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奔着看戲。當然找個好位置。安慶見到她比之從前恭敬不少。估計是嚇怕了。她挨着老太太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等着梁氏單獨與梁飛問話。
老太太看着安寧礙眼,卻不得不繼續忍耐。神色極爲難看,不能問安慶都與梁飛說了些什麼。只得暗示。搞的安慶甚是疲憊。事後少不得被老太太一頓罵了。
老太太也覺出梁飛眉宇間的得意。心道一聲糟糕。可很快又整理了心緒。
“梁夫人可是問清楚了到底爲何”
梁氏目光忽冷。待梁飛坐下才開口。“老太太,事關我家飛兒,所以問的詳細了些。只是飛兒所說與慶少爺說的有些出入。還請老太太查清楚。畢竟飛兒身上帶着傷。腦後鼓了大包。身上也有青紫之處。就這麼回去恐怕我也難以向我家老夫人和老爺交代。”
李玉珍的火蹭蹭上來了。不等老太太開口便說道:“梁夫人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飛少爺此刻這個樣子是侯府所爲誰不知道他喝醉了酒。我兒子好心命人送回去。誰曉得今早上他爲何又出現在府裏”
梁氏看了一眼李玉珍。心道真是個沒腦子的。難怪養出的女兒那個樣子。
“珍夫人”老太太冷聲喝道。李玉珍把臉轉了過去。氣的咬牙切齒。極力控制着情緒。
老太太接着道:“梁夫人莫怪玉珍,我這侄女心眼直。也是擔心才說出此話。這件事說來奇怪。慶兒盤問了送飛少爺的人。卻準送到了家門口。夫人回去盤問下門房。看是否見過便知。飛少爺卻準是我府中的下人在後花園子發現的。確實不知是何人所爲啊”
梁氏根本就不信老太太和李玉珍的話。剛纔李玉珍之所以那麼沉不住氣。必是心虛了。她此時可以肯定,李玉珍一定知道了梁飛在安雅牀上的事。不然她不可能這麼快就反駁。
安寧眼珠一轉。說道:“飛少爺受傷了老太太,梁夫人還是請人及早看傷纔是。”
“六丫頭提醒的及時。快去請大夫來。梁夫人先喝杯茶。”
“不忙喝茶。我先把飛兒的話說與老太太知道的好。飛兒說他昨晚上本來已經回去了。卻收到了府上三姑娘的傳話。說是有事要說。所以纔回轉。可是不知怎麼就迷糊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發現一旁躺着府上的三姑娘。忙起身道歉,三姑娘也原諒了飛兒的不得已。卻不知誰打了我兒一悶棍。可憐飛兒,到現在還在自責。老太太,我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對三姑娘的清譽有損。但是卻不該不問緣由把飛兒打成這樣。飛兒剛剛已經與我說了。他願意對三姑娘負責。”梁氏用帕子擦了下眼角。又憐愛的看了眼梁飛。
安寧暗笑。這位梁夫人攪混水的手段果然也不差。你們不是一問三不知嗎那我就說梁飛是收到了安雅的傳信才折回侯府來的。反正真真假假的,又不是她一個人在說謊。後面出了什麼事誰又說的明白呢。最好是不清不楚
眼看着李玉珍雙眼冰寒。她倒是瞧瞧她們怎麼扳回這個局面。
“梁夫人。是不是飛少爺弄錯了。三丫頭怎會做出送信之事。必是有人冒充”老太太對梁氏的話有些摸不清頭腦了。難道梁夫人想爲梁飛被打出氣。故意埋汰人。他們母子的關係何時這般融洽了她難道不該趕緊撇清嗎
“我家雅兒不可能做出此事。飛少爺不要血口噴人”李玉珍實在忍無可忍。
梁飛目光一閃。“珍夫人請息怒,我知三姑娘是潔身自好的好姑娘。只當時我確實聽得如此。因平日多與慶少爺交好,見過三姑娘的時候也不少。想來定是有人故意爲之。只不過,說一句難爲情的話。我之所以相信,原因是一直傾慕三姑娘。以至於釀成大錯。作爲男子當承擔。才能不令三姑娘清譽盡毀。還請老太太成全我的一片心。”
“一派胡言老太太,切莫聽得他的話誤了雅兒的一生啊”
李玉珍是真急了。此事越描越黑。她的雅兒怎麼可能嫁給這個紈絝
“珍夫人。我是不是胡說公道自在。”梁飛暗暗咬牙。哼分明是看不起他是庶子安雅又是個什麼東西想到懷中揣着的東西。心裏並不着急。
“有話好好說。事情會弄清楚的。大夫來了,先給飛少爺瞧傷要緊。”
老太太哪能隨便接着話茬往下說。正好大夫來了。她也好再斟酌。
大夫給梁飛把脈。檢查一番之後。面上詫異。
“大夫,我兒如何”梁氏關切的問。
“這腦後的傷養個幾日便可消腫。身上的幾處皮外傷也不礙事。不過,令公子乏力,腰軟。小小年紀切不可男~女之事過重啊。”老大夫礙於女眷說的聲音不大。可每個人還是聽見了。
老太太和李玉珍聽得不亞於晴天霹靂。怎麼可能他們明明就沒有做那等事啊這大夫分明是胡說
梁飛也納悶了。他眼饞了半宿。難不成美夢成真了不對呀不管是不是真的。這個結果能讓安雅嫁給自己更進一步。
梁氏也奇怪了。可越快玉成此事當然就越好。
“大夫,莫不是看錯了吧”老太太吶吶的道。
“老太太。這位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夫。怎麼能看錯。”安寧從旁說了句。
這就是那藥的神奇之處。軟筋散不假。不過加了料。之後的症狀就似如大夫所說。目的就是爲了坐實了結果。免得一環不成,再生變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這麼對我的女兒”李玉珍像瘋子似的道。
那氣勢就要上前去掐死梁飛。梁飛嚇得一躲。身子一歪。從懷中掉出兩個物件來。安慶剛要上前去拿。他看得分明。那是妹妹的東西可惜晚了梁夫人一步。
“這是哪來的”話是問向梁飛。音是讓老太太和李玉珍等人聽。
老太太與李玉珍怎會不認得安雅的東西。腦子都翁的一下子。
她們萬萬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