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就要上來拿辛願。
幾個老女人也不走,圍在一邊看好戲。
“我勸你最好見好就收,不要逼我。”辛願將手上的玻璃碎片握的更緊了一些,心沉到了谷底,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只是......
她看了看腳邊又髒又臭的垃圾堆,死在這裏着實太不體面。
被劃破了臉的男人還在嗷嗷呼痛,可他的兩個同伴卻已經顧不得了,辛願的衣服已經被扯得歪歪斜斜,細白的皮膚殷紅的血,強烈的色彩讓兩人迷亂,酒精在體內肆虐,欲.望膨脹:“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別怪哥哥不溫柔。”
“你他媽給我滾”辛願手上的碎片抵上自己的喉嚨:“我的血噴在你身上你也跑不了,大不了一起死”
辛願下意識的去摸褲子口袋的手機,觸手卻是空空如也,方纔跟老女人一番激烈抗爭掉在了遠處,被老女人挑釁似的一腳踢到了垃圾堆裏。
她擡頭看了看天,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手下一個用力
突然間,手腕一陣劇痛。
碎片應聲掉在地上,滾了幾遭,被一雙男士皮鞋踩在腳底。
余光中,他遮住了大半的夕陽,光暈從他周身射出,將他包裹在一團霞光裏。
一如初見那般,厲南城走上來,將她一把扯進懷裏,目光冷峻:“是誰動了我的女人”
“厲、厲總”
連劃破了臉的男人也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厲總怎麼可能會要一個雞”
“雞”字才說了一半,他整個人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牆壁上,又咕嚕咕嚕的滾進了垃圾堆裏。
“誰敢再冒犯我女人半個字,自己想想後果。”
外面警笛聲由遠及近,眨眼間就來到了巷口。
幾個爆炸頭女人推推搡搡的離開了,醉漢也想走,可喝的太多實在跑不遠,被警察抓了個正着。
辛沐一臉焦急的走過來:“辛願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辛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跡,嘿嘿一笑:“沒事,都是他們的血,不是我的。”
辛沐點了點頭,“你沒事就好,我剛剛一出去先報了警纔給厲總打電話,沒想到他倒是來的比警察更快。”
厲南城倒是沒說什麼,擡起她的下巴檢查着她的脖子,還好,皮膚上沒有破損,血跡應該是碎片沾上的。
“手。”他道,“給我看看。”
辛願皺了皺眉將手背到身後:“我的手沒事。”
厲南城堅持,像是個嚴厲的家長:“伸出來。”
見辛願還是不動,厲南城索性強硬的把她的手扯出來,掰開手指
深可見骨的傷口幾乎將手掌劈成了兩半,皮肉外翻,整個手掌都被鮮血染紅。
厲南城氣不打一出來,擰着眉訓她:“這叫沒事那什麼叫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