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在周圍將士們的臉上,顯現出他們一片驚愕的神情。
衆人看着火堆旁的魔生,皆是心驚:“這個傢伙,竟然敢對紀希領將動手”
正如他們所見,剛剛魔生一拳將女領將紀希轟飛,此刻正站在那裏,冷冷的看着紀希。
作爲大師兄,他不能允許任何人,因爲任何原因,去欺凌他的師兄弟們。
更何況,魔生讓方路給這些人送乾糧,處於一片好心,卻是弄得了這種下場,又讓他如何不怒
“你敢打我”
“你打了我師兄,我自然要打你。”
兩人對視之間,有了這麼一段對話。
相對於前者的憤怒,魔生語氣平淡,但卻是自帶一股莫名凌人的氣勢。
在這種氣勢之下,只見他再度問道:“你剛剛說,我們若想調遣你,除非什麼”
“除非你們有人能將我打敗”
紀希猛然翻身而起,怒喝一聲後,柳眉倒豎道:“而現在,你已經惹怒了我,就算鐵鵬是你們的主人,我也要好好教訓你們,讓他知道我紀希不是他這種紈絝所能支配的”
在她看來,鐵鵬之前不願帶魔生等人入城援救,就是因爲魔生等人實力太弱。
這一點,剛剛紀希打敗方路後,內心就已經確定了。
而她得罪了鐵鵬,後者將她分配給魔生等人調遣,無非就是想要藉此羞辱她
敢於去罵鐵鵬的紀希,性子本就暴烈,自然不能容忍這樣的羞辱。
更何況,接下來將要與敵軍繼續戰鬥,她又豈能將自己,以及身後將士們的生死,交給一些實力不如她的羅浮宗弟子去調遣
因此,便有了剛纔的那一幕。
而此刻,紀希在說完那些話後,擡腳將地上的長槍挑起,握住槍桿便朝魔生攻了過來。
“紀希領將脾氣果然一如既往的剛烈這個羅浮宗的小子接下來慘了”
“不錯,她可是將軍親自提攜的人,更是將軍生前最看好的領將,在三位領將當中實力最強”
“而且,雖然這些羅浮宗弟子雖然與紀希領將同爲凝氣境初期,但領將常年征戰沙場,不論是戰鬥經驗還是修爲的穩固,又豈是這些嬌生慣養的宗門弟子所能相比”
那些將士們皆是無比敬佩的看着紀希,更是對她打敗魔生有着極大的信心。
要知道,他們可是親眼見過紀希在戰場上殺了好幾個敵軍領將,解決一個凝氣境初期的宗門弟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眼下,魔生看到對方長槍襲來,一臉詫異道:“剛剛我不是已經打敗你了嗎”
“哼天真可笑”
紀希冷哼一聲,槍尖寒芒直取魔生,冷笑道:“若非我方纔大意,就憑你也能打敗我”
剛纔她被魔生一拳轟倒,只是因爲一時鬆懈、猝不及防罷了。
而現在,紀希在惱怒之下,已然動用了全部實力。
“是嗎”
魔生輕輕一笑:“可是在我看來,沒有什麼分別,因爲最終的結果都一樣。”
說話之時,他的手中已然祭出了魔破,將對方已經刺來的長槍擋下。
但是既然紀希已經歸於他的麾下,爲了接下來的戰鬥,那自然得服從他的調遣。
而且魔生更不能任由此女繼續對自己以及方路等人如此無禮下去,所以還是有必要施展一些征服的手段的。
既然要征服,就得讓對方心服口服
心念至此,在紀希身形後退重新舞動長槍刺來之際,魔生手中的魔破,亦是舞動出了一套槍法。
正是他在傳承壁的傳承中,挑選出來的四種強大術法之一。
破空槍法
破空,顧名思義,便是以極其鋒銳的力量,破開空氣的阻礙,從而使得長槍獲得極快的速度。
當下,魔生以元氣在魔破之上化出鋒銳的槍尖,槍法舞動之時快到連蹤跡都難以看見,只能聽到驟然炸響的空氣爆鳴。
下一刻,伴隨着魔破與對方長槍交擊的碰撞聲,衆人只見,紀希如遭重擊般的身形巨震,更是直接將身後的那堵牆給撞出了一個人形空洞,消失在了屋內。
嗖嗖的冷風從那空洞吹來,衆人的神情如同那劇烈搖晃的篝火一般不斷變化。
魔生僅僅一擊,便如同之前那般,將紀希給擊飛
而且這一次,紀希的下場要比之前更加慘烈。
透過牆壁上那碩大的空洞,紀希狠狠地撞落在外面的地上,同樣滿面的震驚。
“怎麼可能”
她努力的站起來,暗暗驚呼道:“我的槍法,可是將軍親自傳授,怎麼會連這個傢伙的一擊都無法抵擋”
不僅如此,紀希還意識到,魔生所用的也是槍法。
這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這一次算打敗你了嗎”
這時,屋內魔生正透過牆壁空洞,朝外面的紀希喊道。
紀希眼中怒火更甚,心底涌出一股不甘的同時,猛然擡手掐訣,腳下長槍竟是騰空而起,更是以極快的速度朝魔生爆射而去。
正是以氣御槍,這也是她槍法中所具備的攻擊手段。
“既然近戰不敵,那便遠攻”
正當紀希心中暗道一聲,準備改變戰鬥策略,那飛出去的長槍,在距離魔生還有數丈之遙時,竟是驟然止住了前進的趨勢。
因爲此刻她那變得無比蒼白的面龐前,魔破正吐露着鋒銳的元氣,出現在她眉心數寸前的空間。
一股死亡的氣息,瞬息將紀希全身籠罩。
她知道,眼下只需魔生一個念頭,便可瞬間取走她的性命。
身軀微微顫抖之間,紀希眼中更是充斥着極度的震撼。
因爲她可以無比的確定,自己明明是先出槍,可結果卻是
這一刻,紀希面上的怒意頓時完全消退,發出一聲苦笑之聲。
她總算明白了,魔生的那句“最終的結果都一樣”,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當即,紀希朝魔生重重抱拳,行禮低喝。
“末將願聽從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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