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又軟又香,比叔的牀舒服多了。
臉使勁兒埋進香噴噴的被子裏,蹭來蹭去。
喜卿如緩緩蹲下身,心翼翼地將碎片拾起包在手帕裏,燈光下細碎的杯渣格外惹眼。
忽的,露臺的窗簾被夜風吹起,她擡頭,眼前不經意間浮現出一抹身影。
“卿如卿如”
“守住你的心,否則我會生氣。”字字猶在耳邊響起,纖手一頓。
一瞬間心跳遠遠超過了時,甚至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窒息感。
爲什麼會想起那個人
他平靜的表面下充斥着濃烈的佔有慾甚至言語間還帶着一抹讓人心顫的瘋狂。
彷彿她本就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可她清楚的知道她不認識他,就連擦肩也從未有過。
然後,現在顧維鈞也霸道的開始擾亂她的心神,攪亂了原本平靜的池水。
兩個人在她腦海中反覆交錯出現,讓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焦慮。
“姐姐,還沒收拾好嗎”
喜卿如回過神,“這就來。”
收起氾濫的思緒,她深吸口氣,讓碎片扔進紙屑桶裏。
顧維鈞洗完澡,客廳裏意外的安靜,一點都不像顧倬雲平時那鬧騰的性子,於是他披好浴袍拉開門。
沙發上哪裏還有孩的影子,大概是自己回房間了,他猜想着。
掀開被子,顧維鈞睡不着,躺在牀上竟然開始思念起隔壁的女人,有那麼一刻衝動想再去看一眼她。
只怕她也不會給自己開門了。
他笑了笑,翻開手機,手機屏上赫然出現的是喜卿如,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偷拍的,她端坐在院子裏,長髮飄飄,一身白裙彷彿雲中仙子,腳邊還趴着一大一兩隻傻狗,卻絲毫不影響一身飄然若仙的姿態。
大拇指撫過精緻的面容,彷彿還殘留着她臉頰的餘溫,淡淡的卻灼熱他的心臟。
漸漸地,一陣睏意襲來,他甩了下頭試圖將那股睏意擊退,卻發現眼皮像是巨石一樣壓下。
他緩緩睡去。
清晨醒來,喜卿如睜開眼,迷茫一陣,忽察覺懷裏窩着一團又軟又的物體,還帶着一股揮之不去的奶味。
一時之間沒意識到是什麼東西。
片刻後,懷裏的東西動了動,喜卿如低頭看去。
哦,是顧倬雲啊
她想起昨晚顧倬雲突然跑到她房間硬要和她睡一起。
孩閉着眼囁嚅一聲後,又朝着她懷裏鑽去。
喜卿如見他還睡得沉,也沒打算繼續叫他起牀,將手臂拿起放進被子裏,然後輕巧地起身,走進淋浴房。
她作息很規律,一向都是七點起牀,九點休息。
下樓已經是七點半,昨天花房送的花還有序地擺放着。
客廳里正在做衛生的傭人們朝她問好:“早上好喜姐。”
“早上好”她坐下後朝她們說,然後拿起花枝,在手中仔細琢磨打量。
她溫婉面容上始終帶着一抹沁人心脾的笑意,不一會兒,客廳裏響起短短的修剪聲。
她們低頭對視。
喜姐果然很溫柔啊
許嵐嵐一夜未眠,江沅是喜卿如的父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再加上顧維鈞確實對她另眼相看,這讓她的危機感越來越濃重。
頂着兩個黑眼圈,她無精打采下樓。忽然腳步一頓。
“早上好,許姐。”
她輕巧擺弄着花枝,火紅的花朵在她雪白的手掌間如同翻滾的火浪。尚未完成的插花已經初具輪廓,形似林間展翅的鳥雀。
她看見是許嵐嵐後,竟有那麼一刻的鬆氣。收回目光,心思還盤旋在顧維鈞的事兒上。
她僵硬地點點頭,“喜姐姐也會插花”
喜卿如低聲道:“嗯,我的愛好。”
最後一支蝴蝶蘭插入花瓶,遠遠看去,一隻栩栩如生鳥雀狀似單腳踩立在翠玉色花瓶上,引得其他人驚訝讚歎。
嫉妒的浪潮快要把她淹沒,她深吸一口氣,走下樓。
“姐姐,這真好看,是學了很久吧”
她輕輕轉動花瓶,眸光一陣暗淡,“九年。”
許嵐嵐勾起一抹笑,快步走到茶几旁,“這花型我很喜歡,送給我吧。”說着,便已從她手中奪過花瓶。
喜卿如美目微蹙起,微頓後,放輕聲音道:“你喜歡就那去吧。”
許嵐嵐心無城府地笑:“那謝謝姐姐,我放到房間去。”然後抱着瓶子上樓去。
管家看眼時間,都快八點半了,顧維鈞竟然還沒有起牀,往日他七點半就準時下樓,都快一個時都沒人影。
此時,廚房已經做好早餐。
喜卿如也注意到時間,起身問:“公子今日不上班”
管家也不清楚,猜測道:“可能昨晚連夜工作,我上樓去喊三少。”
喜卿如嘆口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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