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喜怒,我馬上就滾。”說完,葉榮蹲下來,手抱着頭,將身體縮成一個球在攝政王抽搐的目光中,賣力的翻着跟頭往前滾動。
這絕對是一種挑釁。
“葉榮。”
翻滾中的某人立刻停下,不解的望過去。
“再滾回來。”
“哦,馬上”
等她滾到剛纔的位置時,韓硯憐憫的低頭:“知道本王現在想幹什麼嗎”
葉榮仰着腦袋,優美的頸部曲線宛如天鵝一般,看的人賞心悅目。
“王爺現在一定很想快點把兇手緝拿歸案。”
“再給你一次機會。”
葉榮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您該不會想殺了我吧”
韓硯笑了,眼底深邃無光:“這回倒是變聰明瞭。”
葉榮一嚇,連忙表忠心:“王爺,我雖然愚笨,可是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鑑,天地可表您可千萬不能因爲衝動,而殺了對您這麼忠心的耿耿的臣子啊”
韓硯冷笑,“人心隔肚皮,父子反目早已不是舊聞,何況你我區區君臣,又何來忠心耿耿一說”
葉榮吞了吞口水:“可我與別的臣子不一樣。”
韓硯眉頭一擰,預感她接下來要說的絕非好話。
“咱們可是坦誠相見過的,能一樣嗎”
韓硯:“”
還真是什麼都敢往外說。不得不懷疑她究竟是真缺心眼,還是假裝出來的。
目光在她臉上逗留了一會兒,漸漸收回:“曉得什麼是謹言慎行嗎”
葉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個粗胚,從小沒有父母教養,哪裏懂得這些道理,日後還望王爺多多教誨。”
韓硯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截了當:“玄機寺有沒有找過你。”
“他們跟你說什麼了嗎”
葉榮努力回憶那晚發生的一切,搖了搖頭:“我當時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爲何”
“因爲我覺得,無論對方說什麼,我都不可能聽從,索性不要聽了。”
“提醒你一句。”韓硯沉着臉,似乎有些不高興。
葉榮連忙縮起肩膀,洗耳恭聽。
“本王平生最恨的就是耍嘴之人。”
葉榮立刻聯想到自己身上,她頓感無辜:“王爺,我說的句句屬實”
“行了。”韓硯擡手阻止她說廢話:“若是玄機寺再來找你,記得聽聽他們說什麼。”
“萬一他們讓我殺了王爺呢”
韓硯平靜的朝她看去。
葉榮趕忙握拳:“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動王爺一根毛。”
已經不止一次有這樣的念頭把葉榮立刻拖出去斬了,或者隨便安個什麼罪名在她身上,讓她這輩子都在牢裏度過。
怎奈她總有辦法爲自己化險爲夷。
譬如現在
“王爺,我斗膽猜測,褚芳閣被滅口應該與玄機寺有關係。”
說了那麼多,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眼底的殺意漸漸收攏,韓硯不動聲色道:“哦。”
“不瞞王爺,卑職有個小把柄捏在玄機寺手裏。”
“什麼把柄”
“卑職是女兒身的事。”
“發現你是女兒身,跟褚芳閣滅口有什麼關係”
“王爺平時不涉足這些自然不太明白,玄機寺向來喜歡蒐集旁人的隱私,用來要挾勒索,但是他們有個習慣,他們所掌握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