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領了機票,在候機室等了挺久才登機。
到水榭花都的時候,讓她驚喜的是,裴翎已在家裏等她了。
直升機就是比她快。
洗漱後一起吃了熱乎的飯,兩人不約而同躺牀上補眠。
睡之前,裴翎還特意把手機鈴聲設置靜音。
如此的確是無干擾睡了個好覺,一覺到下午三點多。
醒來牀上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他喊了一聲,“心羽。”
外間傳來應聲,心一下子安了許多。
裴翎微微起來一起,把手機拿來,十幾個未接電話。
重新調整過來鈴聲,先給沈司夜回了個電話。
“給我打電話了?”
“我看到新聞了,a國那邊和k國的貿易交易單被取消了,跟e國的聯姻也泡湯了,還爆出了轟動的醜聞,損失相當慘重,做的好。”
“他們應該不會善罷甘休,不過我已經安排好了下一步,讓他們沒有還擊之力,有件事我得給你說一聲,姜姒不知道跟k國皇室有沒有關係,昨晚她給我下媚骨香,意圖讓齊漫雪懷孕。”
孩子纔是有利鞏固聯姻的重要條件,但她是爲了兩國還是爲了別的,這就不清楚了。
“媚骨香,那玩意兒聞一下都不得了,你昨晚怎麼解決了?”
“心羽在這。”
沈司夜道了句,“我知道了,你這兩天好好休息。”
放下手機,黑沉的眸子涌起不明的情緒,他把範令先喊來,“最近密切多關注下姜姒。”
“好的。”範令先看到茶几上筆記本屏幕上的內容,眼睛一亮,“少爺你要全面恢復工作了?”
自從裴翎去年五月中旬就任以來,這大半年多的時間裏,沈司夜把百分之九十的工作都交給了下屬分擔,去外地的次數比較少,就算去了最多三兩天也就回了,待在蘭溪的時間比較多。
這年纔剛過,他怎麼開工了?
“嗯,休息這麼長時間了。”
“這幾日少爺心情不佳,可是有煩心事?”範令先小心的詢問。
“無。”
“少爺似在口是心非。”
沈司夜從煙盒抽出一支菸,打火機啪的一聲揚起一簇火苗,菸頭被慢條斯理的點燃。
“過了生日後,你少奶奶對我跟以前不同了,沒以前熱情了,話也不多了。”也不撒嬌了,更不耍小性子脾氣了,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我看少奶奶這幾日心情一直都挺好的,沒什麼變化。”
他吐了一口菸圈,緩緩道,“那是對你們沒變化,生日那晚還說了愛我,第二天我就充分感受到她對我沒那麼在意了,我跟她說要終止休假,她的反應也很平淡。”
“少爺沒有私下問問?”
“沒問出什麼來,最主要的是看不出她在生氣,以往要是發小脾氣都寫在臉上,這次我看不出她是怎麼了。”
所謂旁觀者清大抵如此,範令先通過他的描述詢問,“生日那晚你們都沒醉對吧?”
“就喝了一杯,醉哪兒去?”
“我確認沒有,那晚上總共就沒說多少話。”
範令先又道,“那少奶奶說愛你後,你是怎麼迴應她的?”
怎麼迴應她的?
用身體迴應她的。
難道是因爲他沒說愛她,所以她才……
瞧他又默不作聲了,範令先有些急了,“少爺你到底是怎麼回答她的?”
“我沒說話。”
一旁的男人攤手,“你這讓我說什麼好?少奶奶都開口說那三個字了,你居然不說話?”
說完,範令先忽而反應過來蹲下身盯着他認真的問,“該不會,你……不愛少奶奶嗎?只是喜歡嗎?”
距離客廳門口還有一米的蘇未駐足。
她的腳步不自覺的放輕,又朝前走了幾步。
“看來我真的猜對了,都說愛會讓對方瞭解自己的全部,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少爺只想讓少奶奶看到你的好,至於其它的你根本不想讓她知道。”
蘇未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握緊,她二十六那天晚上就知道了,他對她的一見鍾情是心動,他對她相處這麼長時間的感情是喜歡,卻不是愛。
如今聽範令先這麼說,印證的的確確是這樣的,心頭依舊疼的如裂了道口子,正潺潺往外冒着血。
人就是貪心。
什麼都不想,就什麼都不要了。
蘇未輕手輕腳轉身走開,回到了車上坐着。
鬱美華的電話打過來,“未,有件事,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問你覈實一下。”
“嗯,你說。”
“飛躍說司夜在九和市人稱二爺,是真的嗎?”
蘇未應了聲,“他的下屬是有稱他爲二爺的,怎麼了?”
“我的天啊,原來是真的。”鬱美華驚呼,“飛躍昨天說的時候我和你爸都還難以置信,任誰能想到的啊。”
蘇未摸不着頭腦,“你到底想說什麼?”
“媽曾經聽圈子裏的小道消息傳過,說首都有個大人物,人稱二爺,是個殘忍又手段高明的人,表面上y國各行各業都與此人沒多大關係,但背後都是他在操控,下屬遍佈六國……”
蘇未早就猜到沈司夜不是一般的生意人,聽鬱美華說了這些後,她並沒有全信,卻也沒有不信,處於將信將疑。
“我對這些不是很清楚,司夜很多事不對我說的,不知道你說的那些消息是真是假,媽,你別對外瞎傳啊。”
“那當然了,媽又不是個傻子到處亂說。”
掛了電話,她特意網上搜了這方面的消息,什麼都沒搜到。
她想知道究竟是真的還是人云亦云無端揣測。
首先,蘇未想到了小歪。
小歪再聰明也是隻鳥,套它的話比其它方面查證要容易些。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