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想一塊去了,如果沒有遺留,她的生死薄信息是如何消失的?那本邪術練成是可以成爲活人的。”

    玄離擡頭,“可若是這樣,殿下,這該怎麼查呢?”

    “這個你不用管了,去把那個搶身子的人帶來。”

    玄離起身,見他面色平靜並無怒色,向他抱拳一禮,“是。”

    很快,裴均均被鬼差帶到了二殿下面前。

    她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身上無一塊好肉,可怕的皰瘡遍佈她的全身。

    死水一般的眼睛看到面前的男人時,瞪大了眼。

    “二爺……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也死了嗎?”

    “大膽,見到二殿下還不下跪?”鬼差踢中她的腿彎,裴均均痛叫着跪坐在地上,她的目光始終沒有從二殿下身上挪開,發現了不對勁,沈司夜是短髮,他是長髮,穿着也不一樣。

    聽聞鬼差喊二殿下,她更是一哆嗦,在陰間時間不長,但她已經知道了陰間有十位主子,都是被稱爲殿下的人,他竟然是陰間的主子!

    裴均均內心惶恐不已。

    “如果不是你,還在好好當她的沈太太,你闖這麼大的禍,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裴均均聽到一模一樣的聲音,更確認他就是沈司夜無疑了。

    至於這短髮長髮什麼的,她想,陰間的主子神通廣大,外型不一樣有什麼稀奇?

    頓時哭着求饒,“之前我是想殺她,但後來我沒有能力那麼做了,一切都是姜姒策劃的,我也是受害者,我受了這麼大的苦,別再懲罰我了,二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的瞳仁泛着冷光,“沒有能力殺她?說明只要有了能力,你就不會放棄害她,從後來你姐給你提供了這個機會來看,你本性如此。”

    裴均均的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是受到了姜姒的蠱惑。”

    “玄離。”

    “屬下在。”

    “把這名女子的生死薄給我拿來。”

    “是。”

    裴均均心裏不安到了極點,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下場,只能聽他由命。

    她期待他能對自己寬恕一些,殊不知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沒有關於她的任何記憶。

    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玄離很快把裴均均的生死薄帶到,二殿下接過,眨眼之間,手上多了一支筆。

    他在上面寫着什麼,然後交給玄離。

    “剝-皮之痛,之後發落人道,生生世世輪迴爲妓,貧困潦倒命運多舛,無子女,三十歲卒。”

    裴均均聞言,翻了個白眼直接昏了過去。

    二殿下襬手,“拖下去。”

    鬼差立刻把裴均均拽了下去。

    玄離重新把生死薄送回。

    二殿下雙手被在身後,目光陰鬱。

    自從知道蘇未出事後,喬心羽的情緒很低落,這幾日纔有所好轉。

    裴翎忙裏偷閒帶她和孩子去避暑聖地遊玩,今早出發。

    在唐西市,不出國。

    到地方已是十點,行李在酒店放下,喬心羽補了補妝,之後一塊出門。

    裴翎穿着休閒,戴了墨鏡,他一手抱着兒子,一手牽着喬心羽的手。

    “這裏的空氣環境太舒服了,都不熱。”

    “等下我們到瀑布那邊,更清爽。”

    電梯門打開,喬心羽自動把手從他手中抽出,順便帶上了口罩。

    身邊有不少警衛跟着,裴翎又那麼有辨識度,就算戴墨鏡也是會被認出。

    他很多時候出行不喜歡避開遊客的,他是一國總統,要親民才符合他的形象。

    喬心羽自動腳步放慢,跟在後面,不太起眼。

    鮮花綠草,飛鳥清水,河邊還有船。

    一行人邁步去了瀑布處,涼絲絲的,着實是愜意。

    周圍的遊客移動到這邊的也很多,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總統來了,都想來瞧一眼。

    喬心羽帶了幾個警衛單獨與他們父子分開了,去另外一邊行走。

    讓她沒想到的是,在這裏遇見了池豐一家三口。

    “圖圖?”

    “阿姨!”池圖圖蹦跳了一下,“真的是你啊?”

    她摘下口罩笑笑,“當然是我啦,你又長高了。”

    “心羽也來這裏遊玩嗎?”池豐走過來問。

    “對啊,可真巧。”

    “這不圖圖放暑假了嗎?特意帶他來遊玩。”

    池圖圖嘀咕道,“纔不是特意帶我纔來的,是錢家敏吵着非要來,順便帶上我的……”

    錢家敏燙了個捲髮,穿了條綠色的長裙子,身上挎了個白包,脖子裏的戴着金項鍊,耳朵上金耳環,手上金戒指還有金手鐲,四金齊全了。

    再看看池圖圖,穿了件印着哆啦a夢的灰色短袖,下身是七分牛仔褲,都是去年的衣服了,他個子竄長,衣服明顯不合身,尤其是褲子,看着很窄,穿着又能好受到哪兒去。

    “你這沒良心的子,早知道不帶你了。”錢家敏白了他一眼,“喂不熟的白眼狼。”

    訓完兒子,她看向喬心羽身邊的警衛,笑了一聲,“你這是被抓了嗎?”

    “你眼神可真不大好,被抓我還能這麼淡定的站在這嗎?”喬心羽無心跟她說什麼,詢問池圖圖,“這幾個月過的開心嗎?”

    “不開心,也就這幾天不用補習不用看書,每天都是學習,壓力好大。”

    “現在好好學習就是爲了以後不喫苦。”池豐說他,“都是爲你好。”

    “也要勞逸結合嘛,也不能一直不停的學習學習的。”喬心羽微笑道,“上學好好聽課,放學星期完成作業後可以好好玩,不要太累了,身體健康最重要。”

    “喬姐,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表現的像他媽媽一樣?我纔是他媽媽,用得着你關心他的學習成長嗎?”

    喬心羽看向撇嘴的錢家敏,“誰說你不是他媽媽了嗎?誰跟你搶了嗎?你可真有意思呢,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孩子還穿着去年了的衣服,你都沒看到他這褲子多了嗎?”

    “怎麼了?這不也能穿嗎?讓他光着了?我們是窮苦人家不比喬姐鋪張浪費,沒有你有錢。”

    喬心羽身後的警衛接到電話說道,“太太,閣下讓您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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