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嬋說得什麼,皇帝渾然沒聽進去,只將人抱着放在東暖閣坐炕上,伸手解開盤扣,露出裏頭的小衣,“鴛鴦戲水,好意頭,貴妃身邊不缺人,朕缺你這麼個可人兒,好好伺候,朕封你答應。”

    衛嬋嬌豔的脣覆上皇帝耳側,柔柔道:“奴才能伺候皇上,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哪怕只有一夜歡情,能得見皇上龍威,便足慰平生悽苦了”

    男子粗喘、女子嬌吟一聲接着一聲傳出,梁九功將面紅耳赤的小太監趕得遠遠兒的,看着上下一白的天地,幽幽吐出一口涼氣。

    事畢,衛嬋支起痠軟無力的身子,扯過小衣穿上,白皙柔嫩的身上猶帶着斑斑痕跡,便跪在腳踏上,伺候着皇上穿衣,皇帝看着她不盈一握的光裸纖腰,道:“你伺候得很好,朕自然給你名分,便封爲答應,既然從前是伺候貴妃的人,也不必搬來搬去,只在承乾宮住着,讓梁九功領了你,去尋榮嬪。”

    衛嬋給皇帝穿好鞋襪,柔媚的臉上猶帶着初承雨露後的紅暈,她倚在皇帝襲上,如菟絲子依靠大樹般,仰頭看向皇帝,“奴才謝皇上憐惜”

    這般婉順的姿態更討得皇帝歡喜,他伸手摸了摸衛嬋的臉蛋兒,“你乖乖聽話,朕自然寵你。好生回去準備着,朕往後多多疼你。”

    衛嬋歡喜一笑,霎時如春花綻放,“皇上待奴才真好。”

    梁九功走了進來,待衛嬋穿好衣裳,才領了她出去,往榮嬪處回話。榮嬪在後宮之中多年,早知貴妃心性,貴妃心高氣傲,最恨背主媚上的人,她這樣,偏是她身邊的人出岔子,真真兒能讓榮嬪高興大半年,她忙讓人將衛嬋好生妝扮一通,帶着人去了承乾宮。

    “哎呀呀,向貴妃娘娘道喜。”

    佟貴妃瞥了榮嬪身後,一身答應妝扮的衛嬋,冷聲道:“榮嬪,本宮何喜之有呢”

    榮嬪將衛嬋推到她面前,笑道:“貴妃娘娘好教養,身邊的奴才得了皇上青眼,封了答應呢,若來日衛答應生下一兒半女,那也是貴妃娘娘的孩子了。”

    佟貴妃眯眼看着衛嬋,緩緩走到她面前,揚手給了她一個響的,“你真讓本宮噁心”

    她身子雖弱,可氣憤之下的手勁兒卻不小,衛嬋被她一耳光扇倒在地,伸手捂住臉頰,啜泣着道:“皇上奴才怎敢違抗呢奴才本也不願背叛主子”

    榮嬪將人扶起來,笑意盈盈地看着佟貴妃氣歪了的臉,道:“這怎是背叛呢這是承乾宮的福氣,承乾宮空大,皇上既然着我安排,便安排在東配殿”

    佟貴妃睨了她一眼,“東配殿是我兒的住處,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玷污的地方,雋娘,帶衛答應去後院西配殿居住”

    雋娘看也不看榮嬪,扯着衛答應出了正殿。

    佟貴妃復又坐回原處,拿起新得的話本子,“榮嬪,這是本宮的地方,你還不走”

    不用她說,榮嬪對承乾宮有本能的嫌惡,禮也不行,便折身出去。

    秀娘怒道:“平日裏竟沒看出來衛嬋是個背主的東西,主子從前的好心都填了糞坑了”

    佟貴妃冷哼一聲,翻過一頁,“到了我這承乾宮,便是我手心裏的麪糰兒,搓扁捏圓,還不是隨我心意”

    自此之後,衛嬋的日子便不曾好過,伺候皇帝之時倒好,若到了平日,漿洗衣裳,上夜值勤,甚至是擦洗地板這等粗活累活,皆是她一個人做,冰冷的承乾宮地磚將一顆本就冰冷的心錘鍊得鐵石一般。

    午後,照入寢殿的暖黃色金光將靈璧喚醒,忙了一個正月,人身上都是酸困。睡眸惺忪之際,她迷濛着打量殿內,只見碧青羅幔,滿室清芳,一股清淡的香氣傳來,正是香爐裏的百合香餅子的味道,阿葵、阿蘩正捲起低垂的竹屜子,一宮裝麗人走了進來,語笑嫣然道:“好個懶人,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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