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攝政王:侯爺要翻身 >第83章 養傷中的小插曲
    在笛音沒有響起之前,永安侯府正在滅臨一場性命攸關的戰鬥。

    “幽冥衛。”韓硯眯起眼,盯着圍攏在院子裏的人羣。

    曾靖大喫一驚,沒想到傳說中的強悍隊伍居然會是這羣貨。

    最爲震驚的是麻嬸,因爲這些人中有的她都認識。

    “挑大糞的跑我們家來做什麼?”

    冦善默默地垂下頭:“我跟你們走。”

    麻嬸一臉詫異,跟挑大糞的走?開啥玩笑。

    葉家世世代代都是武將,在府邸當差久了,也吸收了不少武將的風範,麻嬸伸手擋住冦善:“我來解決。”

    冦善張了張嘴,似乎要講什麼,卻見婦人走下臺階:“我說老張頭,上回賒欠你三貫錢,又不是不還了,至於大晚上追到家裏來嗎?”

    老張頭:

    麻嬸跟巡視似的,挨個看了個遍:“別以爲把你兒子帶來我就怕了,我們侯府家大業大,那點小錢我們根本不在乎。不對啊,我只欠老張頭一個人的錢,你們全跑來幹嘛?給他撐腰嗎?”

    “麻嬸!”冦善及時叫住她。

    跟幽冥衛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他們絕不會隨意開口。

    麻嬸覺察出不對勁,連忙退後:“管家,到底怎麼回事?”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閉了閉眼睛:“麻嬸,侯爺就靠你照顧了。”

    麻嬸驚懼了:“你說什麼胡話呢,大家都在府邸幹了半輩子了,怎麼”

    刷的一下,幽冥衛亮出了武器,統一的姿勢,統一的表情,給人無形中產生一種要滅亡的壓力。

    曾靖眯起眼:“好大的膽子,攝政王在此,也敢露刃?”

    但這番話似乎對他們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曾靖連忙朝後看去。

    韓硯道:“這些人只會聽命於主將。”

    正是如此,幽冥衛才能不被皇權所左右,不被權利所誘惑。但同時,這種人也十分可怕,一旦被盯住以後,除非死亡,不然休想擺脫。

    “主將不是葉榮嗎?”曾靖狐疑的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那些人猶如鬼魅般躥跳過來,曾靖嚇了一跳,連忙抽劍迎上去,可是,與他迎面相撞的那人卻在半空中突然改了道,曾靖撲了一個空,返身一瞧。

    我的媽呀,全部朝冦善涌過去了。

    鐺一柄雕刻着龜殼形狀的劍替冦善擋下了一擊,但是對方強悍的力道還是讓韓硯感到虎口一麻。

    武功高強之人,只需過一招便曉得對方什麼水平,就那一劍,便讓韓硯知道再打下去便是以卵擊石。

    想不到幽冥衛會如此強悍。

    “爲什麼不還手?等死嗎?”韓硯冷然質問。

    在此之前,冦善對生死已經不在乎了,所以,當幽冥衛衝上來的時候,他沒有任何反抗。可惜剛纔被一劍刺死也就罷了,偏偏又沒死成。

    人的本能就是求生,誰會巴巴得盼着自己死呢?

    冦善閉了閉眼睛,似乎不願意去想那些美好的東西,因爲一旦想了,就會拼了命的想活。

    今晚能活的了嗎?

    不知道。

    第一劍,被韓硯擋去了,可是,韓硯畢竟是一個人,這裏起碼有十幾個幽冥衛,千萬不要小看他們,其中每一個人都武藝高強,有的甚至連他都沒有把握能打贏。

    對手那麼強悍,怎麼活?

    “冦善,去祠堂,祠堂裏有老爺的牌位!”麻嬸突然高喊。

    冦善猛地睜開雙眼,對啊,葉橫波。

    足尖猛地一點地,人便騰空飛躍過衆人頭頂,但幽冥衛也不是喫素的,紛紛躍上半空追逐上去。

    韓硯看出來了,這幫人只認準冦善一個,至於其他人壓根兒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

    “跟上去!”韓硯對曾靖吩咐道。

    於是,一羣人在侯府起起伏伏,從這個屋檐跳到那個屋檐。

    冦善在最前面,但凡他踩過的地方,都出現了一絲小小的裂痕,等身後的幽冥衛再踩一腳,屋頂嘩啦一下整個塌陷。突然失去支撐力,跟的最緊的那幾個突然消失在了冦善背後。

    麻嬸跟府邸的小廝見狀,連忙抄起扁擔跟鐵鍋:“快攔着他們。”

    掉下來的幽冥衛很快從廢墟中爬起來,剛剛站穩,就見一條扁擔迎頭砸下來。

    “放手,放手”麻嬸哪裏是這羣人的對手,扁擔輕易的被人抓在手裏,她抽也抽不動,索性不要了,直接上手打。

    耳光啪啪啪的抽,對方紋絲不動,連眼皮子都沒眨幾下,反倒是麻嬸掌心都打紅了。

    “麻嬸,冦管家被人扯下來了。”小廝在門口大喊。

    麻嬸痛心疾首:“還不去幫忙,愣在那幹什麼。”

    侯府多災多難,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柳暗花明?謹防這些人再過去增添壓力,麻嬸一隻手抓一個,耍起潑皮:“你們有種就從我老婆子身上踩過去。”

    幽冥衛當然不會。

    他們的目標是玄機寺,其他人等絕不能傷害分毫,哪怕推搡一下都是犯忌。

    曾靖越過破碎屋頂的時候,看見了下面的一幕,突然想通了什麼似的,反手扔掉武器,飛身而下。

    前方幽冥衛正在極力的追逐,腳下忽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瞧,竟是一名手無寸鐵的男子。

    曾靖雙手緊緊抓住兩位幽冥衛的腳踝,用身體的重量拖住他們。

    “你們要走,也從我身上跨過去。”這招是跟麻嬸學的,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起碼能拖一陣是一陣。

    幽冥衛試圖掙脫,曾靖卻先他們一步,扯下衣袍的帶子,飛快的纏繞幾下便將自己跟幽冥衛纏住了。

    “來,砍死我,往這兒砍!”曾靖把脖子露出來。

    幽冥衛:“”

    那方,受了傷的冦善跌爬着往祠堂方向衝,他手裏的劍已經被打落,腰側印出一灘深紅色的血印,每走一步身後都拖出一條血線。

    韓硯狹眸冷冷一瞥,疾步退後,手裏的劍橫掃,‘鐺’得一聲幾乎將人耳膜震碎,長劍滑過的牆壁,裂開了一道口子,頃刻間向前倒塌。

    掀起的煙塵暫時拖住了幽冥衛的腳步,說時遲那時快,趁着幽冥衛被困住的那一瞬,飛身追上冦善拎起對方的後腰騰空而起。

    身後的風緊,韓硯甚至連回頭瞧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在侯府最北邊的院落,燈火透明,想必就是祠堂了,韓硯卯足勁將手裏的人用力扔向敞開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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