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極品女上司 ! >第680章一枚棋子
    是啊,華子建也確實不願意苟同於韋俊海的這種方式,但華子建也沒有決定堅決要治韋俊海於死地,華子建還要想想,他並不是同情韋俊海,他要爲自己着想,目前的柳林市自己已經能夠壓制住韋俊海了,那麼他對自己的威脅和影響已經不大,相比於讓他下臺,重新上來一個書記,這目前的處境應該更好。

    當然了,華子建也曾今在腦海中有那麼一絲的僥倖,會不會韋俊海下來了,自己可以頂上去,但很快的,華子建就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一個上任不到兩年的市長想要馬上接手市委書記,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樂世祥市自己的老丈人,就算省長也明瞭自己的底細,可以支持自己,但這依然希望是渺茫的。

    所以華子建就算很鄙視韋俊海,但從自己最爲合理的構想中,還是希望韋俊海可以留下,幫自己把這個位置守上幾年,他已經準備放過韋俊海,按他的想法來應對這件事情了。

    不過這都是他心中的想法,他帶給韋俊海的感覺是不同的,韋俊海已經灰心喪氣了,他從華子建的沉默中,體會到的是一種死亡的氣息。

    於是,韋俊海就說:“怎麼了,難道華市長不這樣認爲嗎”

    華子建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嗯,這件事情韋書記再讓我考慮幾天怎麼樣,隔得時間太長了,我需要好好的回憶一下。”

    韋俊海就轉換了一個話題說:“子建啊,你很年輕的,一定可以回憶清楚,我是老了,也幹不了幾年,以後這柳林市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

    韋俊海委婉的向華子建釋放了一個信號。

    華子建雖然是心裏已經願意方過韋俊海了,但他還不能很快的就答應韋俊海什麼,他還需要在看一看,他還需要對樂世祥彙報一下,在這盤其中,自己不過是一枚旗子,要是可以換的滿盤的勝利,就需要靜下心來從大局着想。

    但華子建的沉默無語讓韋俊海感到了絕望,他在找華子建來以前,已經早就明白華子建一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因爲華子建爲什麼要放過自己,對這個問題,韋俊海一直是沒有找到過一個合適的理由,他首先就很難說服自己,既然華子建放過自己沒有一點好處,那麼他就絕不會放過自己了,自己之所以找華子建來,不過市像一個溺水者在抓那一根毫無作用的稻草,現在看來確實抓不住。

    韋俊海在這個時候,得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但是毫無疑問,是一個錯誤的結論。

    所以他揮揮手,對華子建說:“我有點疲倦了,今天我們就先談到這裏吧。”

    華子建也希望自己和韋俊海在這個問題上都留出一點緩衝的時間來,彼此好好的考慮一下,當然了,主要是自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因爲刀在自己的手上。

    華子建客氣的告別了韋俊海,離開了韋俊海的辦公室。

    韋俊海在頹廢和絕望中一直呆坐到日落西頭,天空是灰暗的,韋俊海的心裏也是空洞洞的,他感覺到好象全世界都拋棄了他,孤獨,寂寞,失落,無助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他好想逃,逃到另一個世界,他無法平息自己,只有不斷的徘徊在辦公室中,哪不定的腳步,涌動出韋俊海難以平靜的情緒裏快要脹滿的一團團熱熱的氣流。

    他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將面臨着一項艱鉅卻又不得不爲的重擔,心突然間好累.心裏彷彿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聽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韋俊海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有點手無足措,腦裏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將要去幹什麼手腳鑽心的冷。

    他拿起了電話,哆嗦着手給省城的李省長撥了一個電話,但讓他感到意外的市,李省長的祕書在接到電話後,只是簡單的說了聲“省長正在做報告,暫時無法接聽”,然後就掛斷了韋俊海的電話,這更讓韋俊海的心如墜冰窟。

    他沒有去想象一下或者省長真的在開會,他現在大腦已經是一片的混沌,他下意思的就自己認爲省長已經開始躲自己了,看起來,不管是多麼老辣成穩的人,當面臨危機和絕望的時候,他們一樣會驚惶失措,杯弓蛇影。

