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你把孩子打掉,但你得答應事後把她交給我,你答不答應?”

    “你想滅口。”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篤定句。

    “沒錯。”姜姒坦蕩的承認,“這是我跟你的交換條件,你要是同意,孩子我不要了。”

    陸柏扉一字一句的告訴她,“我不同意。”

    “那你就把她交給我,讓孩子生下來。”

    “不管生不生下來,她落到你手裏都是死路一條不是嗎?我爲什麼要交給你?”陸柏扉索性說,“你以爲我現在還對你有所忌憚嗎?你現在也就一個徒有虛表的高職位,除此之外呢?你已經不受二爺不受裴家的重視了,更是你弟弟的眼中釘,你要是摔下馬,一定有不少人搖旗吶喊吧?現在多少人在盯着你,你還想作惡耍手段?”

    姜姒知他說的都是實話,但就是這種實話戳進了她的心窩子裏,又疼又冷,“不管你把那個女人藏哪兒了?我一定會找出來的,想想也沒關係,孩子掉了她就算對警方對任何人說是我拐走的,會有人相信嗎?有證據嗎?當然,孩子要是沒掉,這種事怎麼能讓一個人背責呢?再怎麼說孩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到時候你也跑不了,不管怎樣,我都有後路。”

    “你想的可真周到。”

    “那可不嗎?”姜姒與他面對面站着,仰頭告訴他,“身爲你的妻子,智商太低可不行,不管你陸柏扉承不承認我是你的妻子,法律上我都是,那個女人你最好藏好了,只要我知道她的行蹤,不管孩子還在不在,我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她不對警方不對任何人說是你指示的,你也要殺她嗎?”

    姜姒聳肩,“祕密只有死人才能守住,不是嗎?”

    她伸出手想摸他的臉,被陸柏扉擡手擋開,“你可以滾了。”

    “你在這兒,我滾哪兒去?”她變了臉,笑吟吟的,“老公,再怎麼樣,我們還是夫妻,雖然你能力不行,但我還是想跟你過夫妻生活。”

    陸柏扉冷着臉往外走,擺明不想搭理她。

    姜姒追了上去。

    櫃子裏的蘇芙微微呼出一口氣,蹲的腿都要麻了。

    她手心出了一層汗,心還在打顫。

    從剛纔姜姒和陸柏扉的對話當中,她清楚的瞭解到姜姒是多麼一個可怕的女人,以及她和陸柏扉的夫妻關係很差很糟糕。

    原本蘇芙想着等孩子打了後,她就回家跟父母家人團聚。

    但現在,她知道,她不能露面了。

    露面就是死。

    未來,她該何去何從?

    正想着,外面傳來動靜,蘇芙在櫃門的縫隙中看去,眼睛徒然睜大。

    只見陸柏扉不知怎麼回事不省人事了,姜姒費力把他從外面拽到了臥室裏。

    她很瘦,無論怎麼使力就是不能把陸柏扉拉到牀上去,最後,她氣喘吁吁的放棄了,從包裏拿出兩支香來點着。

    蘇芙不解爲什麼要點香。

    這房間裏又沒異味,難道是安神用的?

    她一絲一毫的動靜都不敢發出,唯恐姜姒發現自己的存在。

    點完香,她將其放在地上,底盤下是一個塑料袋,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扔垃圾桶。

    弄好後她給下屬打電話。

    “是我,務必給我在各個醫院各個婦科診所守好,一旦發現那個女人露面,孩子還在就帶回來,孩子不在就當場斃了。”

    蘇芙的右手努力按住發抖的左手,這幾個月是她的噩夢,她不能再回到那個噩夢中。

    再度朝外看去,姜姒已經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放在了牀尾凳上,此時在解陸柏扉的衣服。

    蘇芙不解,他都那樣了,還能跟她過夫妻生活嗎?

    一邊嫌棄丈夫能力不行,一邊還這樣,匪夷所思的女人。

    顯然,男人在無意識情況下是不行的。

    “怎麼還不醒?”姜姒嘀咕着,“難道藥水劑量噴多了?”

    她坐在牀邊等着,渾身已經燥熱難耐了。

    櫃子裏的蘇芙也覺得有點熱。

    她在裏面吸收媚骨香的香氣少,比不得外面。

    持續了十幾分鍾,陸柏扉醒了。

    他已經持續吸入了挺長時間的香氣,這一醒來,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低頭看了一眼,陸柏扉抓過衣服就往身上穿。

    姜姒一把給他奪走。

    “你沒聞到媚骨香的味道嗎?”她漫步到他身前,“我早就想給你用了,想着有了這個,你在牀上肯定能持續很久,今晚試試。”

    他異常難受,身體像被點了火,一波一波的衝擊着他的理智,陸柏扉手扶着牀邊搖晃着站起來,面上覆着一層寒霜,與染上的緋紅交織在一起,化爲言語間迸發出無盡的冷嘲熱諷,“姜姒,你真是賤透了!你以爲有這個我就會碰你了?”

    姜姒剋制着身體的需要,“有本事你就別碰,我看你能忍耐多久!”

    她靠在牀頭,擺出自認爲誘-人的姿勢,欲瓦解他的僅有的理智。

    看陸柏扉過來,姜姒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她就知道,沒有人能抗拒得了媚骨香。

    然而……

    等待她的是自食其果。

    陸柏扉手裏拿着的正是她之前沒用完的噴霧。

    姜姒來不及說話,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這瓶噴霧是在她把衣服取下放牀尾凳的時候,不心從口袋裏掉出,正好被陸柏扉看見。

    見姜姒不動了,陸柏扉持續把剩下的都噴在了她臉上,不知道劑量可以持續多長,但爲了防止自己失去理智被她得逞,穿着四角褲的陸柏扉架着胳膊把她扔到了主臥外,順便她的衣服和包也丟了出去。

    門砰的關上,被反鎖住。

    他去了浴室,冷水衝在身上只能緩解一些,且效果愈來愈差,口甘舌燥腹竄熱愈發不可收拾。

    陸柏扉把溼掉的四角褲被他扔進了垃圾桶,穿上浴袍的他意識渙散了起來。

    迷迷糊糊間,有雙明淨清澈的女人眼睛闖入了他的視線。

    蘇芙渾身熱流涌動,但尚有理智可言,而他看上去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腰間被他用力攬過的那一剎那,她的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紅脣微張,愣愣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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