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飛皺眉道:“老大,那就任由秦蘭在南區發展勢力,咱們坐以待斃嗎”
我看了眼郭飛,淡淡地說事情暫時還沒你想得那麼嚴重,天鷹舍雖然實力不如秦蘭,但至少也是上百人的組織,在城南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你覺得周長貴能心甘情願的投靠秦蘭我們拒絕投靠秦蘭,周長貴也是一樣的。我想周長貴目前的打算是,先穩住秦蘭,不和她起衝突,甚至他還想借用秦蘭的勢力,除掉咱們天痕幫呢。
沒有誰天生就甘願服從別人的安排,周長貴是天鷹舍的老大,我想他寧可做一股小勢力的老大,也不想去大勢力裏面當別人的手下,所以秦蘭想吞掉天鷹舍,也並非易事。
郭飛皺起眉頭想了想,末了憨笑道:“老大,還是你考慮的周全,我徹底服了。”
我搖頭苦笑道,我只是站在周長貴的位置考慮問題,如果你能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你也能想到這些。
“老大,你讓我做其他事還行,可和腦子有關的事情,我怕是不行了。哈哈。”郭飛笑呵呵地說。
我也忍不住一笑,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上樓,去會會這個周長貴。”
隨後我們來到樓上,郭飛問一個服務員周長貴在什麼地方,服務員帶我們來到一間包廂外面,說:“周哥在裏面,不過我先得進去告訴他一聲。”
郭飛點頭說:“就說是葉飛葉老大想見他。”
那服務生應了一聲,然後就推開門進去了,很快出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兩位,裏面請。”
我們走進包廂的時候,裏面的音樂戛然而止,燈光全部打開,我一眼就看到周長貴坐在沙發上,手指間夾着一支菸,淡淡地打量着我。旁邊是兩個中年男人,相貌不揚,其中一個男人的脖子上戴着一條粗金鍊子。
打量完他們之後,我看着周長貴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周長貴周老大吧久仰周老大的大名,今日登門拜訪,還望周老大勿怪。”
周長貴淡淡地說:“你就是葉飛”
“不錯,正是在下。”我說。
這時周長貴旁邊戴着金鍊子的男人瞥了眼我,語氣不善道:“天痕幫最近可謂是出盡了風頭啊,敢問葉幫主,有何指教”
“不敢,只是久仰周老大的大名,特來拜訪而已。”我淡淡一笑。
“葉幫主,來即是客,請坐。”周長貴說完靠在沙發上,等我們坐下來,又說:“天痕幫大敗秦蘭的事情,我們早有耳聞,只聽說葉幫主是個年少有爲的年輕人,卻沒想到真人居然這般年輕,着實讓周某佩服。不過,如果葉幫主來這裏是想讓天鷹舍投靠天痕幫,那周某可能要令兩位失望了,我天鷹舍雖然勢單力薄,但也不屑於投靠其他勢力。”
“事情什麼事”周長貴皺起眉。
我說想必周老大應該知道蒼狼社和何長生的事情吧,兩股勢力開戰,結果兩敗俱傷,甚至何長生還爲此丟掉了性命,而最終獲利的人,卻是何長生的女人秦蘭。何長生死後,秦蘭便扛起大旗,搖身一變,成爲除韓海以外最有實力的老大,現如今她獨佔西區,勢力日益壯大,她的野心可不僅僅是西區啊。
周長貴皺着眉頭說:“秦蘭的實力確實很強,而且西區的經濟實力最強,實力壯大是必然的事情。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笑着說,看來周老大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你沒發現蒼狼社和何長生開戰,以及何長生的死有什麼蹊蹺嗎
周長貴似乎還是沒想到其中的貓膩,滿臉的疑惑,沉思數秒後,渾濁的目光忽然一亮,忍不住說:“你是說這兩件事的幕後操控者,都是秦”
我笑着擺擺手,“周老大,我可沒這樣說,不過仔細想想這兩件事,確實是很蹊蹺的。我今天剛和秦蘭見過面,她的目的是整個白水市,一旦她的勢力龐大起來,周邊這些小股勢力,必然會被她剷除。”
“真是沒有想到,她是這麼陰險的女人。不過話又說回來,道上這些勢力,誰不想一家獨大,掌控整個黑道秦蘭想喫掉白水市,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周長貴說。
我說也不盡然,至少我們天痕幫沒有這樣的野心,我只希望無論何時,白水市有天痕幫的一席之地,便足夠了。但以眼下的形勢來看,這似乎是不可能的,韓海盤踞於東北兩區,西邊又有秦蘭,沒準什麼時候他們就會打進南區,到那時天痕幫想自保都難啊。
周長貴一聽這話,立即冷哼一聲,說:“南區也不是他們想來就能來的,大家出來混,都想討口飯喫,誰斷我們的活路,誰就是我們的敵人。真要是有那個時候,我天鷹舍第一個不答應”
其實我等的就是這句話,哈哈笑道:“有周老大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是想提醒周老大,一定要多加防範其他勢力,切不可被別人有機可乘。”
周長貴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戴金鍊子的男人說道:“用不着你提醒,我們老大自有分寸。”
我淡笑着說那就好,幾位,那就不打擾了,告辭。說完我就走了出去,從漫步雲端出來,郭飛忍不住問道:“幫主,咱們不是要喫掉天鷹舍嗎,可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要跟他們聯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