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榊原黑澤喝得醉醺醺的,身爲壽星,他特意從另外一個國家飛過來找他們過生日,說明已經很看得起這幫好朋友了,現在被好朋友輪番灌酒,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可能就吐出來。
“受不了了,我們停一停。”
“這就完了”徐聖珉抽菸休息,跳着一隻腳在茶几上,“不是說好了轟趴嗎轟趴哪有中途結束的,這晚上還沒過去呢。”
“再這樣下去”
榊原黑澤嘔了一聲,“我要猝死了。”
“成天不學好。”唐惟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最中間,臉上的表情十分淡漠,“要是讓你們爹媽知道了,估計一頓揍。”
“不可能。”
榊原黑澤打着酒嗝,眯眼笑着說,“我在我們學校綜合排名第一,所以我纔可以這麼肆無忌憚。要知道,站在頂峯,纔有權利享受。”
“得了,您這就是仗着自己成績好就不要臉。35xs”
任裘也是一臉酒意地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不行了,我明兒還要上課,得早點回去”
“搞得像你真的讀書一樣。”徐聖珉噗嗤一聲笑了,“整天打卡到學校累不累啊趕緊跳級來大學算了,我就不信跳級對你來說有多難。”
“嗯。”唐惟沒看懂任裘的眼神,應了一聲,隨後道,“你那什麼表情”
任裘忍了忍,酒意上頭,讓他有一種差點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唐惟的衝動。
可是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了,隨後少年衝着唐惟道,“那,再見。”
再見。
這兩個字的背後到底揹負着什麼含義呢
外面已經有司機在等候任裘上車了。
幾個人走到別墅外面送任裘提前回去,看着他背影鑽入車內,不知道爲什麼,唐惟的心猛地一跳。
怎麼回事這種感覺明明以前和任裘出去玩,他回家的時候也會隨口說一句再見,可是當時那句再見,和現在聽見的這句再見,給唐惟的感覺截然不同。
爲什麼唐惟腦子裏掠過了很多念頭,又猛地想到了薄顏。
他怎麼會從任裘聯想到薄顏一定是酒喝多了昏頭了,居然能把他們兩個聯繫到一起去。
車子緩緩開走了,唐惟目送任裘遠去,隨後用力剋制下了自己所有的情緒異樣。
可是他不知道,原來這天晚上,任裘對他說的再見兩個字,根本不僅僅只是再見的意思。
他是在替薄顏傳達這份再見。
因爲從那天起,從榊原黑澤的生日過去以後,薄顏這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在弘川學府裏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