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錢幣。
白水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希爾維亞同樣神色疑惑。
“你確定嗎”
花園的空間已經恢復正常狀態,三人坐在花園沙發上,盯着桌子中心的紙幣。
“本來我不確定,但是現在已經基本搞清楚了。”
金又變出一枚銅幣。
銅幣上面依舊是希爾維亞模樣。
他將銅幣放在桌面上。
“白水,你那還有白水幣嗎”金拍拍她的頭。
“有的。”
當初,金給她送了一大堆白水鈔。
用作書空茶館的會員券,白水鈔幾乎已經全部用完了。
倒是白水模樣的銅幣還留有幾顆。
白水打開金給的那枚空間儲物戒指,取出一枚:“在這。”
金點點頭,取過她手中的銅幣。
與希爾維亞模樣的銅幣放在一起。
“你們看。”
除了錢幣中心呈現的人像,其餘花紋、色澤、形式並無一二。
金神色很嚴肅。
“如果想改變錢幣上出現的人像。”他頓了頓:“就需要打贏我。”
希爾維亞將手撐在下巴處。
她在思考這件事的合理性。
“可是。”女武神覺得不對:“我都打贏你很多次了。”
幾十年間,金找她比試過數百場。
也沒見錢幣發生任何變化。
從沒變成過她的模樣。
白水也覺得不對:“我沒和你比試過。”
就算比試了,憑她的力量也不可能打得過金。
“關鍵就在這。”
金看向白水:“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發現錢幣的變化”
“是開學儀式後。”白水記得很清晰。
那天金帶她四處玩耍,喝酒喫烤肉,最後在小船上撒錢玩。
意氣風發又神采奕奕的金。
她記得清清楚楚。
“我本也以爲是那天。”金搖搖頭:“所以才找不到異能變化的源頭。”
“白水幣真正誕生那天。”
“我們在羅布泊集市。”
白水還不太明白,而希爾維亞已經找到了其中關鍵。
她很意外:“難道是”
金和白水那天的拼酒鬧劇。
“沒錯。”
金失笑,就是那天。
他酒量極好,曾一人放倒過孤狼團所有人。
喝酒可以說是他極爲擅長的領域。
而他唯一一次在喝酒上遇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就是鴨舌帽。
酒量比拼,互不相讓。
喝個痛快,難分難捨。
雖然兩人最終沒有分出勝負。
但是,從小在紳士教育下成長的金,認爲男人喝酒與女人達成平手,已經是輸了。
金輸給白水。
心服口服。
“我現在纔想明白,那時異能就已經發生變化了。”
和希爾維亞、沐書空乘着小船,撤離羅布泊集市。
金那時想起白水,心裏總覺得異樣。
現在想來。
正是他的異能已經發生了變化。
白水鈔。
自那夜起誕生。
目瞪口呆,白水覺得太奇妙:“會不會是巧合”
“我也這樣想過。”
金失笑:“之前想不通,但現在確定了。”
他又從空間裝備之中,將一枚銅幣取出。
放在白水幣和希爾維亞幣之間。
銅幣之上,赫然就印着nine的面容。
“關鍵就在這。”
先知之夜那天,在幽光古樹下,nine接過金拋起的白水幣。
他來到金面前:“如果想知道你異能的祕密,就和我比試一場。”
哪怕實力相差巨大,面對nine。
金當然不會示弱。
nine的實力如此之強,而金的異能還無法使用。
所以,爲了顯示公平,nine選擇了其他比試方式。
“金,你最擅長的是什麼。”nine問他。
對於金而言。
一是喝酒。
二是賺錢。
三是格鬥。
那天的情況,院魂和鬼爺爺將要來襲,顯然不適合兩人拼酒。
賺錢的比拼不能立竿見影。
那就是格鬥了。
“”白水與希爾維亞對視一眼。
金和nine比式格鬥她們實在想象不出畫面。
“別想了。”金笑笑:“我那天敗得很慘。”
不像今天與希爾維亞的對決,金雖然被她壓制,被攻擊到滿身是傷。
但他尚有抵抗與還手的力氣。
與nine的對決。
短短几分鐘就已結束。
金使出渾身解數,招式技巧盡處,可他根本近不了nine的身邊。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nine,輕易化解了金所有的攻擊。
僅是一掌,就破解了金最大的殺招。
那是實力上完完全全的碾壓。
“也許,他強到我無法企及的程度。”金有些悵然,但他並不沮喪。
不恥於說出自己的失敗。
無論nine與白水的關係如何。
無論金是不是敵視nine。
都不妨礙他,爲nine的實力所折服。
金承認他的強大。
“心服口服。”金總結:“如果某一方面讓我從心底認可與折服。”
“錢幣就會變成那人的模樣。”
希爾維亞看着他:“所以你這七天四處找人比試”
金點頭。
“結果怎麼樣。”
”沒有結果。”
他四處與人比拼格鬥技巧。
可惜,哪怕這些人將他傷得傷痕累累,也無法產生nine那樣的壓制之力。
他總有還手的餘力。
金知道自己苦練後,就能達到他們一樣的水平。
他無法被折服。
“所以,謝謝你。”金以茶代酒,爲希爾維亞舉杯:“同時我也抱歉。”
之前與希爾維亞的多次對戰,因爲是使用異能,金從沒有真正承認過她的實力。
金的傲骨,讓他認爲。
希爾維亞只是擁有好的異能天賦。
今日一戰。
金才重新注視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雪萊家的長女。
沒有十年如一日的苦練。
根本無法達到像她那樣強的格鬥技巧與驚人的速度。
“等着我。”金很真誠:“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希爾維亞端着高腳杯,輕輕與他碰杯。
氣度不凡。
女武神笑道:“我等着。”
白水默默啃完了剩下的所有面包,她感到熱血上涌。
眼前的希爾維亞與金,閃閃發光。
好耀眼。
只是,nine爲什麼知道金異能的祕密。
他現在,究竟在哪裏
回聲湖底。
雲歸也最後看了一眼失去意識的nine。
他與霧隱作別:
“我要走了。”回白水的小屋喫大餐去。
“快走快走。”霧隱一幅不想看見他的模樣,忽然想起來什麼:“等等。”
“怎麼,捨不得我”雲大人輕笑。
回頭卻看見霧隱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初代院長之模樣。
不再與他玩笑,霧湖之主認真道:
“你不要再試圖以任何途徑,向白水透露任何事。”
霧隱知道。
雲歸也,在這次在幻境中,爲自己編造了一個罪人的身份。
罪孽深重雲歸也,千古傳說裏的罪人,流放之地的犯人。
以及無罪的犧牲者。
無論哪個身份。
他都帶有目的。
“霧湖之上,我能看見一切。”
霧隱直視雲歸也的眼睛。
“如果你再這麼做,我也會先將你驅逐出先知院。”
雲歸也默然。
“放心吧。”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