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未知的結果是坦然接受的態度,既不畏懼也不祈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不知是她心態平和,還是她亡魂靈力高強,陰邪之術的修煉反而出乎意料的順利。
具體過了多少時間她並不知道,估摸是沒出一週的時間。
六層封頂後,她是鬆了口氣的,賭贏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比想象中容易?
也許只針對自己容易。
之前那個男人要真跟自己這般順利,不至於用奪魂術去換好處。
只不過修煉不成功就要煙消雲散,他爲什麼還要錢財之物?
蘇未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他怕自己真的練不成,想在死之前享受一段物質生活或想留給家人。
把羊皮紙卷在一起握在手裏,她來到棺槨前,看了一眼符咒,竟是防腐的。
她一把將棺蓋推開,目光垂落在棺內,因爲驚訝嘴巴微張。
裏面躺了一個身高約莫166左右的女人,她皮膚雪白,黑髮如海藻一般散落在枕間,五官豔絕,美中不足的是身形看上去有150斤左右。
一個光看臉頂多10斤的胖女孩,臉和身子不協調,肉都長在身上的類型。
如果瘦到100-110斤,蘇未相信絕對是讓人一眼驚豔的類型。
這個體格都讓她這個女人覺得漂亮,更別說瘦身後了。
棺槨是怎麼來的她不知道,女孩是原本就在這個棺材還是被盜過來的屍首,她也不清楚。
看女孩的穿着也不像豪門貴族出身,正合她的心意,豪門貴族是非多,她希望家庭越簡單越好。
女孩渾身用真空膜包裹的密不透風,從表面看,防腐做的相當到位。
她選了這個女孩的身子作爲自己契合的身體。
手落在女孩的手背上,上面貼了一張生辰八字符咒。
[名十一,生辰四月初四凌晨四點出生]
蘇未起先以爲這女孩姓是名,仔細一看才知道名字是十一。
男人爲何把她放在棺槨裏保存,應該是因爲這生辰日子能提高修爲。
在把她身上的真空膜一一除去之前,蘇未機智的先去尋找了古墓出口。
契合的過程中很痛苦,時間持續了挺長,但結果是好的。
當她在棺內睜開眼睛的時候,關於這具身體的記憶一蜂窩襲來,她當初附富家姐身上時,原主的記憶她是沒有的,因爲她那具身體自始至終都是借的。
這具身體也是借的,但現在徹底成爲了自己的。
完美契合了。
以後她不用在附身了,她就是這具身體真正唯一的主人。
名字還真的就叫十一,孤兒院長大,因爲是第十一個進的孤兒院,所以院長媽媽給取了十一。
根據記憶裏的院長媽媽所言,清早開門發現門口有個包裹,只留了一個出生日子,除了這個再無別的話。
從就是個胖墩,胃口好不挑食,性格活潑,跟周圍的孩子很玩的來。
上大學時,院長媽媽因病去世,孤兒院因爲生活環境不好,孩子被轉移到了其它孤兒院。
從此她長大的孤兒院荒廢了。
別看她喫的胖,一點都不懶惰。
雖然身材不好但勝在長得好性情好,打工沒人欺負過,還交了兩個男朋友。
第一個男朋友大學二年級談的,是她主動表白的,只交往了17天就分了,原因是男孩不肯跟她走在一起,覺得會被同學朋友笑話,只同意偷偷戀愛,她知道後那一瞬間沒那麼喜歡他了,主動表白也主動提了分手,化食慾爲力量,分手一週又胖了三斤。
第二個男朋友是她的現任男友,是一名外科醫生,人長得俊秀,名字也很文雅,叫烏是卿。
可惜他不喜歡女人。
兩人是形戀。
表面上是男女朋友,實際上根本不是,只是協議戀愛。
他每個月給她兩千塊錢作爲報酬。
兩人住在他三居室的房子裏,三個臥室,主臥是給他的親朋好友看的,兩個次臥是一人一個房間。
管喫管住還有養眼帥哥可看,又有錢可拿,對十一來說是賺的。
就算他躺在她身邊,她都不害怕他會對自己做什麼,因爲,不、可、能!
至於她自己的工作是一名護士。
沒錯,跟烏是卿一家醫院。
唯一區別是不同的科室。
她是婦科的。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她是在下夜班的路上被擄走的。
關於這具身體的記憶一清二楚不說,更是感同身受。
等於說,她現在腦子裏不止有自己原來的記憶,有前世的記憶還有十一的記憶。
也不知道在棺內躺多久了,本以爲身體機能退化行走比較艱難,真的從棺內爬起來,蘇未只有一個感覺:h,我是個靈活的胖子。
從裏面出來,她再看羊皮紙,上面的古文字竟奇蹟般在她的注視下消失了,隨後她腦海裏保存的修煉經過也跟着蕩然無存,什麼都沒了。
是功成身退了嗎?還真懂事。
蘇未把一箱錢以及珠寶都帶上。
她上了石階穿過走道直奔古墓出口,當手觸摸到機關時,石門開了,陽光照射在她身上。
這一瞬間,蘇未心裏無與倫比的開心。
石門合上,她回頭,看到墓碑上的字跡。
赤神沈家族葬。
七百年前赤神有着廣闊的土地,沒想到到現在分裂成了不同的地方。
她未多停留,順着鬱鬱蔥蔥的樹林道往下走。
自己是第一次來k國,但記憶裏卻是從成長在這裏,語言什麼的都不用學,出口就會。
到了山腳下,她已出了一身汗。
等了許久,纔等到一輛車,可見位置多偏僻了。
這輛車是私人面包車,要不是她說多給點錢,司機看她這體型都不想捎帶。
坐了幾個時的車,回到居住的區,已經是傍晚了。
按了門禁密碼進入區,又順利進了房子內。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沒打掃,房子裏有些凌亂。
她的目光落在沙發上睡着的男人身上,正是她名義上的男朋友烏是卿。
面容的確養眼,只是透着疲憊。
蘇未上前,低聲呼喊他的名字,“是卿。”
他下一瞬睜開了眼睛,可見睡眠質量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