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很突然,他去洗手間嘔吐,她帶了漱口水過去,還從包裏拿出一次性牙刷牙膏讓他刷牙。

    裴翎本來口裏很不舒服,漱口又刷了牙清新多了。

    就問她怎麼隨身攜帶這些。

    喬心羽把自己的包拿給他看,他朝裏面瞧了瞧,發現包不算大,裝的東西還挺不少的。

    牙刷牙膏漱口水就算了,還裝了手機,化妝品樣,梳子,創傷貼,便利貼,圓珠筆,口罩,墨鏡等雜七八雜八的物件。

    “你說過你沒男朋友,那有金主嗎?”

    喬心羽答:“從來沒有過金主,也沒有爲了資源陪過覺,髒的不是圈子,而是人,裴爺,你說對嗎?”

    就是這個回答讓他心裏不禁動容,“願意跟我嗎?名分可能給不了。”

    前面一句的‘跟’挑明讓她做情-人,不是戀愛,就是男女關係。後一句的‘可能’兩字變相就是說名分現在給不了,以後給了給不了不知道。

    她當時知道他既沒女朋友也沒未婚妻更沒妻子,就表示了願意。

    喬心羽既沒問他會不會對自己好,也沒問他是喜歡自己還是就純屬玩玩,她當時除了‘願意’二字,沒說別的話。

    裴翎親了她,那種感覺到現在仍然記憶猶新,非常深刻。

    之後,她把自己給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心照不宣,縱洗手間門沒鎖,他的那些朋友以及女伴沒有人敢進來打擾。

    “你的身體跟你的性情一樣。”望着她疑惑的眼神,他吐出一個字,“純。”

    就是這句話,在喬心羽心裏迴盪了無數遍,還有他說這句話的眼神,是帶着笑的。

    喬心羽從回憶裏出來,氣喘吁吁的問他,“不去處理公務不要緊嗎?”

    “還有時間,舒不舒服?”

    她把臉偏向一邊,閉上眼輕輕嗯了一聲。

    整個三月,蘇未就見到了沈司夜三面。

    她中旬本想去九和市陪他的,天不遂人願,他去國外出差了半個月,工作非常的繁忙,至於忙什麼她也不清楚,他工作上的事情,她從來不問,他也沒怎麼提過。

    蘇未在家陪爸媽做設計,不是特別需要,她幾乎晚上都回江南園林睡。

    造人一直沒動靜,她也不心急,這個順其自然,有了自然有,沒有也強求不來。

    倒是蘇母有些着急,再三交代她,夫妻不宜分開時間長。

    蘇未倒覺得心在你這,跑再遠也在這,心飛了,把人拴在身邊也沒用。

    再說,幾乎每天都有視頻聊天,一直都好着呢。

    她其實對沈司夜是比較放心的,自從他說過愛她後,心裏那份踏實感是滿滿當當的。

    這不進入四月,新的訂單來了,又開始忙工作了。

    夏天的衣服布料輕盈又單薄,做起來也比冬衣省事,可她依舊忙的不可開交。

    上午十點多,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男人打來的電話。

    號碼顯示國外國,通話的語言也是通用的外語。

    “是蘇未姐嗎?”

    “對,我是,你是哪位?”

    “我姓歐,你可以叫我歐,我手裏現在有一段視頻,關於你丈夫的,你想看看嗎?”

    蘇未換了個手接電話,邊說邊往外走,“什麼視頻?”

    “什麼視頻我等下給你發一張截圖你就知道了,如果感興趣的話給我回電話。”

    她抿脣,“好的,你先發截圖過來。”

    十幾秒後,手機傳來短信聲,蘇未忙打開查看,照片的確是視頻截圖,下面明顯有播放時間。

    看照片前,她腦海裏幻想了幾種可能。

    唯獨沒有照片上的這種情況。

    在一處景雅別緻的庭院中,燈火璀璨,沈司夜坐在藍色沙發上,一位看起來年紀很的直髮漂亮蘿莉坐在他腿上,害羞的與他對視,照片是從側方拍的,看上去像偷拍。

    蘇未把照片放大,這相機真高清,是他本人,手上的婚戒都看的很清楚。

    就這張視頻截圖,還不足以讓蘇未心慌,區區一張坐腿上的照片能說明什麼?

    也有可能是女孩主動坐上正好被抓拍到。

    不過,既是視頻,她倒是想看看完整的動態。

    蘇未到外面車上給發照片的男人回了電話,“照片我看到了,挺感興趣的,方便發來讓我看完嗎?”

    她想,對方就算是想以此要錢,總要給看完整個視頻的。

    她淡定的語氣讓歐驚訝,“可以發給你,但是我有個條件,這也是我找你的目的。”

    “要錢嗎?”

    “不是,這個視頻我沒打算髮給媒體公開什麼的,也沒想勒索你,畢竟你老公勢力太大了,我惹不起。”

    這讓蘇未不解了,不是爲了要錢,那要幹什麼?

    “你的條件是什麼?說說看。”

    “我要你幫我拿到我弟弟的死契。”歐說道,“我知道找你有很大的風險,你知道我弟弟的名字後萬一把視頻的事情告訴你丈夫,我和我弟弟都會因此喪命,但我想賭一把。”

    蘇未明白此人的身份了,是與沈司夜簽了契約的下屬哥哥。

    “死契的事兒我不太清楚,你能告訴我當初是怎麼簽下的嗎?”

    “我弟弟十歲的時候被我父親賣入了黑市,國這邊底層人民的生活一直水深火熱,我父親又是個賭鬼,把他以十萬元賣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前兩年才知道他的蹤跡,可無奈死契束縛着他,他不能過自由的生活,我想盡了一切辦法,都不能救他,據我弟弟說死契是很難才放人的。”

    十萬元相當於一萬y元。

    這麼點錢就把自己養了十年的兒子給賣了。

    “你弟弟被賣多少年了?”

    “八年了。”歐說,“贖金我已經準備好了,請太太幫幫我們。”

    他的下屬那麼多,不知道是不是全部都是死契,若每個人都想解除,那還不亂套?

    不過,她現在是真的想看那段視頻。

    這個歐點燃了她的好奇心。

    “你就那麼確定我能幫你?”

    “我也不是那麼確定,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如果連你都不行,那真的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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