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了回想了下,記起來了。
她和戎淵掛在一個繩子上。就在她抓住峭壁上的樹木之時,繩索斷了。
她手抓着樹,戎淵的重量他負擔不起。戎淵讓她鬆手。她哪裏會鬆開。兩個人僵持着。結果樹杈斷了。兩個人都掉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掉了多深的懸崖。只覺得整個人一痛。什麼都不知道了。
戎淵怎麼樣了他畢竟救他們在先。她隨着下了懸崖並沒有後悔。
她慢慢地睜眼看了看,躺在草地上。頭上的天很藍。轉了轉頭。脖子都痛的很。這是崖底似乎很平坦。眼睛望到的地方都是野花和雜草。遠處纔看到樹。
此時,她看不到懸崖邊。估計那片茂密的樹木之處應該是。樹木遮天一般,看不到石頭裸露在外。
她費力的坐起身。想找戎淵。
就見他從遠處走過來。她不由得鬆了口氣。他沒事就好。
也沒細想爲什麼她這麼在意戎淵是否受傷。
精神一鬆。人便又倒下了。
等她再次醒過來。已經天過午時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戎淵坐在一旁。
“我睡了這麼久”她吶吶的開口。
戎淵眼睛看過來。嘴角扯了扯。“安公子不但睡的香,呼嚕打的也夠響。”
安寧“”她打呼嚕還沒聽誰說起過。
見她的呆樣子,戎淵笑出聲。
“安公子睡態倒像個女子。”
安寧睜大眼。“戎爺盯着女子的睡容看過”
戎淵笑容凝住。“當然。”他見過寧兒小時候睡覺的樣子。
那樣子很有趣。有時候口水都流出來,不知夢見了什麼美味
色~男~安寧暗自撇嘴。
不再接他的話。感覺身子比之前的疼痛稍稍的緩解了。她強自想坐起來。
“彆強能。有你用力氣的時候。”戎淵淡淡道。
安寧索性就躺着。地上是戎淵的披風。晚上露重,他備下的。現在她用上了。
“要想辦法儘快上去。”
這裏不能久留。不知道先前下來的人哪裏去了。另一些人不曉得回山寨是否順利
“我大致看了下。山崖的高度,目前以你的身體想上去起碼要養上個十天半月。其他的途徑我還沒有找到。”
就算是懸崖邊上有樹木,可以攀爬。但是安寧的傷一時半會的好不了。不宜挪動。
安寧自己也大致看了下。她傷了筋骨。雖然沒有見血。但是得養傷一段時間。
“你上去吧。”
她想了想說道。
戎淵沒有義務留下來與她耽擱時間。
“留下你餓死憑着你那麼深情的呼喚,我怎麼也要略盡些心纔是。”戎淵挑着眉。那公子哥兒的樣子怎麼看怎麼礙眼。
可安寧卻沒有一點的氣。
他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她知道戎淵的本心並不是如此。
她那一嗓子喊他的名字卻是着急了
“那安某就不客氣了。”
戎淵看了她一眼。“安公子難道不怕”
安寧一愣。“怕什麼啊。”
“我可是有特殊嗜好。”
“戎爺若是喜歡。儘管來。”她就不信他真是那種人。這種情況下難道會飢不擇食
戎淵哈哈的笑了。“爺先記着了。等安公子好了,記得還。”
安寧不再接話。她渾身疼。說話也費力氣。
不知不覺的天有些陰了。看樣子要下雨。這若是下了起來他們兩個都得被澆成落湯雞。
她躺不住了。
咬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
戎淵皺着眉。也起了身。“你要做什麼”
安寧指了指天空。“要來雨了。找個地方躲避。”
“麻煩。逞能。”戎淵口中說着。上前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把她背了起來。
“抓住了。”他說道。
安寧哪敢靠的太緊。她這身子的祕密要露餡。
“輕的沒有幾兩重。抓穩”
安寧只好摟住戎淵的脖子。心跳如鼓。那滋味令她如坐鍼氈一般。
戎淵也覺得奇怪。後背上的人怎麼奇奇怪怪的。不由得想起那次騎馬也是一樣。扭扭捏捏的。這位安公子搞什麼怪。覺得後背上軟軟綿綿的。不會是不可能。安公子怎麼會變成女子。他否認。可是後背上的感覺令他不舒服。於是他加快了腳步。
把安寧背到早打探的山洞裏。
把她放下,兩個人都擺脫了尷尬。
安寧好半天才緩過來。
“你先躺一會兒。我去弄些乾柴。”戎淵說罷轉身出去了。
安寧不知道他發現了自己的女兒身沒有。她躺在地上。感覺身子有些冷。
不會是發燒了吧。她有些暗暗的擔心。這情形可不好。卻又無可奈何。
她感覺越來越冷,迷迷糊糊間,聽到外面傳來了雷聲
戎淵喊她起來。她想睜開眼睛。可是卻沒有力氣。
“醒醒,喫點東西。然後再睡。”戎淵此時看着眼前的安公子不肯睜開眼睛。身子像沒長骨頭,怎麼也扶不起來。
安寧嚶嚀一聲。他聽在耳中渾身一僵。
“我沒力氣”安寧出聲道。
她也想坐起來。可是身子不聽使喚。軟趴趴的。
戎淵皺眉。“怎麼跟個女人似的。不喫就喝幾口水。”戎淵把水袋解開。給她灌了幾口。
涼絲絲的感覺。她好受了些。
“謝謝。”安寧找回意識。
“別囉嗦。躺着。”他沒有照顧過人。見安寧不聲不響的躺下。心裏有些彆扭。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脆弱
他自己喝了幾口水。吃了點烤熟的鳥肉。把火點的旺了一些。
外面的雨下的大了。洞口被他用石頭築高。有樹木擋着,雨水不至於灌進洞中。
點起火之後,洞中也暖和了。
這是個死洞。百十多平米大小。他們兩個人在這裏空間足夠。乾草墊了很厚的一層。隔了地上的潮氣。
安寧此時蜷縮着身子。臉色通紅。藉着火光戎淵看出不對。
上前摸了摸安寧的額頭。很燙。他知道這是起了高熱。
但願他能挺過去。這懸崖深澗。他還沒有來得及摸清楚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