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暮水微茫 >【二二一】無懼無悔
    白水坐在街角酒吧的窗邊。

    看着鐵騎會總部方位。

    不遠處。

    紅白異能煙火所凝聚的光芒依然未散。

    就算已經過了一段時間。

    隱隱有操練之聲透露着歡欣雀躍從鐵騎會總部那邊傳來。

    “還看”

    雲歸也舉起酒杯:“該你喝了。”

    白水只好也端起酒杯,與雲歸也和金碰杯後,一飲而盡。

    當然,還有一個人也在。

    奧蘿拉。

    “這樣好嗎”金與奧蘿拉碰杯。

    初代鐵騎會會長。

    現任鐵騎會會長。

    丟下一大羣因爲剛見過傳說中的前輩,正激動到不行的鐵騎會成員。

    現在都在他的街角酒吧。

    和他還有白水一起喝酒。

    “有什麼不好。”奧蘿拉無所謂。

    反正她已經臨時安排好鐵騎會衆人進行之後的訓練,要是明天回去訓練任務沒有完成,這些部下自會有她的好果子喫。

    “瘋狂印痕”奧蘿拉的名號,不是說說而已。

    輪到雲歸也喝酒了。

    說話間,奧蘿拉又瞥見雲歸也的杯子並沒有倒滿。

    “酒少了。”她對雲大人虎視眈眈,招呼白水:“給他滿上。”

    眼中已然沒有剛纔的虔誠,彷彿之前跪地獻劍的鐵騎會會長不是她一樣。

    白水笑着給雲歸也倒上酒:

    “你爲什麼用幻術騙他們”

    她已經從奧蘿拉那得知。

    今晚發生的一幕是蓄謀已久的歡迎儀式。

    歡迎儀式的主角,就是創建鐵騎會的初代會長。

    雲歸也大人。

    歡迎儀式上,鐵騎會戰歌停止。雲歸也用溫和的力量扶起了所有人。

    在鐵騎會衆人眼中。

    偉大的初代會長大人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狠狠鼓勵了他們這些鐵騎會如今的青年一代。

    希望鐵騎會的榮光能在他們手中傳承。

    在白水眼中。

    雲歸也僅是手指輕點,對着周圍人施展了幻術。

    在一衆人敬佩崇拜的表情中,雲歸也就默默站着,甚至還招來一枚烏龜花燈在手中把玩。

    一點都沒有大前輩端莊的樣子。

    原來幻術還能這麼用。

    “我是老人家。”雲歸也揮揮手:“不喜歡太熱鬧。”

    前兩天才用他那張絕美的臉對白水說自己一點都不老。

    今天卻說自己是老人家。

    白水氣笑了:“有你這樣的前輩嗎“

    她也在先知院往事錄中見過記載。

    先知院誕生不久,鐵騎會就已建立。

    自鐵騎會初創以來,到現在,這個組織已經陪着先知院走過了不少歲月。鐵騎會的歷史,與各大分院的歷史一樣渾厚濃重。

    而神祕強大的初代會長。

    曾騎着戰馬縱橫魔獸荒野。

    以一人之力帶着當時衆多青年才俊,將魔獸圍攻的先知院解救於危難之間。

    鐵騎會從此揚名。

    正是多少年來加入鐵騎會的精英們所向往的英雄。

    白水也曾經一度很崇拜。

    直到發現這個人是雲歸也。

    傳說英雄搖身一變,變成一個天天欺負她要她做水晶魚湯,要她一起打遊戲打人。

    “怎麼”院魂大人舉起酒杯:“你很失望。”

    白水連忙揮手:“沒。”

    她雖然與雲歸也打鬧,但也清楚雲歸也的實力有多強。

    是個深不可測的大前輩。

    “又沒酒了,滿上。”

