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又從祁墨的腦子裏閃過去了一遍。35xs 他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好搭檔，導致洛凡察覺到了視線，也有點疑惑地看着他。
“ven，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他重複問了一遍。
洛凡有些意外，隨後這麼看着眼前的祁墨，從那段年少時期走出來的祁墨，已經褪去了當時一身桀驁輕狂，如今他眉眼凜冽，注視着洛凡的時候，那清清白白的眼神似乎能夠看透人心。
洛凡頓了頓，沒想到祁墨會問這種問題，“說這個幹嘛”
“我只是忽然間想到了以前。”祁墨伸手戳了戳洛凡，“以前你曾經很認真地給我講了一大段關於人生的道理。”
“啊。”洛凡看着祁墨，“高的時候吧。”
“對。”祁墨推開自己面前的電腦，“你還記得我們高的時候嗎”
“坦白說，我已經快不記得了。”回答他的是洛凡依舊面癱的臉。
“你怎麼可以不記得”祁墨怪叫一聲，“那是我們珍貴的高回憶你當初還給我逼逼叨了一堆活下去的意義什麼的你不會都忘了吧”
然而聽見這個，洛凡卻微微變了表情。
而後他直視着祁墨的臉，“沒有。”
關於活下去的意義這件事，他從那個時候起沒有改變。
正是這種堅定，讓祁墨覺得恍惚，似乎又在洛凡的臉看見了當時那個冷酷少年的模樣。好像從高開始，他們都沒有變。
可是與此同時，又瞬息萬變，不復從前。
祁墨愣了愣，而後道，“你不會是看哪家姑娘了吧情根深種什麼的。”
洛凡倏地眯起眼睛來，嚇得祁墨一個哆嗦，“誒我說說幹嘛呢眼神這麼可怕，跟要喫人似的我只是想找你探討一下人生。”
“你居然會考慮人生。”洛凡挑了挑眉，這或許是他面癱臉爲數不多的動作了，“我以爲你這種性格，根本不會去考慮以後的事情。”
“那沒有。”祁墨攤攤手，緊跟着深呼吸一口氣，換一副認真的表情，“我還是想要知道我爲了什麼而活下去的。”
“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因爲。”祁墨的口吻開始嚴肅起來，“葉驚棠警告我，因爲我可以無孔不入黑客所有的消息，這能帶來極大的便利和權力，只是與此同時，擁有這個技能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
“你才意識到嗎”洛凡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警覺，“從你被列進通緝犯名單裏的時候，你應該明白這件事。”
“啊”祁墨嘆了口氣，煩躁地撓了撓頭髮，“我從來都只考慮當下眼前的事情，沒有去想過以後。可是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是通緝犯，給我的家人都帶去了很大的麻煩。”
“是很麻煩。”洛凡看着祁墨的電腦，面排列着各種複雜的代碼和方程，他道，“對我來說，你也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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