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沒有再開口,垂在倆側的手緊攥成拳。
牀櫃上的手機叮噹響,是信息的聲音,程安朝裏看了牀櫃上的一眼手機,眉頭鄒了下,“小瑤,你等下,”他走過去,拿起手機點開,一個視頻彈了出來。
“小瑤!”
童瑤擡眸看向程安,程安突然喊她。
是那手機?
她跑了過去。
程安把手機遞在童瑤的眼前,看着手機內的視頻,她驚的瞳孔睜大。
“不,不要……”
視頻裏的趙折祁雙腳跪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綁住,他低着頭,一張俊臉看不真切,一手下拿着帶刺的皮鞭,使力的抽着趙折祁,男人嘴中慘痛的喊出聲,整個背部被抽的皮開肉綻。
酒紅色頭髮的男人走進視頻內,他對着視頻笑了笑,拿出手槍對着趙折祁的四肢連續開了好機槍,趙折祁倒了下去,而視頻也結束。
“趙折祁——”
童瑤雙手用力的按着手機,可視頻已經黑掉,什麼也沒有,也看不到,“不,趙折祁,趙折祁,趙折祁——”
童瑤對着手機撕心的喊着,眼淚砸在手機屏幕上,模糊了她的視線。
程安皺着眉,不解男人發這個視頻什麼意思?
他是知道童瑤不答應,所以來這麼一出?剛剛那個趙折祁?他不斷的喊出聲,以趙折祁的耐力,被皮鞭抽,他會大喊出聲?
程安甚是疑心着,身邊的童瑤還在不斷的點着已黑掉的屏幕,“小瑤,你……”
“程安,”童瑤仰起淚痕的小臉,雙手抓着程安的手臂,“我求求你,你現在去救趙折祁,把趙折祁救出來,我求你,我,我給你下跪……”
“小瑤,”程安拉着意要下跪的童瑤,他想說出剛剛那個趙折祁的古怪,但他若說了,那童瑤可能就不會答應他的要求,他這一生,就只想得到童瑤,哪怕一次,也行。
他放下心中的不忍,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她,“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是什麼?”
童瑤死咬住脣,全身震顫着,赤紅的眸子看着程安,雙手的指甲掐入手心的肉中。
她的男人,她的女兒,現在都處於絕境,她只能妥協,除了妥協,她當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程安見童瑤不說話,他知道,她同意了,答應他了。
雖然眼前的女子是那種厭惡又怨恨的神情對着他,但他還是止不住的雀躍,激動,緊張……
童瑤就是他的白月光,遙望而不可及,如今他可以得到這縷遙不可及的白月光,了確了他這一生的所願,就算事後被她立馬給殺了,他也是滿足的。
“小瑤,你放心,我會很輕的,一點也不會讓你疼的,我答應了你的事情,也是絕對會做到的,最多兩天時間,你的女兒還有趙折祁,就會回到你身邊的。”
程安看着沒動的童瑤,他伸手解開童瑤披風的扣子……
“想不到你程安這麼卑鄙又這麼猴急的?卑鄙的利用人家的孩子與丈夫,而來逼迫人家,猴急的想做~·愛,卻連門都大敞着,”傑克帶着一羣手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你?”程安已童瑤都驚詫的看着走進來的傑克,身後的門也被傑克的手下給關上。
“怎麼了?看到我傑克有必要這麼的驚訝嗎?搞得好像不認識我傑克似的,”傑克坐進椅子上,一腿吊吊的搭了起來,笑嘻嘻的看着他們,“算起來,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畢竟我們已經認識了多年,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傑克,”程安擋在童瑤的前面,童瑤也沒做出什麼反應,平靜的站在那,“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程安想到他開車的路上,“你跟蹤我?”
“不能跟嗎?”傑克還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你說我們跟的你那麼近,你都沒發現,是不是在車上,”他笑笑的朝程安身後的童瑤看去,“想着就快要跟趙折祁的女人做~·一愛,所以內心澎湃的沒發覺我們了?”
“你想幹什麼?”童瑤朝前面走了幾步,“上次好心放你一馬,沒想到你又敢來興風作浪。”
“你還敢給我提上次?”傑克想到上次的恥辱就憤怒,“拿過來。”
邊上的手下把蠱盒遞給傑克。
蠱盒?
童瑤蹙眉的看着傑克手中的蠱盒。
程安走到童瑤身邊,倆人並排的站在一起。
童瑤側頭看了一眼程安,現在她與程安的事,暫時放一邊,目前先對付眼前的傑克。
傑克仰了一眼倆人,嘲視的笑着,“這蠱蟲呢,我雖不懂,但我也能想到,只要弄死了這盒子裏的蠱蟲,那你……”
“你要弄死了蠱蟲,小瑤就會死。”
果然外國人跟國人不一樣,蠢的自以爲是,童瑤暗自鄙視着傑克,但小臉緊張的看着傑克。
“你要弄死了這蠱蟲,不出一個小時,我就會死,你就這麼想讓我死?”
