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美華冷冷睨視她一眼,“韓杭那會兒怎麼沒把你給打死呢?”

    “就是說呢,我怎麼還活着呢?說明老天不忍心讓我死,我不但要好好活着,我還要長命百歲!”吳悄悄懟她,“氣死你!”

    “好了,悄悄,她比你大那麼多,你跟她爭論什麼?”吳母嘴上如此說着臉上卻帶着笑,“夫人,你也別生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想到我們悄悄還能有今天呢?”

    “都少說一句。”蘇培言出聲,“幹什麼呢?這裏是菜市場嗎?”

    “真是沒眼力勁兒,沒瞧見你們的大財主這會兒心裏正不得勁嗎?”鬱美華譏笑,“有人要沒好日子過了,我女婿可說了,這件事不用我操心,他會解決,我也真的期待,他會怎麼解決呢?”

    吳父吳母面面相覷,他們心想着有蘇培言在,那姓沈的也斷不能拿自己的女兒怎麼樣。

    可他們不知道,蘇培言心裏也沒底。

    他不知道沈司夜的人脈關係如何,他只知道能不動聲色讓沈家變天的一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

    今日見面,讓蘇培言有種見到裴翎的感覺,對方在想什麼一點都看不透。

    隱隱不踏實的感覺越來越濃烈,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他不知道沈司夜口中的‘強硬措施’指的是什麼,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

    警方的人以尋釁滋事爲由將他逮捕,他才傻眼。

    “這是逮捕令,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蘇培言被兩名警員從沙發上架起來,他的腿已經軟了。

    “我怎麼尋釁滋事了?有什麼證據?”

    “經人舉報,上個月你在網上用暱稱[妹妹等哥來愛]發帖詆譭總統,有這回事沒有?”

    “我……”

    沈司夜怎麼知道的?

    吳家三口已經傻了,眼睜睜的看着蘇培言給帶走了。

    鬱美華知道沈司夜一定不會讓消息走漏風聲的,這下家裏的男主子被帶走,她成了老大。

    她笑眯眯看着吳悄悄,“小丫頭片子,還想佔我的位置,也不怕噎死,我讓你得意,你給老孃繼續得意去啊。”

    吳母立即跪了下來,“夫人,看在我們全家爲蘇家效勞這麼多年的份上,請你饒我們一次。”

    “全家多年爲我們效勞的份上?我呸!不過我家的長工而已,你們幹活沒拿工資?等價交換,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還效勞?”鬱美華吐了她一口,“一家子什麼玩意,騎到我脖子上拉尿來了,真以爲蘇培言是你們的靠山啊,他現在被警方帶走自身難保了,想保護你也保不了。”

    鬱美華衝門外喊道,“來人!”

    保鏢們跨步進來,“夫人!”

    鬱美華口中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就見吳父抓着吳悄悄的頭髮,把她直接拖到了地上,對着一頓拳打腳踢,邊打邊說,“讓你犯賤,給你說的親事你不答應,偏要走這條道,連累了我們一家子!”

    吳悄悄哭喊着求父親不要再踢了,發現沒用後她反抗了起來,“現在出事了你們又來怪我,知道我懷孕的時候你們那股子高興勁哪兒去了!”

    “讓你還嘴!”吳父怒斥着,打的更厲害,“我們吳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一旁的吳母跪坐在地上小聲的哭着,她深深地爲沒了金龜婿而難過。

    吳悄悄被打的鼻青臉腫不說,腹中的孩子在吳父拳腳之下,也流產了。

    鬱美華看到血鬆了口氣,再不想見到這幾個人,“把他們一家子給我趕出蘇家。”

    “是。”

    處理完這件事,鬱美華回臥室給二女兒打了個電話問蘇培言的情況。

    “拘留半個月就回去了。”

    “吳悄悄肚子裏的孩子掉了,我把他們一家子都趕走了。”

    “你讓人弄掉了?”

    “沒有,還沒輪到我動手,她爸打了她一頓,給踢掉了。”鬱美華感慨,“你看看吳悄悄她爸媽是怎麼對她的,再看看我們,有沒有感覺其實我們對你還不錯?”

    “你怎麼不跟那些好的比?”

    “媽媽以後會對你很好很好的,你給我一個機會嘛,去年過年都沒回來過,今年初二一定要回來,我們一家人喫個團圓飯。”

    蘇未想了想說,“我爸要是報復我們,給我和司夜下毒怎麼辦?”

    “怎麼會?他哪有那膽子?你是沒看到,今天警員帶走他的時候嚇得臉都白了,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毒害人,更別說你還是他親閨女了,虎毒還不食子呢,就算你把他送到監獄裏待幾年,他也不會真的記恨你的,血緣關係在這放着呢。”

    “那可不一定,我看他現在膽子大着呢,都不管不顧只想自己快活了,什麼做不出來,我現在對他缺乏信任,初二回不回我跟司夜商量,話先給你說好了,就算回,我們也不在家喫。”

    鬱美華同意,“只要你們回來,不在家喫就不在家喫吧,未,司夜真的不介意你以前談了那麼多男朋友嗎?”

    想到原主過往歷史,她覺得有必要爲原主澄清一下。

    “當時交那麼多男朋友是爲了忘記陸柏扉,每個都很短暫,沒有親密接觸,我嫁給司夜的時候還是乾淨身子,他知道的。”

    鬱美華特別訝異,“你怎麼都沒對媽說過,害得我誤會你這麼久。”

    “你什麼時候給過我機會說貼己話?”蘇未對她說道,“那時候我名聲已經很不好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解釋你們也未必聽的進去。”

    “我們缺少的是溝通,你看這麼好好說話不也挺好嗎?媽心裏舒服你也順心。”

    這件事解決後,她的心情甚好,晚上還特意把這件事告訴了蘇燃燃。

    電話裏聽到母親的笑聲,蘇燃燃撇嘴說,“原本我覺得爸媽最疼我,現在看來還是最疼二姐,不然爲什麼好婚事給她了。”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當時你姐夫眼睛看不見,你不也不願意嫁嗎?現在人眼睛好又有能力了,你又說這話,虧不虧心?還埋怨起來了,喜歡不喜歡也是因人而異的,你姐夫喜歡你姐,難道也一定會喜歡你?做什麼白日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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