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扉都要去了,她能不跟着一起去嗎?

    “好啊。”

    這個插曲很快過去,陸柏扉問主辦方要來創傷貼給她貼上。

    “那隻貓怎麼會那麼巧就朝你撲來了,還不是藉機組局喫飯?”

    陸柏扉也是這麼想的,“我總感覺今晚不會安生,我們都要加倍心。”

    “嗯。”

    穿高跟鞋的腳心有些痛,蘇未打算找個座位歇腳,尋找空位的時候,竟與沈司夜的視線交匯在一起。

    他站在幾米遠,一手抄着褲袋一手端着高腳杯,隔着人羣目光投過來。

    蘇未自然的把臉看向別處,尋找一個目標位置坐了過去。

    她的言行舉止已經跟以前完全不同,更不是附身,任他火眼金睛,也是看不出來的。

    因此,蘇未一點不擔心他會懷疑什麼。

    她猜想,他應該是想起來在傢俱店見過一面的事了。

    蘇未最近天天入睡的早,九點十點是必定牀上入眠的。

    九點半聚會結束,她已經有了睏意。

    但還要跟陸柏扉一起去飯局。

    超大的包廂,飯桌可坐二十人。

    陸柏扉坐在她的左邊,讓她鬱悶的是,沈司夜居然坐在她的右邊。

    她晚上不喫夜宵的,但坐這了,一口不喫是說不過去的,就近的菜象徵性喫一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上的烤羊腿放在了她前面。

    她端起茶杯低頭喝茶,當做沒看見。

    想等人把羊腿轉走。

    但一羣人光顧着聊天,沒人動。

    於是乎,受不了羊肉味兒的她主動轉了一下桌子,順便給自己舀了一勺湯,動作自然,沒人看出她是因爲不想聞見羊肉味才這麼做的,都只當她是爲了喝湯才轉桌子的。

    飯局到一半時,服務員上菜的時候,後頭尾隨了兩名女鬼。

    蘇未在陸柏扉手心寫字,兩人對視一眼,看的出他稍微有點緊張了。

    只見那兩名女鬼朝這邊走來,經過沈司夜身側的時候,兩人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忽而驚懼尖叫了一聲,互看一眼又跟着出門的服務員溜走了。

    蘇未瞄了一眼右邊的男人,他眼角的餘光掃過來,帶着冷寒,竟像極了二殿下。

    她用手撐着自己的頭,面朝陸柏扉。

    快十一點,飯局結束,蘇未當真困的不行,她是硬撐睜眼的。

    見結束鬆了口氣,拿着包站起來,一陣眩暈襲來,腳步倒退兩步,跌坐到了沈司夜的腿上。

    坐人腿上不說,她還抓住了他領口的衣服。

    兩人對視,他的眸子又冷又沉,令人看不透在想什麼。

    整個房間的人都齊齊看了過來,氣氛變得怪怪的。

    蘇未驚慌失措的站起來,手不心把茶杯給打翻了,好巧不巧,茶水灑出全倒在了還未站起來的沈司夜腿上。

    不,多半倒在了他西褲拉鍊處,好像尿了褲子不說,幸好這茶水是溫的,不然豈不是……

    她忙抽紙巾給他,“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沒接她的紙,反而自己抽了幾張擦了擦,但沒什麼用,溼了那麼大片怎麼出門?

    別人都沒想到這一點,都只以爲倒腿上了。

    “我去借個吹風機。”

    他沒理她,沉着臉直接走了。

    ……

    回去的路上,陸柏扉同一個問題問了她兩遍,“十一,問你呢,那女鬼都幹什麼了?”

    “什麼也沒幹就又出去了,那個葉瑗是幹什麼的?我看我們國家上都沒她的百科。”

    陸柏扉靠在椅背上對她講,“她是s國通信方面的巨頭,女企業家,別說y國了,就連s國上也沒有她的百科,爲人相當的低調。”

    “結婚了嗎?”

    “沒有,一直未婚,真正的女強人,聽說很多男人追求她,都被她拒絕了,還有一些道八卦消息,說她其實喜歡女人,因爲身邊的人,無論傭人還是跟她最親近的下屬,都是女人。”

    蘇未揉了揉太陽穴哦了一聲,“困了。”

    “很快就到家了,今晚辛苦你了,有額外的獎金給你。”

    “多少?”

    他打開錢包拿出一張二十萬的支票給她。

    蘇未喜滋滋接過,“以後都會有獎金嗎?”

    “看具體什麼事還有你的表現。”

    “好,對了,後天我要回k國一趟,我男朋友的媽媽過生日。”

    陸柏扉問,“什麼時候回來?”

    “下個月初。”

    “回去注意安全。”

    “我會的。”

    車到1號樓道口停下,蘇未下去回家。

    趴到牀上動都不想動,想起那張臉那雙眼神,蘇未心口又悶又痛。

    她翻過身平躺望着天花板,眼角酸澀了起來。

    躺了會兒,越躺越想睡着,到底還是打起精神去洗漱。

    因爲睡的太晚,第二天她九點才醒。

    做了點喫的,看了部電影,去做了個美容。

    轉眼下午兩三點,外面驕陽似火,蘇未怕出去曬熟,在家看書到五點纔出門。

    以前沒有那麼時間去逛街,現在她最愛的事就是逛街。

    剛進步行街,就見前方聚集了一羣人。

    她上前一看,竟看到沈母躺在地上雙眼緊閉,周圍人圍觀着,卻無人送她去醫院,唯恐被被沾上負責。

    蘇未急忙蹲下身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在周圍人的幫助下,她背了起來朝出口走。

    順着臺階上去,正好與前來的救護人員碰面。

    蘇未跟着去了醫院。

    到了後才知道是低血糖造成的昏厥。

    過了將近一個時,沈母悠悠醒來,她見狀忙說,“阿姨,你低血糖昏倒在了步行街。”

    “是你送我來的嗎?”

    “圍觀的人撥打了急救電話,我把你背到出口就碰見他們了。”

    沈母坐起身,“不管怎麼說都要謝謝你的。”

    “舉手之勞。”

    兩人同行出了醫院,她喊蘇未一起去家裏喫頓飯,蘇未着實推辭不過她的熱情就同意了。

    再次進沈家老宅的門,她恍若隔世。

    如果蘇未知道沈司夜在這,她怎麼也不肯答應一起喫飯的。

    但偏偏沒有如果。

    看到她跟母親一起進來,沈司夜平寂的眸光微微起了漣漪。

    這個眼神讓蘇未躲避,她看向別處,心頭的頻率卻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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