    很久以後,他才拖着無力的雙腿,走出了辦公室,不過他不想回家,他想去好好再看一看自己的希望和情人如夢,也許在以後的歲月裏,自己不得不和她分手了。

    城區的街道上,樹木清翠,但爲何,這沿途盛開的鮮花和滿眼的綠色卻更讓韋俊海感覺頹廢,她們的燦爛彷彿在嘲笑他的沮喪,草依然青翠,樹依然屹立,可他的心中膨脹起的依舊是灰心.。

    如夢依然用溫馨和深情迎接了韋俊海,她沒有去她的咖啡店,她在家裏做着女人該做的一切,把家裏打理的是井井有條,她是一個成熟女人,雖稱她的歲數已經稱不上是天仙美女,但那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笑起來兩個甜甜的酒窩,依然讓她保持住了迷人的風韻,不過她從來不習慣於化裝,卻依然顯現出她清純的一種自然美。

    她估算着韋俊海這一兩天會來自己這裏,她的智商一點都不低,嬌柔美麗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睿智和堅定的心,她每天都在看電視,每天都在看報子,每天都在聽着咖啡館那些無聊至極的人們在談論着柳林市的時局。

    她知道了,韋俊海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麻煩,這其實很簡單,不用聽別人的閒言碎語都可以明白,因爲往常每天要在柳林電視臺露面幾次的韋俊海,卻在這一次銷聲匿跡了,而代替他不斷出現在電視上的是華子建,是那個一直讓韋俊海防範,警惕,顧忌和排斥的華子建,這應該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韋俊海異常理解的如夢,很快也從韋俊海的情緒中感受到了這點,如夢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韋俊海有如此頹廢的樣子,她的心也在韋俊海走進客廳的那一刻,糾結在了一起。

    他們的擁抱也很簡單,沒有了往常的熱情,韋俊海懶散的坐了下來,說:“你還好吧,今天怎麼沒有到店裏去。”

    如夢強顏歡笑,想緩解一下這有點沉悶的氣氛說:“我能掐會算,知道你今天要過來。”

    韋俊海就呵呵的笑了兩聲,不過這笑聲是那樣的乾裂,猶如從古井中傳來的回聲。

    韋俊海說:“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他的這話表示了他的意境,他只想來坐坐,其他的什麼他都不會去想,也沒有精力。

    如夢嫣然一笑說:“嗯,我知道,我還知道你沒有喫飯,我給你做一碗滷麪吧。”這是韋俊海過去最愛喫的主食了。

    韋俊海搖了搖頭說:“我不餓,我就想坐坐。”

    如夢有點憐惜的看着他,說:“那一會餓了在喫,沒關係的。”

    於是,兩人就陷入了沉默中,他們都靜靜的在感受着對方的心境,沒有說話,就這樣坐了許久。

    如夢幫韋俊海默默的添上了杯中的茶水,但她還是忍不住了,她不希望他就這樣沉淪下去,她知道一但韋俊海失去了權利,他這個人也就算徹底的倒了。不管是從精神層面,還是從他的心裏層面,他絕不能去坦然的接受這樣一個打擊,他會很快的老去。

    如夢就說:“我看電視了,事故其實並不嚴重,至少人都活着。”

    韋俊海沉吟了片刻,才搖了一下頭,低沉緩慢的說:“很嚴重,我可能會爲此承擔責任。”

    如夢實際上在最近幾天也聽到了很多流言,都說韋俊海當初阻止對煤礦的整改,這次是無法迴避主要的責任了。

    但如夢卻沒有韋俊海的緊張和慌亂,她冷靜的說:“僅僅就因爲你阻止過對煤礦的整改嗎”

    韋俊海喟然長嘆說:“並不完全是這樣簡單,牆倒衆人推就是我目前最好的寫照,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華子建不會放過我,省委的樂書記更不會放過我,遇上這樣的機會,作爲政敵,誰都不會輕易的撒手。”

    如夢明白了,這並不是自己當初想象的那麼簡單,雖然很多次韋俊海都會給自己喃喃的述說和解釋官場中的局勢,以及自己和華子建的鬥爭,但如夢顯然對官場的理解還是不夠深刻,現在韋俊海的話,讓如夢一下子猶如醍醐灌頂般的清醒了過來,她明白了,韋俊海既然已經露出了破綻,對方也一定會趁勝追擊。

    那麼難道就再也沒辦法來化解韋俊海的這次危機了嗎如夢並不這樣認爲,因爲她的意志並沒有像韋俊海這樣徹底的崩潰,同時,她也並沒有辦法去完全感受到韋俊海的絕望,所以她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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