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回來了嗎”
“回來了,回來了,不知道扛了個什麼東西,歡喜的很呢。”小侯爺的心腹,小泉繪聲繪色的描述看見葉榮時的畫面。
冦善只當這是葉榮臨死前的放縱,並沒有多加懷疑。
小泉說的沒錯,葉榮回來的時候確實很歡喜,可當把曹致遠從布袋子裏拽出來得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西京攝政王半截身子裝在麻袋裏烏黑的長髮因爲顛簸全都披散到了眼前,精緻的眉眼露一半,遮了一半,很奇怪,尋常男子披頭散髮恐怕跟瘋子似的,他這樣反而讓人覺得天底下的男子都合該這樣披散着頭髮纔算得上美男子。
打住
有個聲音冒出來:綁架攝政王,瘋了吧趕緊把人送回去吧。
另一個聲音趕緊制止:送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都要滿門抄斬了,還在乎什麼自投羅網,送回去說不定能保留個全屍。
你是那種在乎自己死後啥樣的人
天人交戰之際,一旁聳拉的眼皮倏地張開,清冷的褐眸掃了一圈,目光落在被綁縛主的手腕上,旁邊淺淺的呼吸聲提醒他旁邊還有人。
“出來”
葉榮忍不住讚歎了一下韓硯過人的耳力,慢吞吞的從暗影中走了出來。
隨着時間的流逝,她的臉漸漸清晰起來,那是一張很特別的臉,五官有着超越性別的瑰麗,上挑的眼尾,似狐狸一般,烏髮高高束起,純黑緞帶裹了一圈,自然又飄逸的垂在肩膀上若不是穿着一身夜行衣,韓硯可能會再多看兩眼。
“攝政王醒了”
“你認得本王”韓硯眯着眼望着眼前人。
當然認得。
小皇帝登基那天,葉榮奉召入宮參拜,當時她的位置恰好是最末端,蔣少典站在她後頭,蔣少典說,攝政王長得真他媽好看,葉榮一聽,連忙偷偷瞄了下,立馬點頭符合:嗯,確實。
“你怎麼不問問我是誰”葉榮感到好奇。
韓硯直接明瞭道:“不問你的身份,說明還有活路。”
葉榮被逗樂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都已經落在我手裏了,還當自己是攝政王”
韓硯目光一寒,相當的不悅:“放肆”
啪
警告聲與清脆的耳光前後迭起,瞬間將那張充滿驕傲的俊顏打偏。
沉寂過後,只見男人極爲緩慢的轉過頭,他舔了舔發麻的嘴角,面無表情的望着葉榮:“你現在可以告訴本王,你是誰了。”
“我是誰我是你大爺”
沒有攝政王點頭,滿門抄斬的聖旨也發不下來。
想到這兒,她豁出去一般,儼然將攝政王當成了出氣筒,拳頭雨點般的砸在他身上
可是,她越打越不是滋味。
打架的樂趣在於一拳揮出去之後,對方會立刻給予應有的反應,可他這種連哼都不哼一聲的怪胎,令葉揉着發酸的手腕:“你啞巴啦不會叫嗎”
看來武力對他來講沒什麼大用處,得換一個法子了。
眼珠子轉了半天,倒是真給她想到了一個妙招。
她笑眯眯的湊近一些:“聽說你父皇以前很不待見你”
“你哥哥登上皇位,而你卻被趕到雪域州,你心裏一定不平衡吧”
看來離間父子之情看來沒什麼用。
於是葉榮決定把那些道聽途說的花邊消息統統問一遍。
“我還聽說你跟當朝太后有一腿,真的假的”
沒想到男人的目光僅僅冷了幾分而已。
“我覺得不是空穴來風。”葉榮湊近,這樣方便觀察:“親眼看見心愛的女人變成哥哥的枕邊人,到底是啥滋味啊”
“你也只有耍嘴皮子的功夫了。”這是韓硯說的最後一句話,接下來,無論葉榮說的再過分,他連眼皮子都不擡不理人的野獸有什麼好玩的
小侯爺只得敗興而歸。
到了半夜,正在閉目養神的韓硯忽然被一盆冷水澆醒,韓硯知道對方的目的,就是想不自禁舔了舔脣,迫切的想知道,白衣下的體魄會是什麼樣子。
發現對方靠近,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曾退縮過的攝政王竟然往後縮了一下。
“你想幹什麼”
葉榮不搭腔,小手果斷的朝腰帶襲去。
韓硯頓覺崩潰。
達官顯貴中,就有不少人有着特殊的癖好,韓硯對此並非一無所知。
猛烈的撞擊聲把葉榮嚇了一跳,韓硯猶如一隻受了傷的野獸,試圖掙脫手腕上的束縛,冰蠶絲柔韌性極強,越掙越緊,沒一會兒兩隻手掌便開始刺麻麻的。
葉榮覺得好笑:“脫個衣服而已,至於怕成這個樣子嗎”
韓硯眼角抽搐:“別過來”
話音未落,大腿就感到一陣涼意,韓硯瞠目結舌的望着自己的下半身看完了全部以後,葉榮失望的搖了搖頭:“這麼醜怪不得怕人家看。”
“你這個混賬”天殺的,他一定要把這人碎屍萬段
鷹眸死死的盯着葉榮,這張臉,這輩子恐怕也忘不掉了。
葉榮被罵的十分無辜,但她十分能理解韓硯激動背後的原因自己身上若是長出這麼醜的玩意兒,也不好意思拿出來。
爲了避免對方更加尷尬,葉榮打了個哈氣:“行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兒見。”
說完,留下攝政王一個人光着屁股拴在架子上,自己瀟灑的離去。
------題外話------
輩分排列:曾祖皇帝是先帝的爹地,先帝跟韓硯是兄弟。西京的爵位是先封世子,等老子死了,或者立了大功才能封爵。
葉橫波是女主的爹地,受命於曾祖皇帝麾下,跟姜少典以及榆叔寶的爹都是好兄弟。這篇文框架很大,希望親們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