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錦繡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這是什麼鬼東西這麼厚穿上這個我還怎麼走路重也重死了。”
紀小白看了她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只捧着斗篷,非讓她穿上不可。
“你去把三哥的披風拿一件過來,我先湊合着穿,這個就省了吧,穿上也沒法走路啊。”
“少爺說你若出去必須得多穿點兒,這是梁姑娘連夜趕製的。”
“梁姑娘是誰”
紀小白想了想,道:“梁絃歌。”
梁絃歌絃歌,絃歌知雅意,千年風雅,莫不是三哥那晚彈的曲子,就和這姑娘有關納蘭錦繡這時候再看斗篷,愈發不喜。
“不穿就是不穿”她任性地把臉頰扭到一旁。
“姑娘。”
“別叫我”
“你這樣,我沒法和少爺交代,再說了這是梁姑娘的一片心意”
納蘭錦繡被他念的無語,只好穿上。上身以後才發現,厚是厚了點,不過倒是挺鬆軟的,一點兒都不重。她摸了摸,也不知裏面絮的是什麼棉。
納蘭錦繡緩慢的走在前面,紀小白跟在她身後,念來念去:“姑娘,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少爺說你不能走遠你再往前走少爺回來要怪我了”
“三哥不是不在嗎,你不說我不說,他哪裏會知道”
“他問我,我就要說的。”
“那你就撒個謊。”
“不能對少爺撒謊。”
“你”納蘭錦繡不會接話了,只能妥協:“好了,這就回去。”
兩人往回走,遠遠地就看見門口站着兩個女子。走近了看清,是個着水綠色斗篷的姑娘,和一個藍色布衣的小丫頭。
納蘭錦繡想,她家小姐估計就是梁絃歌了。好端端的她來找自己做什麼難不成這宅子真是三哥置給她的她心裏古怪着,步子也就慢了下來。
紀小白一看她蝸牛似的步子,就焦急地問:“可是傷口疼了就說不能走太遠,你偏不聽”他這麼說着,見梁絃歌過來,立馬住口了,規規矩矩的叫了聲梁姑娘。
納蘭錦繡鄙視地瞅了紀小白一眼,前一刻還在囉嗦她,後一刻見到梁絃歌倒是規矩起來了。什麼人,難不成她平時待他太和顏悅色了,他就不把她當主子了
心裏不舒坦,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只擡頭看向梁絃歌。年紀略長她一些,十六七歲的模樣。生得肌膚如玉,清蓮不妖,這種美麗與端莊和妖嬈相比,截然不同。
是極致的高雅,與三哥的優雅相得益彰,都是仙人一般。九天上的謫仙人與塵世中的富貴花,差別自然是明顯的。她突然就沒了興致,連梁絃歌都不想再看了。
梁絃歌自然也看到了她,也許人人見了徐錦笙都會認爲她容顏絕世,畢竟這種顏色,世間難尋。
可若是旁人長成這樣,除了美,別人便不記得什麼。而她卻恰恰相反,沒有被美貌奪去自己,怎麼看都是鍾靈毓秀。即便是在病中,那雙眼睛依然燦若星辰,光彩奪目。
說起來她在這個院子已經住了許久,本來極爲沉靜,下人們多一句話都不會說,也不曾來過生人。幾日前的動靜確實有些大,綠荷說紀大人抱了個女子回來,血淋淋的,還是林院正親自來診的。
她以爲治了傷就走了,不成想竟是在這住了下來。而且,據說紀大人是衣不解帶的照顧。她覺得紀大人這個人,對人際交往很淡漠,能得他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