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唐詩薄夜 >高燒不醒,性命垂危
    葉家的背景被上面鎖定了,要是想查,得冒着被反向追蹤的風險。

    r7cky很快打過去幾排字。

    唐惟看見的時候,心一沉。

    這就意味着,他們要是動了葉驚棠的背景,就很有可能會被人揪出來,然後坐牢,關一輩子。

    唐惟愣住了,葉驚棠的背後有什麼祕密

    我知道了,就不麻煩師傅了。

    小徒兒,千萬不要輕易去動葉驚棠的背景,我們也還在查,如果有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你別一個人行動,知道嗎

    好。

    唐惟收起手機,腦子裏閃過無數信息碎片。

    風神組叢林葉驚棠的父親葉浩

    還有他的母親唐詩。

    唐詩開車去白城花了一個小時時間,趕到的時候白城下着大雨,她剛到了唐惟報的地址,就看見遠處也有一輛跑車劈開雨幕,像一道箭矢一般衝過來,然後再電話亭前猛踩剎車

    拉開電話亭的門,裏面靠着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韓讓臉色都變了,直接脫下西裝給她蓋上,還好這條路上沒人在意一個電話亭,否則姜戚在裏面待這麼久,被別人發現了,估計他們又要失去她的消息。

    韓讓在暴雨中抱着姜戚,男人痛聲大喊,“姜戚,姜戚”

    那是唐詩第一次看見韓讓驚慌失措。

    他像一個小孩子,抱着懷中的姜戚上車,大雨打溼他身上謹慎下的單薄襯衫,可是韓讓像是察覺不到冷意一般,迅速發動車子,彈射起步,看那樣子應該是着急送姜戚去醫院。唐詩也立刻重新發動踩下油門,兩輛車一前一後,像是生死時速,爭分奪秒,在這暗無天日的暴雨中飛馳,激起路邊一灘冰冷的水花。

    到了醫院的時候,值班醫生統統出來了,韓讓抱着懷中臉色死白的姜戚,在醫院走廊裏狂奔,“醫生,醫生”

    他慌張不安,聲音都喊啞了,“看看她的情況好嗎,有沒有人”

    唐詩站在一邊眼眶都紅了,韓讓像一隻無頭蒼蠅,頭一次如此不顧顏面,他抱着姜戚,死死抱着,傳遞給她自己不多的熱度,有醫生走出來安慰他,唐詩在一邊幫忙辦手續,韓讓看着醫生把姜戚擡上病牀,在那邊啞着嗓子喊,“一定要照顧好她,醫生,我求求你了,一定要”

    接下去的話已經啞聲,韓讓看着姜戚進去急救病房,坐在走廊上的長凳上,一身雨水,男人抱住自己的頭,發出一聲無意義的低吼。

    唐詩在前臺走完各種手續流程,順路給姜戚繳了費過來,看見的就是韓讓一臉痛苦和懊悔的樣子。

    唐詩心中不忍,掏出一包餐巾紙,“擦一下吧,等下她醒來了,估計要笑話你。”

    韓讓聽到這句話,立刻去拿餐巾紙,手都在抖。

    七尺男兒,竟然還怕成這樣。

    “她是身上的傷口感染導致發燒加重昏迷不醒的,而且海城後半夜還在下雨,所以”唐詩拍拍他的肩膀,“等燒退了應該就脫危險了。”

    “我只是在厭惡我自己的無能。”

    韓讓將手裏的餐巾紙死死攥住,“爲什麼我沒有本事把她從葉驚棠手裏好好的搶過來”

    唐詩嘆了口氣,“這不怪你,韓讓”

    韓讓沒說話,只是埋着頭,漂亮的側臉顯得無端的落寞。

    “你瞧,我們現在也已經把她帶回身邊了。”唐詩鼓勵他,“沒關係,以後的日子我們保護她,不會再讓葉驚棠帶她走了。”

    韓讓擡頭看着唐詩,像哭一樣笑了笑,“好。”

    這天夜裏,薄夜接到一通深夜來電,一看是林辭,就知道是和唐詩有關的,他迅速清醒,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她怎麼了”

    “唐小姐沒事,是唐小姐的友人出事了。”

    林辭在那邊說道,“是姜戚小姐,半夜被他們送去醫院了,但是因爲這家醫院值班醫生並不多,姜戚小姐的情況有些棘手。”

    薄夜眉頭皺了皺,隨後他道,“從隔壁中醫院調幾個過去。”

    “這個點,有的醫生都睡了吧。”

    “人情債算在我頭上,明天我送他們小孩子禮物,幫我把中醫院那幾個老牌醫生都喊一下,就說薄夜拜謝。”

    “這”林辭覺得有點太誇張了,不是唐詩出事,是唐詩的朋友出事,薄夜也要這麼鞠躬盡瘁嗎

    但是薄夜的聲音很堅定,不容置疑,林辭相信自己老闆的選擇,掛了電話就開始忙碌,二十分鐘後,有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匆匆走來,值班室的醫生都驚了,“老師,您來了”

    “聽說你們這兒剛來了一個小姑娘我們過來幫忙的。”

    “是啊,很棘手,燒退不下去,而且好像被人弓雖暴了。”小護士把聲音說得很輕,“出血撕裂,還感染”

    韓讓當場眼赤欲裂,渾身都在哆嗦,唐詩按着他,“冷靜,先等姜戚的情況恢復。”

    韓讓死死勸着拳頭,他咬着牙,感覺牙關都嚐到了血的味道,“我一定要讓葉驚棠付出代價”

    一羣隔壁調來的醫生戴上口罩穿上隔離服進入急救室,幾個值班小護士還在那裏議論。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唉,真是太慘無人道了。”

    “這種男的一定要下地獄的”

    “就是,真心疼那個女孩兒。”

    幾個人正忙着擔心姜戚,也沒想過這羣醫生突然間是從哪兒來的,誰喊他們來的,直到後來姜戚的病情終於穩定,唐詩和韓讓才鬆了口氣。

    進去的時候韓讓打了個噴嚏,唐詩擔憂道,“你自己可別感冒了啊。”

    韓讓笑笑,示意她別擔心,“我大男人,身體好着呢。”

    說着就走進去,看見姜戚手上輸着液躺在牀上,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安靜又乖巧。

    可惜了臉色慘白,像是經歷了一遭鬼門關。

    當時高燒四十二度,要麼燒壞腦子從此人傻了,要麼就直接高燒死了,能退燒,大家才稍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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