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叔寶呆若木雞,不由得浮現起葉榮剛剛在樹林裏橫穿縱躍的矯健身影
“這就是你的理由”韓硯似有溫怒。
葉榮振振有詞:“人是鐵飯是鋼,若不喫飽肚子,如何爲攝政王效犬馬之勞”
葉榮再次用行動刷新了自己在榆叔寶心中的形象。
前不久,榆叔寶還在心裏佩服葉榮不畏強權,靈活變通,沉着穩重,臨危不亂這纔多大點功夫居然成了一個溜鬚拍馬的高手。
韓硯懶得跟她計較太多,明日一早還要趕路,若不是之前鬧得動靜太大,也不會降尊紆貴的過來查看。
“把東西埋了。”
榆叔寶擡起頭,攝政王居然饒了他們不是在做夢吧
“王爺,王爺不如這樣,我就喫一隻腿”
男人目光一寒,不需要言語,這已經是最後的警告。
葉榮急忙改口:“雞翅膀,一隻翅膀。”
“要翅膀,還是要命”
榆叔寶恨不得大耳刮子抽過去,跟攝政王談條件不是與虎謀皮嗎
“攝政王息怒。”榆叔寶怕再說下去兩人都完蛋,趕忙捂住葉榮的嘴:“您放心,別說翅膀了,哪怕雞屁股也不讓葉榮喫一口。”
韓硯忽然擡手製止了他的聲音,榆叔寶還以爲攝政王嫌自己呱噪,急忙閉了嘴。
“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刺目的劍光閃過,離他們不遠的樹幹緩慢的從中間裂開
興許是今晚被驚嚇的次數太多,抗壓能力增強不止一個檔次,在樹枝傾倒的過程中,葉榮跟榆叔寶竟不約而同的開始刨坑
熱騰騰的松雞被挖出來,兩人縱身跳到安全區域,轟隆大樹傾倒,羣鳥集體撲騰起翅膀飛起來,只見一名身材頎長的黑衣人從他們頭頂跳脫到半空中掩藏在黑布下的雙眼熠熠發光,帶着幾分揶揄的從葉榮身上滑過。
就在這緊要的關頭,榆叔寶居然聽見耳邊有大力咀嚼的聲,回頭一瞧,他呆住了,這傢伙剛纔不是說要給攝政王效犬馬之勞怎麼關鍵時刻反而蹲在這兒喫雞
葉榮喫的狼吞虎嚥,見榆叔寶盯着自己,連忙撕下另外一條雞腿:“給”
榆叔寶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她。
“不喫飽哪來力氣打架。”葉榮把雞腿往他手裏一塞,又去咬雞翅膀。
咻咻咻頭頂的樹枝彷彿雨點般的往下落,葉榮步伐矯健,縱身飛躍的躲閃,榆叔寶跟在後面納悶,這就是所謂的餓的手都擡不起來的人嗎
此時,韓硯已經在半空中與黑衣人打了數十回合,打鬥過程中,他不是沒看見葉榮在下面的所作所爲,順手摺了一片樹葉捏在指端,朝着下面埋頭大喫的某人彈過去。
咻耳廓一動,葉榮聽見了,順利的躲過這片葉子,隨即擡頭,發現韓硯抵抗的有些喫力,連忙把剩下的半隻雞往榆叔寶懷裏一塞,縱身躥上半空。
有了葉榮的加入,局勢又不一樣。
三條黑影時而糾纏,時而分開,韓硯負責遠攻,葉榮負責防守,天衣無縫的配合之下,黑衣人彷彿曉得自己的下場會是如何。
他們明明有能力殺死自己,卻處處留有餘地,很明顯要抓活口。
但是,他又怎麼可能讓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故技重施
葉榮已經喫過一次虧,看見黑衣人把手伸入胸膛,心裏暗叫不好,連忙拽下腰間的玉佩朝對方砸過去。
夜色中,那塊晶瑩而剔透的小東西直直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