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中年男人想說什麼,張公子便擡手說道:“張叔,不妨事,這件事我應該能搞定,你就別插手了。”
中年男人明顯是想勸阻張公子,但聽到後者說這些話,他也只能點點頭,臉上多少有些擔憂的表情。
“你們都是前往古武學院報名的新生吧,這屆新生真是藏龍臥虎啊,我黑山虎佩服。”黑山虎居然一反常態,沒有再叫囂什麼,言語中,甚至有點服軟的味道。
“媽的,怕他個卵,兄弟們一起動手,剁了這幾個不長眼的傢伙”黑山虎一個同伴凶神惡煞地說。
“跟他們幹我們混跡古武村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誰敢這麼囂張,虎哥,只要你點點頭,老子活剝他們”另一個人說。
張公子卻絲毫不懼,甚至嘴角還噙着笑容。
黑山虎凝視張公子幾眼,最後忽然笑道:“來日方長,只要你們在古武村,咱們以後還會再見面的。哥幾個,撤。”
“等等”
黑山虎剛要離開,二樓忽然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接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款款走了下來,穿着仿古服飾,舉手投足間,都流露着一股風情。
“黑山虎,你莫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在我這裏尋釁滋事,膽子倒是不小呢”女人步伐輕盈,長着一雙標緻的桃花眼,含着風情月意,體態嬌柔,有點像古時候的青樓女子。
可就是這個看似嬌柔的女人,卻讓黑山虎等人面露凝重,沉吟幾秒後,黑山虎才說:“秦老闆,今日多有冒犯,還望贖罪,這裏打壞的東西,我全部賠償,你說個數,我馬上拿錢。”
黑山虎是多麼彪悍的人,可即便是他,都給足了這個女人面子,這隻能說明秦老闆背後,有黑山虎忌憚的背景。
而這個姓秦的女人,也是我在古武村見到的唯一沒有戴面紗的女人。
“打壞了東西理應賠償,這樣吧,我也不爲難你,一個酒壺一千,一個凳子兩千,留下三千塊錢,你們就可以走了。”秦老闆淡淡地看了眼摔碎的酒壺。
聽到這話,衆人皆是唏噓,一個酒壺一千塊一個凳子兩千塊這擺明是敲詐勒索啊
“虎哥,這他媽也太貴了吧,她擺明是敲詐啊這古武村,誰不知道咱兄弟就是喫這碗飯的,今天要是拿錢了,那咱兄弟也別再古武村混了。”一個同伴極其不爽地說。
秦老闆笑而不語,黑山虎思量幾秒,最後咬着牙說:“秦老闆,就按你說的辦,今天我他媽認栽”說完,幾人就湊了三千塊錢,放在桌子上狼狽地走了。
楊歡急忙走過來,擔憂地看着我說:“葉飛,你不要緊吧”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都是皮肉傷,不足爲慮。
這時,秦老闆款款走過來,一邊打量着楊歡,雖然臉上帶着微笑,但楊歡依然懷着戒備,見狀秦老闆就笑着說:“姑娘莫怕,我是飯店的老闆,讓兩位受驚了,真是對不住。這樣吧,兩位在這裏的所有消費都免單,就當是我給兩位陪個不是。冒昧問一句,你們也是前往古武學院報名的學生”
我搖頭道:“我們路過這裏。”
“哦。是這樣啊。”秦老闆輕輕點了點頭,“古武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這裏的女人一般會戴着面紗,否則會被別人誤以爲是風塵女子,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這話,我才恍然明白,爲什麼我們看到的女人,都戴着面紗,原來只有紅塵女子纔不戴面紗,那眼前這位秦老闆呢
“當然,有自保實力的人除外。”秦老闆淡淡一笑,“我就不打擾兩位了,樓上有客房,兩位若是想住宿的話,住在這裏便好。黑山虎是心狠手辣之人,今日吃了虧,一定會想辦法報復兩位,你們小心些。”
我說多謝秦老闆告之。
接着,秦老闆就上了樓。
這時小二出來收拾打碎的東西,頓了頓,我走到張公子那桌,抱拳道:“張公子,多謝你剛纔出手相救。”
“客氣了,沒準大家以後還是一個學院裏的學員呢,我沒記錯的話,昨天兩位和我們在同一家飯店喫飯吧”張公子淡笑道,盡顯儒雅。
我說張公子好眼力。
寒暄幾句後,我便回到座位上,楊歡臉上始終帶着擔憂,不久,我就聽到中年男人對張公子說:“剛纔那個秦老闆和古武學院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即便是黑山虎這樣的很角色,也不敢在這裏撒野。公子惹到黑山虎,以後可得小心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張公子點了點頭。
喫完飯後,張公子和中年男人就走了,我本想去結賬的,可被中年男人搶了先。喫完飯,天還沒黑,我想去傳說中的古武學院看看,卻又擔心黑山虎的報復,只能呆在客房裏面,陪着楊歡。
受傷的地方抹了消腫藥,傷勢倒是得到了控制,這也讓我體會到,身邊帶着一名小神醫的好處。
時間不久,門被敲響了,接着就傳來秦老闆的聲音:“葉先生,打擾了,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聽到秦老闆的聲音,我不禁皺了皺眉,她找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