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淡淡的露出一抹笑意。戎淵喜上眉梢。幾步走到她的近前。兩個人並肩。
安寧除了對風昔來福了福身。沒有迴應他的話。因戎淵來的恰是時候,話便省了。
風昔來太子爺被涼快在一邊。眼前自然互動的兩個人看的他有些刺目。
風蓮這時下了轎。目光追尋着哥哥。見他眉間不經意的皺起,心中一動。出口喊了聲,“哥哥”
“蓮兒當心。”走的急,風蓮腳下不穩。
“蓮兒又不是小孩子。哥哥別擔心。”對哥哥的關愛,她心裏一甜。後而暗歎。她就要失去哥哥了。他即將娶別的女子
她怎能不難過。這幾年眼見着形勢不同。她不敢向父皇和母后透露心思。但是她何用透露,他們的敲打從何而來她豈會不知道。
不能再拖下去了。這次她好不容易央求母后才答應讓她來。父皇卻讓她在玄熠國選擇夫婿。並且把苗頭指向了戎王府。戎王府裏合適的人選有誰腦子裏閃過的,戎赫,病秧子。戎都,瞧着昨日的窩囊樣,令她作嘔。戎淵,與安寧已經有了婚約。父皇這是在逼她
明知如此,可她敢不從麼
風昔來笑了。“走吧。一會哥哥獵野物,給蓮兒烤着喫。”
風蓮甜甜的應了聲。隨即道:“哥哥不給未來的嫂嫂麼全給了蓮兒,嫂嫂會不依的。”
“偏你多嘴。”風昔來溫潤的道。
風蓮伸了下翹舌。嘻嘻一笑。
“剛剛哥哥與安寧姑娘說什麼”
風昔來腳步不停。遲疑了一下。“打個招呼而已。”
“哦,我瞧着他們相處的好呢。之前倒沒看出來。”
風蓮見哥哥表情不便,以爲剛纔是她看錯了。哥哥怎麼會在意安寧呢。
風昔來看着那兩個遠去的背影。目光沉了沉。
一路步行。來到營地。
一個個的帳篷皆以齊全。
安敏和丁玉到了有一會。見安寧與戎淵一起出現。少不得言語說笑。
安寧隨她們說笑。目光在安雅的面上帶過。又落在安心的面上。
這兩個人倒是安靜。不主動去聯絡其他的貴婦小姐。此時在帳篷門口,靜靜的站着。丫鬟則小心翼翼的候着。
安寧百分百的肯定這兩個人有問題。
“今日野獵只寧妹妹一個能幹的。咱們侯府可就指望你了。”
“雅姐姐可是說對了。昨兒見着寧姐姐的功夫那才叫精彩。野獵也必能出彩的。”安欣笑着,與安雅吹捧。
“偌大個侯府靠女子爭面子,我還真沒看出來。”安顏正巧過來。聽了話不順耳。
“顏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幾位哥哥多讀書,齊射的功夫哪會多少嘛。況且我這麼說也沒有別的意思。”安欣說的委屈。
“寧妹妹。姐姐也沒別的想法。想着各出所長,你可莫怪姐姐。”安雅也忙說道。
話裏話外,變着法的說她粗鄙。少年們讀書用功,她不學無術。剛好就會那麼幾下子粗俗的東西。
“怎麼會怪姐姐,姐姐也是爲着侯府的顏面着想。不過就安寧的功夫,怕是爭不回什麼的。姐姐也別錯抱了希望。”
“寧妹妹。咱們看馬去。”安顏掃了一眼安雅。
安寧點頭。她想不參與是不行了。李明珠也派人過來請他們過去。
各家的女子們會齊射的也不少。此時纔看出來。一個個端坐子馬上。英姿颯爽。
男子們有的已經出發了。有的在等着自家的姐妹。
安慶三兄弟在等着安寧。安顏也加入了他們當中。
馬匹是皇家統一安排的。沒有特例是個人帶過來的。之前騎着的馬都養在馬廄。
安寧分到了一匹白色的馬。她叫不出是和品種。不過瞧着卻是好看。有了那次與戎淵在城外的堤防。安寧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外觀上沒有疏漏。
於是翻身上馬。
“寧姐姐多加小心。”安平行在安寧的旁邊。
對安平印象不錯。並非因爲安敏。而是安平本人確實與另外安家的兩個兄弟不同。
安寧笑着點頭。
安慶這時催馬過來。“平弟哪裏用得好擔心寧妹妹。說不定你還需要她護着呢。呵呵駕。”安慶說完催馬跑出去。
“平弟不必理會就是。”安寧見少年的臉上不甚好看。
安平點點頭。“寧姐姐”
安寧納悶他欲言又止。“謝謝你一直的幫助。”安平沒有機會說出的話。今日終於有了機會。身爲三房的長子。他覺得自己能做的太少了。
安寧笑了。“你們一個個的都來謝我啊。姐姐帶着的零碎可不夠,再謝就沒了。”
安平聽着打趣心下一暖。也跟着裂開了嘴。
安寧忽正色道。“平弟,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不幫一家人的道理。”
安平用心的聽着。“可是。他們”
“沒有可是,只要自己足夠強大,他們,不足爲懼。”安寧看着尚有些瘦弱的少年。侯府這三個男孩子,也只有這麼一個好的。
“多謝寧姐姐點撥。”
安平鄭重的一揖。
“剛說好了不謝。又來了。好啦,人家都走遠了,咱們也加把勁。不求獵的多少。安全重要。”
安寧不再多言。夾緊馬腹,催馬前進。
“寧妹妹怎麼才趕上。瞧,我獵了一隻兔子。”安顏讓安寧看戰果。
“姐姐好箭法。妹妹不打算射殺了。麻煩。溜溜馬就行了。”安寧不想殺生。無需表現什麼。
“寧妹妹那麼好的身手,不用豈不是可惜。我等這笨拙的都準備撞上個昏蒙的呢。”李明珠與風蓮等人的馬匹過來了。
一時這裏熱鬧起來。就算是有動物,也被她們嘰嘰喳喳,大呼小叫的給鬧跑了。
李明珠騎在馬上心裏的妒忌更勝。一早見戎淵與她並肩而行。她有心與戎淵一同騎馬卻遭到拒絕。心裏如何能平衡。
她這金枝玉葉之身。哪一點不好同時她也奇怪安寧的變化。在青雲樓的時候。安寧的粗鄙有目共睹。以後的日子她也有耳聞。母后派去的李嬤嬤回到宮裏也道盡了安寧是塊爛泥。
可偏偏這塊爛泥讓她寢食難安了。她的氣質變了,談吐變了。難以相信是李嬤嬤口中的行爲舉止不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