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局說完這些話,直接拍屁股走人,留我滿臉憋屈地坐在沙發上。不久後,邢隊送走齊局回來,柳冰也進來了。

    看到我滿臉凝重的表情,柳冰忍不住就問:“邢隊,齊局怎麼說的昨晚的事情,也不能怪葉飛,韓海和秦蘭又不受他的控制。”

    邢隊走到辦公桌前面,拿來一盒煙,遞給我一支,自己也點燃一支,複雜地說:“道理誰都懂,可人家是局長,什麼事還不是他說了算他讓葉飛在半年之內除掉韓海和秦蘭,並且這期間還不能在市區裏面發生爭鬥,這不是爲難葉飛嗎”

    柳冰聽到邢隊這話,臉上倏然浮現出一抹怒火,隨即坐下來,氣呼呼地說:“葉飛,要不就撂下擔子別幹了,他想要政績,可也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交給你處理,還講不講道理你要是不想給他說,我就幫你去說,讓他愛找誰找誰,反正別爲難你就好。”

    邢隊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這樣怕是不行啊,眼下葉飛是天痕幫的幫主,縱觀整個市,也只有韓海、秦蘭和葉飛有這個能力,秦蘭屬於外來勢力,肯定不用考慮,而韓海這個人不好制約,如果他不服從齊局的管束,那麼讓韓海來當這裏的龍頭老大,等於是給自己找麻煩,齊局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想來想去,也只有葉飛最爲合適,所以齊局是不會放棄葉飛的。”

    柳冰說:“既然這樣,他就不應該故意爲難葉飛。”

    邢隊看了眼柳冰,嘆了口氣說:“唉,只怕這不是齊局的意思,上面給他施壓,他就給下面的人施壓,這也正常。不過他嘴上說什麼都不管,可我想他不會真的什麼都不管,畢竟這件事對他的政績有很大的影響。”

    下班的時候,柳冰換了便裝出來,然後我們在附近找了家飯店喫飯,點的都是她喜歡喫的菜,喫飯的時候,柳冰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說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吧,齊寶萬是局長,我相信他比我有辦法。

    柳冰放下筷子,喝了口茶說:“齊局能被調到白水市,就說明他在省城那邊有着不俗的背景,對於你而言,或許是個很好的機會,齊局爬上去了,將來對你的好處也是不小的。”

    這個道理我倒是懂,咱又不是富二代,結交不到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人,想往上爬,你就得選擇一棵有潛力的樹苗,靠的不是現在,而是將來,等這棵樹苗成長起來,你也就水漲船高了。就好比當初何長生結交分局的陳局,陳局當上局長之後,好處自然少不了何長生的。

    我沒說話,只顧喫飯。

    這時柳冰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說:“對了,過些天是王月月的生日,她可能會邀請你參加生日宴會。”

    如果王月月真的邀請我,那也是看在柳冰的面子上,說白了,柳冰是想借助這個機會,讓我認識白水市更多的官富二代,畢竟王月月是王家的千金,到時候參加宴會的人,肯定都是他們圈內的人。

    喫完飯,我們剛從飯店出來,我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來看了看,竟然是周長貴。

    稍微猶豫了下,我便接通電話,笑呵呵地問:“周老大,你女兒沒事了吧”

    “托葉老弟的鴻福,我女兒才安然無恙啊。葉老弟,晚上有時間嗎,我做東,請葉老弟喝兩杯。”周長貴笑呵呵地說。

    我說那就讓周老大破費了。

    寒暄了幾句,周長貴就掛掉了電話,柳冰疑惑地說:“沒想到秦蘭居然真的把周長貴的女兒放了。”

    我說這有什麼奇怪的,昨晚韓海偷襲她的場子,孰輕孰重,她心裏自然很清楚。說起來,這件事還是韓海幫了大忙,不然她不可能輕易放人的。

    柳冰深以爲是地點了點頭,“周長貴請你喫飯”

    我恩了一聲。

    “好像我晚上也沒事。”

    我不由得一愣,幾秒之後才明白她的意思,說:“你是緝毒警,參加這種飯局好像有點不合適啊。”

    “我又沒說要跟你去,自作多情。”柳冰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走了。

    我忍不住搖頭苦笑,這就是女人啊。

    隨後閒着沒事,我就去了老兵,到那的時候,陳九妹也在裏面,一個人坐在卡座裏面,端着一杯雞尾酒,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頓了下,我就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來,點燃一支菸問道:“有心事”

    陳九妹擡頭看了我一眼,說:“沒有,就是忽然想喝點酒。”說着就喝了一口。

    我說把你的酒量留到晚上吧,有人請喝酒,點名邀請你和郭飛。陳九妹揚了揚眉,問道:“誰”

    我說周長貴。

    陳九妹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

    時間到了晚上七點多,周長貴又打來電話,催我們過去,地點是漫步雲端附近的一家酒店。到那裏的時候,周長貴親自出來迎接我們,這次再見面,顯然要熱情得多。

    一間包廂裏面,天鷹舍的主幹成員已經坐在裏面,其中就有我上次見到的那兩個中年男人。

    所有人入座後,周長貴率先端杯敬酒,將近十來個人,酒喝得也快,不大會兒就放過去三個空酒瓶。

    這時,周長貴點燃一顆煙,笑着說:“葉老弟,我女兒這件事多虧了你和天痕幫的兄弟幫忙,我周長貴是個重情義的人,倘若天痕幫什麼時候有用得着我周長貴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傾盡全力。”

    我笑了笑說周老大客氣了,我們只是盡了點綿薄之力而已,不足掛齒。想了想,我又說:“不過秦蘭這次沒有達到目的,怕是不會輕易罷休啊。”

    周長貴聽後也露出凝重的表情,點點頭說:“是啊,秦蘭這個女人心狠手辣,眼裏也沒有什麼江湖道義,其實我今天約三位過來,也是想談談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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