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落腳點。她佈置的了一些細節。這些啞子都經過特別的訓練。
之所以後園子會輕易的發現腳印。是因爲散了一種粉末。這種粉末要用他們的方法才能看出來。所以外人進了園子他們會知道。
安寧來到後園。勤兒等在那裏。腳印已經顯現出來。
是男子的號碼。鞋子底部的鑲邊邊線都印的清楚。腳印自西牆進來。又從西牆而出。步子的大小可看出 出去時候的匆忙。安寧觀察的仔細。
那個時候天還沒有黑。來此的仗着的必是藝高膽大了。
“重新撒上。不必太注意。”安寧吩咐。勤兒忙點頭。比劃了幾下。
秋湖和安寧回了屋子。“公子可看出什麼”
“但憑几個腳印還看不出什麼。”安寧道。
安寧回了屋子。秋湖想了想道:“姑娘,奴婢昨日在街上看見了戎爺的那個屬下,叫金子的。車伕當時把車停在了正街。奴婢下車去買東西。正好碰面。奴婢差點沒認出來。”好在她當時穩住沒動。她知道金子是有功夫的。很怕被認出來。
“沒準兒他就是跟着馬車探查的。從紅春園出來後面就有人尾隨。應該不止一個人。因爲我下車之後,後面仍然有人跟蹤。金子應是跟着你那一方向的。”安寧道。
她混入人羣之後。才甩了尾巴。不過戎淵卻在晚上偷進了店鋪。這其中很令她懷疑。
“公子,那咱們豈不是很危險”秋湖擔心道。
“暫時不會。我不會久留。過兩日便回山。”安寧道。
山寨周圍她佈置了埋伏。一般人輕易是進不去的。但是也並非一勞永逸。如果他們這次是要破壞性圍剿。那山寨就堪憂了。
關鍵時刻就得舍了寨子。把人分散出去。但那是不得已的打算。端看李弈帶來的是皇上如何的安排。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想起百里風行。他說有難事可以找他。
只是這樣的事她能去找嗎她以男裝示人之後,與他碰過面。此人有心相交。她並未迴避。纔有了送山貨到溢香居的買賣。相信坊間傳聞他一定不會忽略。她是山匪的身份。他不過是沒有說破而已。不過這並沒有影響他們交往。他所表現出來的是善意。令人能夠接受。
前些時日他出了門。她不問去處。兩個人彷彿有了某種默契一樣。安寧承認他是個有魅力的男子。在他的身上,她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不過那都是前世的東西了。她不會傻到迷惑。只是有時會對着那似曾相識感到不解。
她如今還有要做的事情就是去京城。寧安侯府裏有她要去完成的事。戎王府中有她要幫着蓋梁打探的事。什麼時候去合適呢她也要做決定了。
現在看來先把山寨的事解決了再定。
如果真是像她想的那樣。皇上顧及這裏是月國和玄熠國的交界。那麼這個仗輕易不會打。對月國她不瞭解。只限於洛義說給她的那些事。
這些年她也沒有玄月山附近發現月國的探子之類。但是,去了山寨之後,大舅舅與她說了一件事。就是五年前他受傷,傷口上重創的兵器是月國的。這令她警醒。
玄月山這麼重要的地方。月國怎麼會沒有人來探查呢不過是藏得深而已。月國人攻擊金淮揚是爲何難道是碰巧嗎到現在她也沒想明白。
“公子,戎爺也會打咱們嗎”秋湖道。她覺得本來好好的。和戎淵打架是不是像大水衝了龍王廟似的。
“如今他既不認得你。也不認得我。還會講人情嗎”安寧笑。丫頭犯傻了。即便是認識,他奉命朝廷,自有他的決斷。
秋湖也笑了。她怎麼這麼簡單。人心易變,姑娘說過靠別人不如靠自己。以戎爺的身份。就算是從前那些恩惠也不一定能左右他吧。她不禁嘆了口氣。
她覺得自家姑娘活得很辛苦。拼命的迫着成長。這麼多年,反而他們幾個丫頭享福了。與姑娘比起來。他們付出的那些根本不算什麼。
“公子,您還是儘快回山。與大老爺他們商量對策吧。奴婢不會功夫。萬一有個閃失,還會拖累您。”
安寧道:“再等等。你先回去。明早就走。如實說給大舅舅他們就好。”
沒有確切的消息。她回去也不踏實。
驛館。
徐荊升賠笑着坐在李奕旁邊。戎淵坐在另一邊。
“大皇子大駕,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徐荊升心裏暗忖。難怪他的人報告說看到了大皇子的影子。他沒有收到京城的隻言片語。就這麼突然通傳。他着實嚇了一跳。並不曉得李弈來做什麼。直到現在才確定。
近前的兩個人是查辦玄月山山匪的事情。這個令他頭疼的事,有人接手他自然樂意。不過左右不出他的管轄。有什麼事他也跑不了。這也讓他無奈。
他如今藉着女兒的光。一般的官見了他無不客氣。但這個是大皇子。皇后嫡出。他可不敢小觀。將來的太子李弈是首選。弄不好惹了禍。那就糟糕了。他連任的年頭夠久了。不知道皇上讓他什麼時候回去。他既想留下,又想進京。畢竟這裏肥的流油。他捨不得。回京之時皇上也沒有一絲的表示。令他犯迷糊。他覺得自己都不會當官了。除了得到了錢的實惠。想升上去的路子不知道該怎麼走。只盼着女兒將來更好了。
“徐大人言重。來此辦差,何須興師動衆。”李奕並未倨傲。常理說話。
徐荊升連稱是。略微思索了下把他掌握的事情講給李奕和戎淵。最後道:“下官不才,只探查出這些。請大皇子定奪。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儘管差遣。萬死不辭。”
李奕聽完。沉默不語。
徐荊升摸不準什麼意思。看了看在一旁的戎淵。心想這戎三公子面容被毀不是假的。當年確實在明陽城的地界出了事。好在沒性命之憂。不然他那時還擔憂會受遷怒。只是這臉可惜了。京城之時他可是見過的。戎淵的相貌不愧是傾城之姿。
戎淵似沒聽見沒看見。沒事兒人一樣的坐在那裏喝着茶。
“戎爺如何看”徐荊升覺得氣氛有些冷。
“一切自有大皇子做主。我哪裏懂這些。”戎淵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