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江風走了。安寧就成了啞巴,戎淵也同樣的話少。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喝着茶,看着青雲樓的裏風景。
“那幾個婆子,戎公子如何處置”安寧問。她想回去,可戎淵不開口,想起了這件事,她便問了。
“暫時留着。兩個是寧安侯府用來打傷你的,還有兩個其中之一是月國人收買,另一個是戎王府的人收買。目的是要你的命。“戎淵沒打算隱瞞。他也想知道她有什麼看法。
“看來我小命堪憂了。”她的感覺沒錯。那另外兩個婆子有來路。月國人攪合進來是挑撥山寨與朝廷的關係。這點她知道。也對前幾次的事情有所懷疑,不單純的懷疑朝廷在暗中對他們下手。
“你不怕”戎淵見她往後靠着身子。顯出了懶散樣。安寧隨他看,反正她和大家閨秀沒有一毛線關係。
“怕,怕滴要命,但有什麼用。哭也解決不了問題,等着唄,大不了就閉眼。”她好像在說別人的事。輕輕巧巧,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好心態。”戎淵心不在焉的道。
“多謝戎公子誇獎。”安寧說的很謙虛。
戎淵一樂。“真不知謙虛。”
“直意表達。學不來含蓄,讓戎公子見笑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安寧不想浪費時間。
她要回去吩咐人去詳查一些東西。因爲這件事之後,她心裏的懷疑越來越大,只希望別是她猜測的那樣。
“也好,回去養傷。”戎淵未阻攔。
與安寧一起下樓。經過一樓大廳的時候,聽見有人議論她。
“也就那張臉蛋漂亮。做出的事卻不怎麼樣把明珠公主的鑾駕都給擋住了,如何也不肯讓路。不知是傻還是膽大包天啊。”
“這有什麼稀奇的,她那出身不就是山匪。照我說這都是小事。呵呵,喝茶喝茶。說這些個做什麼。”
“怕什麼,她有聽不見,你怕她夜裏摸到你家去啊。哈哈”
“摸去了豈不是更好。可抱了美人一番享受”
“那可不是小綿羊啊,誰想抱就抱得的呵呵呵”
“話說的,怎麼也是個女人不是。還能硬氣到哪兒。戎淵那小子”話還未說完。包廂的門一腳別踹開了。
裏面的人都是一愣。有幾個茶水都灑在了手上。燙的一哆嗦。
安寧面色帶着迷人的笑意。看着屋子裏的七八個人。
“四寶,給他們鬆鬆嘴巴。說的怪累。”她的臉上始終帶着笑。幾個人的心思卻有些毛。
其中一個道:“你誰呀敢對我們動手”一看就沒見過安寧。
“她是就是你說的那個。”另一個提醒。手拉着那人一下。
另外幾個人有認得的,有不認得的,都知道本人找上門來了。心裏不屑。也不敢再說。
因爲安寧的身後站在一個比黑白無常更嚇人的戎爺。那張臉好像從陰曹地府裏出來的一樣
“銀子,這幾個人活夠了,送他們一程。”
安寧愕然,這好像是她該做的。卻被戎淵搶了生意。四寶順勢收了手。只一個人被她打出了槽牙。血順着嘴角往下淌。
銀子得了主子的命令。進了屋子。隨後關上。
其他的客人只聽聞了一點信息,以爲是小矛盾,都沒太在意。因爲有認識戎淵的都知道他除了有斷袖的名聲,還極爲不好惹。連皇子們都會忌憚幾分。所以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不過是從前多,如今少。應該是有幾年沒見他當衆鬧事了。想看,卻也不敢看。怕火燒到他們的身上。至於那個漂亮的女子。既然是與戎淵在一起,都明白也只能看,不能靠近。
“走了。”戎淵邁步往外走。話自然是對安寧說的。
“我卻是擋住公主的鑾駕。”安寧嘀咕一句。記得戎淵與公主從前有些情分在來着。
她不管他黑着的臉。還想着整治幾個人。她也好再出名一把。同時她知道這傳出來的話要是與李明珠那邊不可能沒有關係。
“我知道。”戎淵先上了馬車。把手伸給安寧。她只頓了一下,便把手伸過去。
坐在馬車裏。安寧想象那幾個人會是個什麼下場。
“沒必要與那種人生氣。”她說道。戎淵的臉始終沒開晴。
“那你何必讓四寶去打。”
“山匪嘛,聽見那麼難聽的話怎麼可以忍得下。不過被你搶了生意。”
戎淵的嘴角往上揚了揚。又像來時一樣盯着安寧看。
“看什麼”
“怕看”
“回去臉上指不定會出了窟窿來。”
“你有主了,別說窟窿,就是慘不忍睹,我也不嫌棄。”
“我不嫌棄你就不錯了”
安寧瞪了他一眼。什麼叫她有主了這人不正常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她要保持距離不然對誰都不好
戎淵沒還嘴。無聲的笑了。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到了侯府的門前。戎淵先下車。把安寧給扶下車。才離開。
安寧舒了口氣。看着馬車不見。然後纔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寶,讓咱們的人隨時注意着。青雲樓剛纔那幾個人的結果去查一下。”
大寶領命。安寧靠在軟榻上。細細的想了一會。
“姑娘,靖國公府那邊有了消息。楊賽花剛喫一口點心就嗷了一嗓子。打翻了點心盒子。然後就病倒了。靖國公府上下亂成一團麻。聽說要請得道的高僧作法呢。”
二寶把打聽到的事情稟告主子。
“她那病一半是嚇的,一半是裝的。請高僧作法麼,儘管請。魔在她心裏。不做虧心事她怎麼能寢食難安。繼續看着。在法事上做點手腳。且看她請的是個。”
安寧琢磨着楊賽花這個人能爬到今天那個位置。不是沒有腦子。她所表現出來的各種要說話。要印象與李如枚有很多的相似之處。如同扮豬喫老虎。小三絆倒了原配。風光的登上了正位。
她不急,要一點一點的侵蝕楊賽花的內心。讓她自己從內裏開始腐爛。爛的只剩一個空殼
大舅舅說不在乎靖國公府的一切。但那也得是他不要的情況下。憑什麼白受了冤屈
她有與二寶說了一些話。便去了孃親的院子。
娘沒有搬回主院。她說在這裏住的習慣了。還有女兒可以時常來看她。若是搬回主院。安寧過去就有幾百雙眼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