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打的還是寧安侯府的主意。安雅再如何不好,也是安侯爺的女兒不是隻要安雅身在弈王府。安侯爺就不可能輕易的挪動腳步。更不會左右搖擺。李弈想的挺好。可惜,他想不到的是,安雅不是安正辰的女兒
任他打什麼算盤都得賠本
安雅不是想進弈王府嗎儘管讓她去好了。
安寧聽完了二寶的話。仔細想了想。打算把李玉珍的醜事告訴安正辰。不然安正辰對安雅的歸處怕是會阻攔。先前就不同意侯府的姑娘嫁給皇家。此時卻不同了。安寧有了另外的想法。安雅去與不去影響不大。
“娘,你且安心休息。我和爹去說。”
駱馨蘭只好點頭。有關老太太和李玉珍那邊的事她不願參與。但事關侯府大局,卻不得不去用心。安雅與梁飛鬧出的事,她已經從女兒口中的得知。心中對那邊一干人等的作爲所不齒。心中是憤怒的。卻顧及肚子裏的小生命,強壓下來。在女兒的勸慰下,以身體不適,當做不知道。全然未問。
安雅要入弈王府,侯爺心裏必不會舒服,無論如何也是他的女兒不是想到這兒,駱馨蘭心裏不是滋味。那母子三人曾是橫在她與侯爺中間的刺。代表着他們曾經的距離。哪怕她心裏有侯爺,說不介意那是假的。
儘管侯爺一再說他的不得已。還有找什麼根由之說。她選擇忽略。
如今,女兒在身邊。侯爺的心思也全在這邊。不是很好嗎她還尋的什麼煩惱
“寧兒,凡是多爲自己想想。那邊要折騰儘管讓他們去吧。”駱馨蘭想到女兒的婚事纔出了狀況。安雅又再出亂子。怕女兒與侯爺言語之間磕碰了。侯爺平日對安雅並不上心,但此事不一般。保不齊就動了惻隱。自己女兒萬一那句話不中聽。父女兩個鬧了矛盾可不是她想見的。他們一家三口,加上肚子裏的纔是一家人。
“女兒曉得。”
安寧出了芳菲苑。一路上已經想好了怎麼說。
寧安侯府前院。正書房。
安正辰指着地下跪着的安雅。臉色陰沉的訓斥。
“你還要不要臉了一個姑娘家,跑去求人家納進門寧安侯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安正辰得知安雅與李弈的事情之後立馬回府,沒到老太太的院子問安。直接就把安雅叫過來罵上了。
天知道他有多憤怒皇上傳的話,告知安雅將要給弈王做妾。緣由是,李弈憐惜安雅。而皇上聽得安雅被梁飛那個渾人冒犯了也深感同情。至於他們兩家的矛盾,不該拿婚事所抵。對安雅不公平。既然安雅與弈王互有好感。所以皇上好心成就好事。但鑑於安雅傳出來的名聲有些不雅。再高的身份不能擡了。只能入弈王府爲妾。也不算委屈了安雅,
安正辰對皇上這番傳話忍了又忍。當時的臉色也是相當的不好看了。怪皇上嗎如果不是安雅不顧顏面去找李弈,皇上怎麼會想到這上頭
他氣沖沖的回來。見到安雅就飛過去一巴掌。
安雅的嘴角滲出了血。鬢髮也亂了。彷彿六神無主的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從李弈的別館回來的滿心歡喜早都給打散了。
她騰的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也不跪了。紅腫的臉上閃着仇恨的光。
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樣的安雅令安正辰一愣,但也只是一愣。
“不孝女還不跪下”
安雅死咬了咬牙。她也豁出去了。
“我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爲你們從安寧進了侯府。一切都變了爹的眼裏哪還有我看都不看我一眼還有我娘她爲你生兒育女,卻得了現在這樣的下場安寧哪裏好了她就是一個山賊憑什麼金貴的誰都對她好把所有的屬於我的東西都搶走了她憑什麼她乖巧。她不惹事,那都是她裝出來的她心如蛇蠍爹根本就不會知道我幾次被她害慘了你們都不過問如今爲自己的親事,自己的一生打算。爹卻罵我至此又憑的是什麼”安雅一口氣說了一大段。橫眉怒眼。
安正辰心裏的那根刺被挑了起來。安雅還真敢說誰告訴她李玉珍給她生兒育女就得稱霸侯府的定是那女人從不教安雅好的
“信口雌黃來人給我請家法”
安正辰盛怒。桌子上的茶碗橫掃落地。門口的下人們都戰戰兢兢。
“侯爺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你說你們父女倆這是動的什麼氣呀”老太太來了。
安正辰一頓。暗罵傳信給老太太的人。卻又不得不理會老太太。
“母親不在後院。找兒子來有事”
老太太心堵。這叫說的什麼話。她明擺着來救場子的。還問偏問她一遍。
“娘沒事就不能來了雅兒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皇上那裏過了明路的事,不好更改。雅兒傷的不輕。不能再傷了。不然皇家那裏沒法交代。侯爺看如何”老太太拿出了強勢的一面。看似商量,其實是拿皇上壓人了。
安雅心裏一喜。侯爺被老太太壓制她心裏解恨對。就是解恨對這個爹她已經沒有感情了。早幾回她出了事。爹哪一回都不聞不問。無論她求什麼,爹也沒答應過。相反的對安寧有求必應。那時她就開始恨了。加上娘說給她的苦楚。都是源於安正辰有這個爹不如沒有
“老太太以爲兒子之前說的侯府的女兒不嫁皇家是兒戲安雅不顧廉恥。私會弈王。即便是做了妾,也會是京城的一個笑話。與其令侯府受辱。不如打死她省事”安正辰也沒給老太太半分面子。仍然面沉似水。
老太太一噎。她剛一聽說安雅又鬧出去求李弈的事。也惱火了。罵了李玉珍一頓。可是架不住李玉珍的眼淚。且把陳年老賬又擡出來。她不得不爲這對母女出頭。結果侯爺不買賬了。
這令她老臉通紅。嘴脣抖了兩下。
“侯爺非得娘跪下求你不成”老太太扔了柺杖就要跪下的架勢。
一旁的丫鬟婆子忙去攙扶。安正辰長嘆一聲。把怒火壓了又壓。
看了一眼兀自哭的安雅。眉頭緊皺,恨不得直接打死她了事。安雅下意識的一哆嗦。
“老太太是要折殺兒子嗎既如此,我便不管了。但憑老太太做主就是。從此安雅的一切再與侯府無關”這也是他們逼他的。安雅的性子指望她在弈王府老老實實的度日。答案是否定的。他必須把醜話說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