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全身緊繃,兩肋間竄起的怒火,能將我燃燒似的,我猛地一腳踹開門,那幾個青年嚇了一跳,而後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染着紅頭髮的青年笑呵呵地說:“喲,這不是葉兄弟嗎快進來坐,正好喝兩杯。”
這傢伙我認識,叫張鵬。
我牙齒咬得咯咯響,沉聲問道:“我婷姐在什麼地方”
張鵬滿臉茫然地說:“葉兄弟,我們連你婷姐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她在哪了。”
我擔心婷姐出事,早已失去了耐心,聽到張鵬狡辯,我直接走過去,抓住一瓶啤酒,指着他喝道:“張鵬,我再問一次,婷姐到底在什麼地方”
張鵬抖了抖眉,旁邊一個黃髮男不屑地叫囂道:“臥槽,你他媽是誰呀,敢和我們這樣說話,找死是不是”
“嘭”
黃髮男聲音剛落,我手裏的酒瓶子就落在他頭上,砰地一聲,瓶子炸開了,啤酒和血水流到白色的短袖上面,瞬間染紅了一大片。
“啊流血了”黃髮男殺豬般地叫着,可我如同沒聽見,舉着半截酒瓶子,抵着張鵬的喉嚨,“不說是吧,那你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着,就要刺下去。
忽然間,張鵬的臉上出現了濃重的懼意,急忙說道:“別別,我說她和劉軍在一起。”
我咬牙切齒地問,在什麼地方。
“玉和酒店,5108號房。”
聽到這話,我扔掉酒瓶子轉身跑了出去,從酒吧出來,外面正好停着幾輛出租車,我急忙前往玉和酒店。
坐在車裏,我靜思片刻,最後又給陳澤華打了電話,陳澤華說是雷霆大怒也不足爲過。
想來也是,劉軍明知道婷姐和陳澤華的女朋友,還敢做這種事情,完全沒拿陳澤華當舅舅,不氣纔怪。
來到玉和酒店,找到房間,我心中焦急,直接敲門吼道:“劉軍,你給我出來出來”
房間裏面本來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可我話音剛響,裏面便鴉雀無聲了,我繼續踹門,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裏面,你他媽開門啊,再不開門,老子踹門了”
這時,劉軍才說:“誰呀,有事嗎”
我說我是葉飛,來找我婷姐。
“葉飛呀,你婷姐不在這裏啊,你是不是搞錯了。”說話間,劉軍便打開門,堵在門口,沒讓我進去,臉上堆着笑說:“葉兄弟,裏面是我馬子,你就別進去了吧”
“去你媽的”我一掌推開劉軍,幾步走進去,此刻裏面那張圓牀上面,躺着一個女人,沒有動靜,好像被下藥了。走近一看,正是婷姐。
婷姐的衣服已經被脫掉,只剩裏面藍色的內衣,仔細看的話,白嫩的胸部上面,隱隱有幾道抓痕。
我快步走過去,用被子蓋住,邊說:“婷姐,婷姐你醒醒。”
沒想到聲音剛落,一個硬物就落在我肩膀上面,回頭一看,劉軍手裏拿着玻璃菸灰缸,呲牙咧嘴地說:“葉飛,你太放肆了馬上給我滾,不然老子讓你橫着出去”
平日裏見到陳澤華,總是文質彬彬,帶着一股子書生氣。可這次再見到他,全身都籠罩着一種殺氣,讓房間的溫度驟降,冷到極點。
“舅舅舅”劉軍大驚失色,嚇得臉皮都抽動起來,菸灰缸也脫手而落。
“啪啪”
陳澤華走到劉軍面前,擡手就是兩巴掌,很快劉軍臉上便出現了幾條紅印子,沉聲喝道:“你個畜生,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舅舅”
沒想到陳澤華髮起火來的時候,還真的很嚇人,我都有點背脊發寒的感覺。
劉軍嚇得不行,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結結巴巴地說:“舅舅,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吧。”
陳澤華冷哼一聲,然後走到牀邊揭開被子看了一眼,說:“劉婷怎麼了,爲什麼昏迷不醒”
劉軍支支吾吾地說,被藥迷倒了。
聽到這話,陳澤華有衝上去,狠狠扇了劉軍幾耳光,打得劉軍七葷八素,直甩腦袋。
接着,陳澤華讓幾個手下先出去,然後點燃一支菸,坐在沙發上等婷姐醒過來。差不多十幾分鍾後,婷姐才漸漸恢復意識,而後又失聲痛哭。
陳澤華便過去安慰她,說:“小婷,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你說怎麼處置劉軍這個逆子。”
劉軍嚇得求饒,帶着哭腔說:“舅舅,是我鬼迷心竅,一時沒忍住才做出這種事情,我現在知道錯了,饒我一次吧。舅媽,你原諒我好嗎,我再也不敢了。”
婷姐躺在陳澤華懷裏,哭個不停,眼睛很快就紅腫起來。
陳澤華見她不說話,頓了頓就說:“這件事先放下,等你心情平復之後再處理吧。小婷,今天這事是我的疏忽,我萬萬沒想到,劉軍敢對你唉,要不然我們訂婚吧,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陳澤華的女人。好嗎”
訂婚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們才交往幾天呀,就準備訂婚了,莫非還想閃婚
我目不轉睛地看着婷姐,生怕她點頭同意。
陳澤華又說:“劉軍之所以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或許就是因爲你未嫁我未娶,如果咱們把婚事定下來,對你有非分之想的那些人,或許也就死心了,你覺得呢”
婷姐驚魂未定,腦袋完全是懵的,聽到陳澤華這樣說,就下意識地點頭。見狀,陳澤華喜笑顏開,摟緊婷姐說:“小婷,我對天發誓,這輩子一定好好疼愛你,再也不讓你受半點委屈了。”
陳澤華在笑,我心裏卻跟針扎似的,難受至極,原本還存有一絲幻想,這會兒全都破滅了。
不過看到陳澤華這麼愛婷姐,我想他應該能讓婷姐幸福吧。
頓了幾秒,我就準備走了,這時,陳澤華忽然又說:“要不是葉飛及時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我到現在還找不到你呢,咱們得好好謝謝葉飛啊。”
聽到這話,婷姐下意識將目光看過來,四目相接,盡是複雜與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