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名門錦繡 >352:三哥歸來
    納蘭錦繡和花戎白壓下心中的不適,面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彼此擦肩而過。倒是葉丙忍不住,在花戎白走遠後,說道:“那人的裝扮舉止,竟是同夫人一模一樣。”

    納蘭錦繡沒說話,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葉丙頓時覺得後頸一涼,趕緊把目光轉向了別處。心裏暗道:“夫人果然是同三爺一樣,殺人於無形”

    良山心思到底比葉丙細膩許多,他知道如今郡主惦記三爺的安全,肯定是沒心思做其他事的,也不出口打擾。

    “派人盯着相國府。”納蘭錦繡上馬車之前,就說了這麼一句話。昨晚幾乎就沒睡,現下又折騰了這麼久,她已經心力交瘁,靠在軟榻上就睡着了。

    等消息的這段時間,顯得特別焦灼。納蘭錦繡幾乎每天,都會問葉丙幾次有沒有消息。每次得到否定的回答,她都會感覺很失落。

    爲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開始給紀泓燁做披風。馬上就要入秋了,現在就開始做,時間充足,她能做得更細緻。雖然她的針線活依然不好,但她知道三哥不會介意的。但凡是她親手做的東西,他總是很寶貝的收着的。

    紀泓燁回來的那天沒有預兆,納蘭錦繡正坐在臨窗的大炕上給他縫披風。他大步流星的進了屋,即便是平常最沉穩的人,步子也是焦急的。

    他進來,她像是心有感應,擡起頭看見他,忽然就拋下了手裏的針線,想要下地去找他。

    紀泓燁怕她不小心傷到自己,她好像已經忘了自己是有身子的人。他大步過去抱住她,一手託着她的後腦,一手攬着她的腰肢,聲音一如往常溫和:“阿錦,我回來了。”

    納蘭錦繡卻沒回應他,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哭得毫無形象可言,有點兒像任性的孩子,毫無章法,更不知道收斂,只一味發泄着自己的情緒。

    紀泓燁還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失態過,知道她這是委屈得厲害了。他輕輕拍撫着她,低且柔地喚着她的名:“阿錦。”

    她依然哭着,只不過聲音低了一些,邊哭邊說:“你怎麼纔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很害怕,我怕你回不來了,怕你就這麼把我丟下了”

    紀泓燁低頭啄了啄她的額頭,低聲哄她:“不會的,我怎麼可能丟下你”

    納蘭錦繡兩條手臂緊緊攬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彷彿怕一撒手他就消失了。她發現這一刻讓她無比慶幸,只要能重逢,她之前所遭受的一切似乎都微不足道了。

    “三哥,以後別離開我了,你去哪兒都帶上我吧”

    她跪在大炕上,仰頭看着站在地上的他,那模樣可憐的不行。紀泓燁心疼了,他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腿上,貼着她的臉頰同她說話。

    納蘭錦繡這會兒哭夠了,她伸手輕輕觸摸着他的臉頰,聲音還帶着濃濃的鼻音:“三哥,你好像瘦了。”

    哪能不瘦呢在餘梁這段日子,他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好覺。這次水災情況嚴重,既要修築防水堤壩,又要安置受災百姓,還要治理貪官和難民暴動。

    本已經是應接不暇,他實在沒想到,潯王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反撲。畢竟,水利工事是他在主導,若沒了他,餘梁將會有更大的暴動。事關民生,潯王卻只想着一己私利。

    他淡淡地笑了,手摸着她的腰肢,又漸漸輾轉到腹部,力度十分柔和,聲音更甚:“我見你好像是胖了的。”

    納蘭錦繡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這段時間她一直擔心他的安危,但爲了孩子,還是一日三餐,餐餐不落。張嬤嬤說她這個月份正是孩子長身體的時候,一定要喫些好的。

    小廚房做的東西越來越精緻,即便是味同嚼蠟,她也依然堅持着喫下去了。加之現在已經四個月了,肚子正是在飛速成長的時候,她穿着寬大的衣衫,仔細看也能看出來是有孕的。

    紀泓燁太熟悉她的身子了,摸了摸就知道是豐潤了。她身上的味道,還是清清淡淡的香,揉合着她的體溫,聞到就叫人下腹發熱。

    他這個年紀本就強烈,況且他又不要旁人,對着自己心愛的小妻子自然容易,更何況是久別分離。若不是仗着他強大的自制力,哪裏還能跟她好好說話。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你在做針線,做的什麼”她有身孕在身,不一定能承受歡愛,他只能讓自己儘量不要想那件事。

