝下屬伸手,“鞭子給我。”
“陸柏扉,你要動私刑嗎這是違法的,我爸媽若是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啊”話還沒說完,慘叫聲響徹整個密室。
“違法你殺我就不是違法了”
“就憑我摸了你的餐具,就說我要殺你這並不能算作證據”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所以我並沒有直接與你溫家交涉。”陸柏扉又給了她一鞭子,疼的溫亦歡眼淚橫流尖叫不斷。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若我不死,陸柏扉我必找你算賬”
“我不殺你。”他冷笑,“死很容易,生不如死不容易。”
十鞭子下去,溫亦歡腿上的褲子已抽爛,鮮血淋漓,她又哭又嚎,嗓子都喊啞了,備受折磨的她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這一次吧。”
“不敢”陸柏扉可不信,“我容忍了你一次又一次,你不但毫無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你有什麼不敢的”加我 "hhxs665" 微x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