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記得我們一起出現在清晚寺是17歲的時候。..”

    一般人可能一個月前的小事都不記得了,但對於二殿下,發生過的每一件事,時間間隔的再遙遠,他依舊記得。

    “不。”蘇未曦明確的對他說,“19歲的正月初八,那天白日我去了清晚寺上香,豈料下了鵝毛大雪,便打算在禪房留一晚再走,傍晚時分你帶着王后也去了。”

    “那真奇怪了。”二殿下無論怎麼回想那天,都不記得在清晚寺見過她,“我只記得那天帶着王后去,記憶裏卻沒有見過你,更記不得那天是爲什麼前去了,總之,我在那裏宿了一晚,次日回的宮。”

    “那真的是蹊蹺至極。”蘇未曦也不知道爲什麼他記得去過,卻不記得見過自己。

    “你先去歇息,我明早回來。”

    二殿下說完就不見了身影,蘇未曦朝門口出去,把燈關了回到主臥。

    沈司夜依舊在安然入睡。

    她卻睡不着,思緒回到了那個紛飛大雪的夜晚。

    就是那天,她懷上了他們的孩子。

    二殿下到鬼門關詢問了溫芸出去的記錄。

    之後他去了溫芸的住所。..

    見房屋門緊閉着的,更無燈光。

    他沒出聲的潛入她的房間。

    此刻溫芸正躺在牀上入睡。

    二殿下進入她的夢境。

    問她什麼,她便答什麼,無意識的回答。

    全部說了出來。

    二殿下聽完氣得不輕。

    之後把她叫醒。

    溫芸看到他在自己的房間忙坐了起來,她本能的察覺他知道了,因爲二殿下從來沒有不敲門就擅闖她的房間過。

    “我都知道了。”他直言,“你無需狡辯,溫氏,我讓你不受輪迴之苦,可不是讓你給我生事的。”

    溫芸忙下牀跪着,兩眼一閉,俯首磕頭,“殿下,奴家錯了。”

    “你錯了”二殿下低頭睨視她,“你知道我爲什麼讓你留在陰間讓你免受輪迴之苦嗎”

    “奴家知道,是奴家勸了太后讓沈雪伶免遭絞刑暴屍。”

    “那你可又知道,爲什麼你做了這件事,來換取這麼大的回報。”

    溫芸不敢擡頭,小心翼翼回答,“沈雪伶12歲當選聖女後便一直輔助在殿下身邊,是殿下的紅顏知己。閃舞..”

    “你幫了對我來說無比重要的人,我自然對你有所回報,但是”他說道,“你若害了對我來說無比重要的人,你說我又會怎麼做”

    溫芸被絲絲冷意震懾到,她抖着身子說,“奴家再不敢了,望殿下給奴家一次改過的機會。”

    “我剛回來你就去人間找麻煩,看來是算準了時間,還敢胡言亂語說你我要大婚,你有幾個腦袋”

    “奴家只是怕她對殿下說奴家去過的事,企圖唬她,殿下,是奴家糊塗,是奴家糊塗啊。”

    二殿下笑了,“唬她你憑什麼認爲我放着她不要會看上你溫氏,我若要你不會等到現在,這個道理都不明白,看來你還活在赤神年代,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不,就你這腦子,當時太后是怎麼想的要扶你當王后。”

    看她噤若寒蟬,二殿下出聲,“別在陰間待着了,我給你安排個好的人家,去人間重新爲人吧。”

    “不,不,奴家想繼續待在這裏,求殿下再給我一個機會。”溫芸顫顫巍巍的擡頭,“奴家知道一個祕密,跟殿下有關,不知道可否作爲寬容我這一次的條件。”

    “什麼祕密”

    溫芸擡頭看着他,“奴家一直顧着殿下的尊嚴臉面將此祕密深埋在心底,從未對任何人提及過,如今奴家做了者等錯事,只好說出口求殿下放過奴家這一次。”

    “別說廢話,到底什麼祕密”

    “正月初八那天傍晚殿下攜王后去了清晚寺,奴家見天色已晚這會去定是有重要之事,便讓人通知了父親,次日中午,父親讓人祕密遞了書信給奴家。”溫芸繼而說,“家父告訴奴家,王后所住的廂房裏傳來她與一男子行苟且之事的聲音,這男子絕非殿下你,若非侍衛揭瓦親眼所見也不敢相信,之後侍衛尋找殿下的去向,然而讓侍衛沒想到的是,寺廟裏殿下的下屬個個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侍衛先是從院內走路的侍衛發現的端倪,之後又從門邊的守衛發現的,侍衛擔心殿下出了事兒,便極快的尋找,最後找到殿下的時候,殿下一個人躺在牀上,只是不省人事,氣息脈搏均正常。”

    二殿下追問,“跟王后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什麼模樣可有看清楚”

    溫芸回,“侍衛只匆匆一瞥,說是胳膊上有一個紅色焰火一般的印記。”

    二殿下瞳孔緊縮,頓時知道了此人是誰,臉上浮現了冷笑之色。

    “你父親可還有告訴你清晚寺那天晚上除了我和王后,宮內還有沒有人在那裏”

    溫芸點頭,“家父說那天晚上亥時沈雪伶帶着身邊的兩個隨從離開了清晚寺,是從後門走的,不過她走的時候寺廟裏都還正常,侍衛都在正常值班守衛。”

    說明那天晚上,她與他的確都在清晚寺。

    二殿下嗯了一聲,“看在你告訴我這件事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只是以後不許再離開陰間,我會通知下去這一點。”

    溫芸喜笑顏開,緊繃的神經終於鬆開,“謝殿下謝殿下”

    “溫氏,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若再不知趣,我不但不會讓你重新爲人,反而讓你永遠消失。”二殿下告誡她,“記住了嗎”

    “是,奴家記住了。”

    見他離去,溫芸拍着心口想要站起來,試了幾次終於拖着軟綿無力的雙腿去了牀邊。

    真的快要被嚇死了。

    幸好幸好自己還有這個祕密做交換,但也只有這麼一個籌碼了,以後若是再犯錯

    她一個激靈,溫芸絕對相信殿下說的出做的到,他一氣之下把自己給打的魂飛魄散。

    溫芸心有餘悸,回想今天自己的行爲,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自己是傻了,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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