    奧蘿拉一直盯着雲歸也的酒杯。

    “第一千二十三代會長,你就是這麼對初代會長說話的”金笑她。

    她笑而無言。

    “今晚陣勢太大了。”雲歸也看一眼奧蘿拉:“不是說隨便放兩個花燈就行嗎怎麼佈置得這麼隆重”

    他之前有來過一趟鐵騎會總部。

    讓他們掛一些花燈。

    本打算帶着白水過來遛一圈,讓她看看自己的排面。

    現在,排面是有了。

    但排面太大,都將白水震住了。這可不是雲歸也要的效果。

    奧蘿拉將酒杯放在桌上:“您前腳剛走,後腳院長們就來了。”

    作爲先知院高層,特別是她的老師,修院長本身就曾是鐵騎會的一員。

    初代會長雲歸也大人歸來。

    場面自然要辦的越大越好。

    於是變成了這樣的盛況。

    “也就那個西瓜燈和烏龜燈合我心意。”

    雲歸也又看着奧蘿拉身上的精緻雕花銀白鎧甲:“鎧甲設計得不錯。你們現在怎麼不騎馬了”

    他初建鐵騎會時,也沒比現在的奧蘿拉大多少。

    成天揹着一套破破爛爛的鎧甲四處打鬥。

    騎馬征戰。

    “早就不騎馬了。”奧蘿拉又斟了一壺酒。

    “所以說,這麼多年,鐵騎會早已經不是我建立的鐵騎會了。”

    雲歸也大人小酌一口:“你們沒必要一直記着我。”

    “雲大人,我也不想。”奧蘿拉與他碰杯:“您的存在,對於鐵騎會許多人來說是信仰。”

    比如她的老師修,也是她的舅舅。

    比如她的母親。

    都曾是鐵騎會最虔誠的一員。

    雲歸也看着她冷藍色的眼眸:“第一千二十三代會長,你的信仰是什麼”

    “初代會長大人,我的信仰不是你。這就夠了”“這多好。”雲歸也聽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

    於是他們兩人對飲。

    一飲而盡。

    白水聽得一頭霧水,悄悄拉過金:“他們在說什麼”

    怎麼她聽不懂。

    金看一眼被稱爲會長的奧蘿拉。其實這不是她的意願。

    而是她母親的意願。

    死於一次特殊任務的奧蘿拉的母親,是鐵騎會第一千十八代會長。

    “我也聽不懂。”金不會告訴白水的。

    金忽然想起,今夜的正事還沒有辦呢。

    他拍拍手,立刻吩咐侍從遞上幾大桶酒。

    和他們那天晚上拼酒喝的一模一樣。

    “真的又來”白水躍躍欲試:“我就等着你這句話。”

    “呵。”奧蘿拉小小抿一口酒,連眼睛都沒有擡起:“膽子越來越大。”

    語氣裏危險的意味。

    白水又緊張了。

    “怎麼”雲歸也見她這模樣很好奇。

    奧蘿拉輕笑:“也沒什麼。就是她上次喝酒以後被我懸賞了。”

    “現在,還掛在鐵騎會的懸賞榜。”

    難怪今天白水一直想從鐵騎會總部逃離呢。

    原來是這樣啊。

    雲歸也摸摸下巴:“她的懸賞是多少”

    白水一聽,她眼睛放光。

    難道雲歸也要幫她取消懸賞

    “十萬零一千美金。”

    雲歸也點頭:“好,你給她再翻個倍。”

    不愧是他的第一千二十三代會長,懸賞白水這件事太有趣了。

    白水:“”

    “來,我們今夜不醉不歸。”扯着金到另外一張桌子,她不想理奧蘿拉和雲歸也了。

    街角酒吧已被清場。

    今夜這裏獨屬於他們四人。

    “小白臉,你今天能贏我嗎”金目露挑釁。

    白水打開手邊一桶酒:

    “喝完這場,你的白水鈔就回來了。”

    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入寧靜斑駁的地面。

    金捂着頭,緩緩從桌邊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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