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看了眼我,話鋒一轉道:“陳浩在省城的勢力大得很,你別和他鬥,不然喫虧的人還是你。”
我努努嘴:“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擔心我”
我說話的時候,仔細地看着婷姐的眼睛,我始終相信,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如果婷姐真的是假裝失憶,那麼她的眼神肯定會出賣她。
可惜,婷姐的眼神並沒有什麼波動,她說:“你不是說,我們以前的關係很好嗎我擔心你也是應該的。”
我呵呵一笑,說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從來沒想過和誰過不去,可陳浩不放過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婷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該怎麼做,我心裏有數。
聽到我這樣說,婷姐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看了我幾眼,隨即點了點頭,就準備往出走。
我忽然叫住她,說:“等等,婷姐,麻煩你把我的手機遞給我。”
婷姐轉身走過來,將桌子上的手機遞給我,我找到給我發過信息的那個陌生號碼撥通,可婷姐的手機並沒有響,這就說明,這個號碼不是婷姐的。
掛掉電話,心裏忽然有點失落。
“你好好養傷,我改天再過來。”說着,婷姐頭也不回地走了。
沒多久,柳冰走了進來,看了眼我說:“沒想到宋澤宇他們會來,買的這些水果,應該都是你喜歡喫的吧”
我看了眼那些水果,下意識就想點頭,忽然間我又從她的話裏面,聽到了別的意思,感情她跟我說這些,是話裏有話啊。
我立即就說,我不喜歡喫水果。
“哦是嗎”柳冰坐在凳子上,“當着宋澤宇的面,就說單獨跟你聊,也不怕宋澤宇喫醋。”
我訕笑道,他喫哪門子醋啊,我和婷姐又沒什麼。
倒是柳冰的話音裏面,透着濃濃的醋意,我又說:“你又想多了不是,我和婷姐真的沒什麼。”
“就算有什麼,我也不會喫醋的,我對你這麼好,除非你的良心叫狗吃了。”柳冰白了眼我,“現在知道了嗎,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我以前也懷疑過這件事,原因就是那條短信,但剛纔試過之後,我的猜測徹底被推倒了,手機號不是她的,短信也不是她發的,換句話說,婷姐應該是真的失憶了。
醫生說我暫時還不能喫東西,只能靠吊水補充營養,有經歷的人應該都知道,吊水容易上廁所,而我行動不便,下不了牀,所以上廁所就成了麻煩事兒。
剛開始我憋着,不好意思給柳冰說,最後實在憋不住了,就讓她去找一個男護工,我想上廁所。
“不是有我嘛,要什麼男護工。”說着,柳冰就把手伸進被子裏,我下身只穿着一條短褲,她摸索着脫掉短褲,期間多次碰到我那裏,惹得柳冰一陣臉紅。
我實在憋得不行了,立即開閘放水,渾身輕飄飄的,感覺舒服到家了。
柳冰本來打算兩天前就去白水市上班,可遇到這事兒,就只好留下來照顧我。隨後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能勉強下牀走動。
期間李大軍打過幾次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也挺擔心白水市的情況,於是出院當天,我就和柳冰回了白水市。
我不在這些天,白水市的局面還算穩定,兄弟盟成立後,李大軍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工作,他說據他掌握,仇素素的人,正在陸續撤離白水市,他懷疑這是仇素素的障眼法,捉摸不定,所以找我商量。
李大軍不知道仇素素準備回省城的消息,於是我就告訴李大軍,密切監控仇素素他們的動靜,只要他們不動手,我們就按兵不動。
天鷹舍那邊,也在盡其所能地壯大自己的實力,不過周長貴沒有破壞聯盟關係,兄弟盟也不好撕破臉,於是只能靜觀其變,必要的時候,再敲打敲打周長貴。
回到白水市,我又休息了幾天,也不知道是接連被重創的緣故,還是因爲別的,總感覺這次受傷之後,恢復的比以往差多了,身體大不如從前,這也是我真正擔心的事情。
早上起來,我本來準備去外面晨跑,結果跑了不遠,就感覺胸腔快炸開似的,上氣不接下氣。回到家後,我左思右想,最後決定去找莫老,問問我這傷什麼時候才能好,什麼時候才能繼續練武。
到莫家的時候,正是晌午,天氣暖和,莫老坐在後院裏閉目養神。
看到我來了,莫老就坐起來,笑着招招手說:“是葉飛啊,過來坐,你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了”
我說莫老,我來找你,也正是想問這事兒,我感覺身體大不如從前,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痊癒什麼時候才能練武
聽到這話,莫老不禁皺了皺眉,凝神一想,而後淡笑着說:“葉飛啊,先養傷,練武的事以後再說。”
我記得那天在醫院裏,柳冰好像也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此刻莫老避重就輕,讓我更加懷疑了,於是我忍不住就問:“莫老,你們是不是在隱瞞我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能挺住。”
“沒有的事,你別想多了。來,嚐嚐我這茶怎麼樣,從老柳那要來的。呵呵。”莫老說。
我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莫老肯定有事瞞着我,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我再次問道:“莫老,是不是我這傷痊癒不了了”
莫老面容一僵,看了看我,隨即嘆了口氣說:“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葉飛,你經脈受損,恐怕此生都不能再練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