“哈哈哈哈,害怕了?”傑克聞言童瑤那緊張的語氣,蔑視的看着她,“我還以爲你不怕死呢?沒想到也是個貪生怕死之人。”
童瑤與程安對視了一眼,程安也緊張的看着傑克,“你不能殺了那隻蠱蟲,你要真殺了那隻蠱蟲,那小瑤就真的……”
“我就是要她死,”傑克打開蠱盒,又掏出腰身的槍,對着裏面的蠱蟲,藍色的眸子陰險的看着倆人,“童瑤,在苗疆你給我的恥辱,我今天就一一的全部的還給你,”他不明的笑了笑,“你說這蠱蟲死了,一個小時後你也會死,正好,一個小時足夠。”
“你想幹什麼?”程安一直緊張的看着傑克,“你還真要殺小瑤?”
“你這話說的,搞得我好像在跟你們過家家似得,”傑克搭着腿,玩味的抖了抖,“程安,你別老插嘴,等會,我再跟你算算,我們的老賬。”
“你以爲,”童瑤看着傑克手中的槍,指着裏面的蠱蟲,冷朝的笑道,“蠱蟲是那麼容易殺死的?你以爲子彈就能殺死它?”
“你是在激我嗎?激我不殺它?可惜,你想錯了,”砰的一下,傑克對着裏面的蠱蟲給打了一槍,子彈射穿蠱盒,掉在了地上,蠱盒內還冒出了白煙,蠱蟲也被打成一個洞。
“你看,這不是死了嗎?”傑克把蠱盒扔在地上,蠱蟲躺在蠱盒內動也不動。
“你要不信,”童瑤笑了笑,“等下再看看這蠱蟲,它會不會再活過來。”
難道小瑤知道怎麼弄死這蠱蟲?程安聞言童瑤那淡定自若的語氣,小瑤的蠱是唐嫣下的,而唐嫣跟許歆芯在一起那麼久,那唐嫣肯定也比較瞭解那蠱蟲,所以唐嫣應該也告訴了小瑤,怎麼徹底的滅了蠱蟲。
“老大,你看,”一手下指着地上的蠱盒,蠱盒內的蠱蟲,既然慢慢的挪動了起來,而它體內被子彈打出的洞,也慢慢的癒合了起來。
“這破蟲難道還是個不死之身?”傑克起身,走到蠱盒身邊,“我還就不信了,會打不死它?”傑克對着蠱盒內砰砰砰的連續開着槍,蠱蟲幾乎被打成爛泥。
童瑤扯起嘴角,“都說了,子彈殺不死它,只能用火……”她驀然的用手捂住嘴,緊張的音線從指縫中透出,“我,我剛剛說錯了,不是用火,是,是用……”
“去,拿瓶汽油過來,”傑克笑笑的坐回椅子中,“你們國人就是蠢,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的,這說出去的話,豈能說不是就不是的?”
“你不能用火燒它,”程安已懂,他湊合着童瑤話裏的意思,“那蠱蟲要真被燒死了,那小瑤就真……”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傑克手槍對着程安,“你在多一句嘴,我先讓你喫子彈。”
倆人目地已達到,也就不再開口。
“老大,汽油來了。”
“去,到點在那蠱盒裏,”傑克指了指地上的蠱盒,“給我小心點到,到多了,可別把這酒店房給燒了,”傑克看向安靜的倆人,嘲視的笑了笑,“等下,可還有節目要表演的呢!”
“是,老大!”
童瑤摸了摸腰身的手槍,想着等下怎麼離開這。
程安身上穿着件浴袍,身上什麼也沒有,要想赤手空拳的從傑克手中逃離,恐怕不大可能,而且傑克還有這麼多手下,個個也都拿着槍。
程安緊鎖着眉頭,腦中想着他跟童瑤怎麼逃離這……
童瑤看出程安的焦慮,但她沒給什麼提示,她雖然身上有槍,但他們這麼多人,又都是練家子,她也就跟趙折祁學了點皮毛,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麼抵的過這麼多人……
“老大,死了,”手下踩熄火焰,蠱盒與蠱蟲都成了一攤黑灰。
“哈哈哈,可總算死了,”傑克走近看了看,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黑灰,“我還真以爲那破蟲是個不死之身呢,原來用火就可以燒死它。”
童瑤鬆了口氣,她的蠱,可總算解了,這一次,她還真是因禍得福,如果蠱盒被那個假臉給拿去,那後果,還真是難以想象,
程安看着童瑤放鬆的小臉,他也鬆了口氣,童瑤腦中的蠱解了,終歸是好的,他肯定也是不想童瑤受到什麼危害的。
“老大,”手下看了看地上的黑灰,“這蠱蟲還真稀奇,剛剛那火,可是燒了許久,應該半個小時了吧!一個蟲子的生命力,既然這麼的頑強,連個火都要燒半天,它才化爲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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