    “在做披風。”納蘭錦繡的臉頰伏在他的肩頭上,感受着此刻的安寧。又像自言自語一般說:“我做的慢,等到你需要的時候,應該才能做好。”

    他不在,她應該是在想他。

    紀泓燁感覺到她的小腹已經是微微隆起,他愛惜的把手貼在上面,柔和地問:“這些日子它有沒有折騰你”

    “沒有,它很乖。三哥不在家,它就不敢鬧騰了。”

    紀泓燁低頭看着她柔嫩的脣,想着親一親總不礙事的,就低頭去吻她。她靠在他的胸口,有些生澀的迴應他,分開的這段日子,她也屬實想他了。

    往常她不迴應他都受不了,如今就更是了,紀泓燁的手停留在她的腰間,反覆摩挲着。納蘭錦繡那裏本就敏感,他一碰,她身子就開始輕顫了,氣息也急促了些。

    紀泓燁實在是忍不得了,橫抱了她放到牀榻上,轉身又落了牀幔,然後半攬着她親吻。納蘭錦繡的胎已經四個月了,是穩當的時候,適當的房事可以有了。她想着過會要提醒三哥,要記得適度,不能太

    誰知她剛有這個念頭,紀泓燁就已經放開她了,他啞着嗓子道:“一路風塵,我去沐浴。”然後很快就離開去沐浴了。

    納蘭錦繡聽着水聲,無奈。他都沒叫下人送熱水來,這是一個人去洗冷水澡了。她忽然有些不厚道的想笑,三哥怎麼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呢。她俯身穿了鞋子下牀,去給他找了一身他慣穿的青色衣衫,然後守在門口。

    說起來也是奇怪呢,兩人孩子都有了,納蘭錦繡卻還是不習慣裸裎相對。即便是在牀榻間的時候,她都是閉着眼睛,不怎麼敢看的。她想着便笑了起來,覺得自己這木訥的性子也是沒誰了。

    紀泓燁穿着雪白的中衣出來就看見她,兩手捧着他的外衫,笑容十分歡快。洗了冷水澡後感覺身子總算是涼爽下來了,他伸展開手臂,任她伺候自己穿衣。

    “三哥,你身子低一些,我有點夠不着呢。”納蘭錦繡有孕以後,基本上就不做踮腳的動作了。現下再給他整理衣領,她的身高有些困難。

    紀泓燁很聽話的俯下身子,由着她整理。她又看見他的頭髮還在滴水,笑着問:“你怎麼不曉得拿帕子擦一擦頭髮,一會要把衣裳弄溼了。”

    紀泓燁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擦頭髮。他剛剛洗了冷水澡,心裏的那把火壓了下去,就着急着出來見她。分開這段時間,他算是深刻理解了,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當初她回北疆的時候,他也是很想的,但和如今的想又不一樣。如今她是他的妻子,除了辦公時候,幾乎都是形影不離的。他即便是睡着了,也惦記着要摟她。

    納蘭錦繡已經拿了一塊大大的布巾出來,依然笑着讓他低頭,然後很仔細的給他擦拭頭髮。她做得很認真仔細,手上的力道也很柔和,紀泓燁怎麼都覺得他的小姑娘是真的長大了。

    把頭髮擦到半乾,納蘭錦繡又推着他坐到妝臺前,用玉梳給他仔細梳理頭髮。一邊梳還一邊誇讚:“三哥的頭髮真好。”

    紀泓燁不置可否,在他心裏,她的頭髮才漂亮,拘在手中的時候,像極了上好的絲綢,柔滑順服。銅鏡裏,他的小妻子正在給他挽發,模樣認真乖巧。

    他們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沒提,分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知道是險象環生,也都知道能留在彼此身邊不容易,他們更多的是想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有人進來通傳,說老太太要三爺過去。紀泓燁看了眼進來傳話的丫頭,轉頭問納蘭錦繡:“你的吉祥如意呢”那兩個丫頭是一直伺候她的,但如今貼身伺候的竟不是她們了。

    納蘭錦繡不知該怎麼同他說,她不希望他一回來就被這樣的煩心事叨擾。就沒回答,只道:“祖母叫你過去,你快不要耽擱了。”

    紀泓燁垂首看她,柔和地說:“你不同我一起去”他剛回來,片刻不想同她分開。

    納蘭錦繡搖了搖頭,也沒說原因。她覺得同祖母之間發生的事,總是有些難以啓齒。畢竟,用寧國的教條規矩來說,她是小輩,即便是長輩做錯了也不應該反抗,不然就是不孝。

    如今,幾乎府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和老太太不睦。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說,她仗着三哥嬌慣,目無尊長、侍寵生驕。

    她覺得她又給他惹麻煩了,就滿懷歉意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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